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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让出秋千的另一半,拍了拍座椅,“要坐吗?”
“可以吗?”
他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我点点头,下一秒,秋千忽然一沉,他几乎是蹦上来的,整个秋千都晃动起来。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笑了笑,探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手心的触感很柔软,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有理发的样子,鬓边的长度都已经盖住了耳朵,偏偏有几处剃的很短。
我揉了揉,却碰到一块粗糙的纱布,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还能怎么回事,那个收养他的男人揍的呗。
双手一点点摸索,他的右脸有几处纱布和创可贴,右眼肿地像核桃,双肩消瘦地几乎见骨,成年人的外套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表面起了一片毛球,我握住他的手,不小心触到一片血痂,他猛地瑟缩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丝哀叹。
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的去狠手。
这是虐童!
心中五味杂陈,我脱下外套,裹在他冰凉瘦小的身躯上,顿了顿,轻声道,“小珀西,你愿不愿意……”心口骤然传来窒痛,我倏然顿住。
就在方才,我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家。
小珀西失去了父母,而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他或许,就是上天送给我的一个礼物。
但心口一刻不停的疼痛,仿佛在警告我,时日无多。
我不能对他的未来负责,无法抚养到他18岁成年,我真的可以帮得了他吗?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生硬地道,“你愿不愿意,来我家吃饭?”
他似乎愣了一下,像在思考,良久,才试探道:“你是第一个邀请我吃饭的人,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我心里一酸,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从未遇见如此卑微的孩子,哪怕是成年人,也都是光鲜亮丽的上层人……“你看起来,好像很有钱……虽然……”我知道他为什么停顿,大概是我嗓音嘶哑难听、面目全非、又双目失明,没有哪个有钱人是我这样的。
他慌忙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只是听刘大娘叫你小姐,有钱人家的女儿才叫小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仿佛能看见他惶恐不安的双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的声音随着我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滑下秋千,朝他伸出双手:“走吧?!”
海风骤起,我却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怎么了?”
“你,要抱我?”
他似乎愣住了。
我倾身上前,摸索着将他抱下了秋千,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心又揪了起来。
“小姐,快放下,怎么好让你亲自抱他,你还没康复呢……”刘姨慌忙跑上前,连忙接过了我怀里的孩子。
我退开身,低头笑道:“我还没有抱过孩子,我的小宝也是个男孩子,如果他还在,过几年,也有小珀西这么高了吧……小姐!”
刘姨打断我的话,语气有点颤抖,“该吃药了,我扶你回家吧!”
上次和刘姨聊到孩子的话题,我因为没控制好情绪,犯了一次病,用她的话说,我险些就那么过去了,所以从那以后,刘姨再也不在我面前聊这类话题。
她一手抱着小珀西,一手搀扶着我,生硬地转着话题,“小娃喜欢吃什么,大娘给你做!”
珀西嗫嚅地道:“什么都行,大娘,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听着他别扭的央求声,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小珀西从刘姨身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我的一只小拇指,他的手心里一片潮湿,凉凉的汗水贴着我的手指,他似乎也发觉了,生怕我抽走似的,捏的更紧了。
我反握住一大一小两只手,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尽管我失去了一切,却依然有爱我的人陪在身边。
哪怕这是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在一片漆黑中,一直被爱包围,我很幸运,在最后的时候,认清了爱恨,学会了放下。
之后的两天,浑浑噩噩。
病痛反复折磨着我,甚至几度将我杀死。
泰勒已经在别墅住下,他不敢离开。
他原本要回家和家人团聚,但我很自私的请求他留下。
我告诉他,这或许是我最后的一个春节,我希望他能留下帮助我度过,他退掉了机票,说一定帮我扛过去。
我睁眼的时间越来越短,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吃各种药。
直到元旦前一天的跨年夜,何韵告诉我,因为天气原因,中国飞往澳洲的航班全线暂停,等他们到澳洲,可能是后天了。
我听完后,竟意外地平静。
何韵担心我会难过,变着花样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没事,哥,我能等的,我还要过春节呢。”
窗外传来烟花的声音,不大,大概是珀西在玩小烟花。
何韵将我抱到一楼,给我裹上一件厚厚的绒毯,我将热水袋捂住冰凉的肚子,强忍着寒意,轻声道:“什么时候开饭?”
“听你的。”
何韵轻声道,“饿了吗?”
我点点头,“爸妈来不了,就不等了,叫珀西回家吃饭吧,玩疯了都。”
话音刚落,珀西就出现在身侧,“菲雅,拿着。”
手中忽然被塞进一捧鲜花,我茫然地转向他出声的方向:“珀西?”
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吗?
下一刻,我听见何韵似乎单膝下跪的声音,他柔声道:“小雅,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战栗,糅杂着期待和恐惧,让我一时间难以自持。
“珀西的监护权已经拿到了,雷格主动放弃了珀西的监护人身份,现在,珀西是你的孩子了。”
心脏猛地跳动起来,珀西也单膝跪在了我的跟前,他忽然抱住我的腰,哽咽道,“菲雅,我可以,喊你妈妈了吗?”
妈妈?
当初多么希望我的宝宝可以喊出这两个字。
可他来到世间,只有短短两天,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抱一抱他,没有给他取一个名字,他就永远的离开了我。
泪水划过脸颊,珀西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菲雅,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不。”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的,你是我的孩子。”
我抱住他小小的脑袋,生怕弄痛了他。
如果这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那么,我收下了。
“妈妈……妈妈、妈妈!”
珀西紧紧抱着我的腰,哇哇地哭了起来,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无论是被揍的快要死去,还是被同龄人排挤,我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哭过。
这一刻,他才像个真正的7岁小男孩。
有家人给他挡风遮雨,所以,可以放肆大哭。
抱着他,轻轻抚摸着那颗小脑袋,轻声道:“别怕珀西,以后你是有妈妈的孩子……”何韵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道:“珀西也有父亲,我,想当他的父亲,小雅,可以吗?”
心口倏然一窒,紧接着,疯狂跳动起来。
何韵掏出一枚戒指,放在了我的掌心,我感觉到他屏住了呼吸,视线甚至不敢落在我身上。
他怕我拒绝。
他知道,我会拒绝。
在寺庙住的这段时间,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去大殿诵经,日出时吃早斋,然后我会去钟楼撞钟,每一次心生怨怼,或妄念丛生时,都会敲响洪钟,将纷乱的思绪摄受归一。
何韵将我送到寺庙后,第三天就离开了,他找来一位阿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不想用盲人拐杖,所以一直是刘姨陪着我。
她将我扶到钟楼,我站在楼顶,寒风猎猎,像刀刃一样刮着面皮,我却不觉得冷。
“小姐,入冬了,我回屋帮你取件外衣。”
我轻声道:“刘姨,我不是什么小姐了,叫我小雅吧。”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好……”刘姨曾是林家的一个佣人,后来因为小孩重病,不得已辞职回家照顾孩子,许多年未见,不知何韵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知道,他是希望我身边有一个熟人,我感到自己像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心中不由升起一片暖意。
凉风入怀,我收起纷乱的思绪,敲响了钟声。
晨钟暮鼓,昼夜清明。
巨大的钟鸣响彻云霄,脚下的木板微微震颤。
我抚摸着斑驳的钟壁,方丈说,这座钟是在一个大和尚那请来的,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镌刻的图腾已经被岁月蚕食地迷糊难辨。
我正仔细分辨着上面的字,忽然,有人喊我,“林菲雅!”
熟悉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炸地耳廓嗡嗡作响。
是段毅笙!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心口“咚咚”地狂跳起来,我重重喘了口气,努力平复着愈渐疯狂的心跳。
不……一定是幻觉,段毅笙不可能找到这里。
我死死按住心口,忐忑地等待。
四周静默如迷,就在我将要放下心来的那一刻,钟楼的木质台阶上传来脚步声。
破旧的楼阁被踩地“咯吱”作响,就像生生踩在了我的心上。
他的每一步,都应和着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强烈的颤栗从脚趾到头皮,过电一般,我竭尽所能地稳住双脚,摸索着往后退去。
脚步声停在我面前时,我已经贴在了一根柱子上。
后背沁出冷汗,浸湿了衣衫,腊月的风一吹,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便在此时,他开口了,“林菲雅,你让我好找!”
不是幻觉,段毅笙真的找到我了。
他没有死,从他稳健的脚步声中能听出,他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也对,刚刚做完手术的瞎子,能有什么能耐,杀死一个比自己高十几公分的强壮男人?
我讽刺般勾动嘴角,声音嘶哑:“你想怎么样,报仇吗?”
“砰”一声,拳风擦过我的脸颊,狠狠砸进身后的柱子上,钟楼猛地震动几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山风呼啸,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炽烈的怒焰。
“你……”话未说完,就被一声怒喝打断,“段毅笙,你放开小雅!”
仿佛冬夜的一炉炭,给了将死之人最后的温暖,何韵来了!
“哥……哥!”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扶着栏杆找楼梯。
腿抖得厉害,走路也跌跌撞撞,我急得眼眶泛红,惶然无措地喊:“你在哪?
哥……”段毅笙追了上来,转瞬之间,脚步声已经到了身后。
明明看不见,却知道他正伸手朝我抓来,恐惧在这一刻抵达顶点,我猛地一缩,脚下一空,整个人往后仰倒。
“小雅——!”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四肢温暖而放松,可无法动弹分毫。
究竟怎么了?
在无数次的挣扎过后,我终于放弃了。
耳边响起珀西离去的脚步声,听起来十分失落沉重。
何韵压抑的哭声也短暂地停了下来,我的手似乎一直被他握着,温暖的感觉是从他身上汲取而来的吧。
“小雅,醒醒,求求你醒过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爸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一定要坚持住,熬过这次,我们立刻做手术,好不好?”
“你答应刘姨要给她做长寿面的,过几天就是她生日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珀西这么小,他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家人,你舍得丢下他吗?”
……每一次意识回笼,都能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有时候,他会给我讲故事,都是我们小时候发生的一些小事,很多我都不记得了,但何韵却如数家珍。
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有时候他会把自己说笑了,笑着笑着,忽然就叹了口气,每当这时候,心口都会涌起一阵酸涩心疼。
我努力睁开眼睛,却依然无法动弹。
直到不知过去了多少天,我听见了父母的声音,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我面前,一进门,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母亲踉跄的脚步和抽气声让我心疼不已,父亲始终沉默,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当年稳健。
我躺在床上,将一切能感受到的爱意和温暖都默默接收了下来,却无法给出一丁点回应。
在泰勒说要给我加强药剂的第三天,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醒来和昏迷眼前都是一片漆黑,我在一片黑暗中摸索,握住了父母的手:“爸、妈……”他们紧紧抱住了我,母亲泣不成声,父亲似乎苍老了许多,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再没有当年不怒自威的气势。
何韵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心。
我轻轻闭了闭眼睛,仿佛下定决心道:“阿韵,现在手术,还来得及吗?”
我见到了父母,听到了他们想对我说的话,得到了何韵的表白,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没有遗憾了。
母亲似乎很紧张,但在父亲的宽慰下,她选择支持我的决定。
泰勒来到房间,亲自向我说明了手术的风险,他再次向我确认:“林,你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选择,这次昏迷让我看到,如果我真的倒下,身边的人会有多么痛苦。
如果我还能活下去,为什么不努力留在他们身边?
“泰勒,我决定了,要试一试,一切,就拜托你了。”
……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喊护士停了下来,冲身边的何韵伸出手,摊开掌心,“拿来。”
他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几乎颤抖地道:“真的吗?
小雅,你愿意答应我?”
我努力勾起嘴角,轻轻点了点头,“上次说让我想想,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何韵,我愿意。”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我听见母亲一叠声地说着“好好好”,父亲走上前,摸了摸我的头,低声道,“我们早就知道了,对何韵也很满意,他一直是我们的孩子,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爸爸妈妈为你们高兴!”
我张了张嘴,却听见珀西嗓音洪亮地朝何韵喊了声“爸爸!”
这小子太会顺杆子往上爬,我无奈地笑笑:“话都让你们说了,我就先进去了,等我出来。”
母亲和珀西一起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等你回家。”
我点点头,尽可能抑制着想哭的冲动。
何韵忽然倾身贴近,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小雅,我等你出来,等你康复,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弯起眉目,觉得心口甜地发慌:“好!”
医生将他们拉开,我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爱和温暖。
那一刻,我坚信自己一定可以闯过这一关。
泰勒似乎感受到我的心情,他开玩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林,如果你能一直面带笑容,我保证,我的手术刀不会有一丝一毫地颤抖。”
我嘲笑他臭贫,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感受到麻药被一点点推进静脉,轻轻低喃:“爸、妈、哥、珀西、刘姨,我要去打一场属于自己的仗,如果赢了,余生我一定好好珍惜和你们共同生活的每一日,如果输了,请你们别难过,我现在很幸福,非常非常幸福。”
尖刃扎入皮肉,划过肋骨,直插脏腑,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粘稠的液体瞬间濡湿了双手。
段毅笙掐紧了我的手臂,五指近乎陷入我的皮肉,颤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畔道,“林菲雅……你……这个毒妇!”
他或许从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和他,会刀刃相向。
“我纵火杀人,十恶不赦,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紧咬牙关,将委屈和不甘统统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既然他那么相信乔妙妙,认定她对我的污蔑,我不把这个罪名坐实,岂不是太冤枉?
怨愤几乎撑爆胸膛,一时间,仿佛被恨意支配了行动,握着剪刀的手甚至往里推进了几分。
喑哑的嘶吼过后,段毅笙剧烈抽搐起来。
我一把抽出剪刀,鲜血飞溅,沾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襟,烫地我瑟缩了一下。
握在手臂上的五指渐渐松开,段毅笙随之翻倒在地。
“林菲雅,你……”他话未说完,只听见“咚”一声响,病房归于安静。
他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
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心脏像被人捏住一般,疼得止不住痉挛。
我踉跄着起身,愤怒随着段毅笙倒下逐渐消散,恐惧卷土重来。
湿热的剪刀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一条人命的重量几乎将我压垮。
再也握不住,松开手,听见它“当啷”落地的声音,却丝毫不觉得轻松。
“段毅笙……?”
没有回应,我顿了顿,不死心地轻唤,“段毅笙?”
一连喊了五六次,都没有回音。
周围安静得仿佛空气都要凝结起来,我狠狠搅紧了双手,呼吸着空气里浓重的血腥气,耳边响起如鼓的心跳声。
我该怎么办……自首吗……便在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如果被人发现,我会被抓起来吧?
门上一响,来人倒抽一口凉气,开口却是熟悉的嗓音:“小雅?
你……是小雅?”
是何韵!
我猛地背过身去,巨大的恐惧将我包围。
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像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满身鲜血、面目全非……不能让他看见,会吓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声音也拔高了几个调,“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浓浓的关切和怜惜溢于言表,让我冰冷的胸口顿时一软,眼圈倏地红了,“表哥……别过来……”嘶哑的嗓音让我猛地住了嘴,身后的脚步也立刻顿住。
良久,我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双手环在身侧,后背撞进了坚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让我提起的心脏缓缓落回原处。
“小雅,对不起……”何韵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隔着薄薄的毛衣,传来他不断起伏、震颤的胸膛。
我从未见他哭过,一时间愣住。
他的手紧紧拥住了我,半晌,才继续道,“如果我早一点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我反手握紧他的手臂,拼命摇头,“不,这不是你的错。”
我被他翻转过来,因为怕被看见现在的样子,我正要惶然地埋下头,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脸颊。
我像被烫到,猛地挥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很大,贴着我被掀掉皮肤的脸颊,森冷地道,“是不是段毅笙做的。”
尽管是问句,我却能肯定,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是,所以,我杀了他。”
我点点头,忽然冷静下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似乎愣了一下,才缓缓道,“那天送你回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了,隔天就听说第五医院发生氧气爆炸,住院部整个炸毁了,过了几天,我的同学突然联系我,说你被接到他们中心了。”
“我刚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他跟我说了你的状况,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
我摇摇头:“杀人偿命,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配继续活下去?”
话未说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姓段的活该。”
他抱着我走了两步,似乎踹了地上的段毅笙几脚,才打开门往外走去,“我会带你走,咱们永远不再回这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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