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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回还桃花里(季安然柳穆白)

柔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季安然内心麻木,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床,一步步向府外的城墙上走去。也许是如今她的形象过于凄惨,一路上没有人敢拦她,她在民众的议论中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冷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单薄如纸的身形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但她一点都不害怕,没有什么会比这段时间的折磨更让她感到痛苦。她和柳穆白相识了快十五年,为了完成系统的攻略任务,这些年她对他无微不至。下雨,她给他撑伞;喝酒胃疼,她便熬汤煮药,不眠不休地照顾一整晚,不断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皇宫危险,危机四伏,皇上怀疑众王爷有异心,她出谋划策,让他成为皇上的心腹之臣;甚至于攻略成功后,她也因为舍不得柳穆白而没有选择脱离。尽管深爱多年,后来知晓苏墨染的存在,她也打算放手成全。可多年情谊,...

主角:季安然柳穆白   更新:2025-05-10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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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然柳穆白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梦回还桃花里(季安然柳穆白)》,由网络作家“柔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安然内心麻木,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床,一步步向府外的城墙上走去。也许是如今她的形象过于凄惨,一路上没有人敢拦她,她在民众的议论中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冷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单薄如纸的身形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但她一点都不害怕,没有什么会比这段时间的折磨更让她感到痛苦。她和柳穆白相识了快十五年,为了完成系统的攻略任务,这些年她对他无微不至。下雨,她给他撑伞;喝酒胃疼,她便熬汤煮药,不眠不休地照顾一整晚,不断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皇宫危险,危机四伏,皇上怀疑众王爷有异心,她出谋划策,让他成为皇上的心腹之臣;甚至于攻略成功后,她也因为舍不得柳穆白而没有选择脱离。尽管深爱多年,后来知晓苏墨染的存在,她也打算放手成全。可多年情谊,...

《一梦回还桃花里(季安然柳穆白)》精彩片段




季安然内心麻木,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床,一步步向府外的城墙上走去。

也许是如今她的形象过于凄惨,一路上没有人敢拦她,她在民众的议论中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

冷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单薄如纸的身形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

但她一点都不害怕,没有什么会比这段时间的折磨更让她感到痛苦。

她和柳穆白相识了快十五年,为了完成系统的攻略任务,这些年她对他无微不至。

下雨,她给他撑伞;喝酒胃疼,她便熬汤煮药,不眠不休地照顾一整晚,不断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皇宫危险,危机四伏,皇上怀疑众王爷有异心,她出谋划策,让他成为皇上的心腹之臣;甚至于攻略成功后,她也因为舍不得柳穆白而没有选择脱离。

尽管深爱多年,后来知晓苏墨染的存在,她也打算放手成全。

可多年情谊,众多隐忍,竟换来这样的下场!

季安然缓缓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又突然想起什么,一顿,摸上自己的脸。

高挺的鼻梁,温和的杏眼,小巧的脸型,她摸着这张被改成和苏墨染一样的脸,忽然厌恶至极。

她是季安然,不是苏墨染!

她猛地拿出从府里顺出来的匕首,一刀一刀狠狠划在自己的脸上,破坏这张属于苏墨染的脸,心中升起酣畅淋漓的快意。

她是喜欢作画的季安然,

是温柔善良的季安然,

是没有柳穆白也能活得很好的季安然!

鲜血淋漓,女人却笑得肆意畅快,好似终于从囚牢里解脱。

她如感不到疼痛,把脸破坏到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面貌才停了手。

这一刻,风中带着血腥的气息,可闻起来又那么令人着迷,是她奢望的自由。

如有来生,柳穆白,就让我们再也不相见吧。

看着城下王爷府那辆马车越驶越近,季安然毫不犹豫地放松自己的身体向前倒下去。

冷风刺骨,刮在她的脸上,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脱离时间已到,正在为您脱离中…

啊…她忘了,她可以离开的……

季安然闭上眼,苍白一笑。

回去王爷府的路上,柳穆白总觉得心神不宁,难以平静,好像有事将要发生。

他情不自禁想到季安然,想起她失去孩子时的悲痛,其实她如果能好好听话,以后再跟她怀一个不是不行,大不了就让她自己养着,这次也只是为了让她吃吃苦头。

思及此,他听到周围有议论喧哗的声音,心中的不安更甚。

他强行压下,让侍从停下马车,想要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但他刚走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前落下。

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柳穆白瞳孔缩小,这一瞬间,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风从耳边吹过,他与那双涣散的眼眸对视,看见了她对自己笑,嘴唇微微张合。

柳穆白,我去死了……

尽管没有听到声音,但他能肯定是这句话。

随即,鲜血,许许多多的鲜血涌出来,浸满了那个人,甚至淌到了他的脚下。

柳穆白这才回神,愣愣地看着落下来的那个人。

是季安然。

柳穆白下意识地伸出手,与此同时,侍卫匆匆上前禀告。

“王爷!刚刚收到消息,苏姑娘还活着,她回来了!”




柳穆白眼睛一亮,欣喜地抱紧怀里的人,语气中是无尽的眷念。

“染染,你回来了…”

季安然身子一颤,恐惧无意识地裹挟上来,让她心跳加速,强忍着逃走的冲动,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撒娇。

“对啊,穆白,我回来了。”

闻言,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似是要揉进自己的怀里。

之后,季安然扮演起苏墨染愈发熟练,柳穆白也对她温柔不已。

他会每日都来她的房内,给她暖手,给她喂食,给她带一些府外的小东西,讲一些无伤大雅的新鲜事。

他说到霓裳阁内一年一度的拍卖会的时候,季安然不禁意动,眼眸有了些微神采。

她之前就是霓裳阁的画师,这样暗无天日的时间过得久了,她竟然都快忘了。

没入王爷府时,她便沉迷作画,与霓裳阁合作,将自己的画交与他们拍卖,嫁给柳穆白后,她再也没拿起过画笔。

想起曾经对作画的热爱,画笔拿在手中的那份快乐,季安然从柳穆白的怀里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穆白,你能给我带些东西回来吗?”

柳穆白神色未变,摸了摸她的脸,问:“染染想要什么东西?”

“我想要一些画纸和…”

她还未说完,柳穆白那只方才还温柔的手骤然捏住她的脸,眼中只剩厌恶。

“要我告诉你多少次,染染是医师,不会作画!”

“她喜欢研究药草,喜欢救病治人,你应该去学怎么看诊!”

看着他眼中的那份恨意,季安然不禁湿了眼眶,多委屈涌现出来,她流着泪仍是忍不住喃喃反驳。

“可我不是苏墨染,我是季安然啊……”

“闭嘴!从你害死染染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季安然了!”

柳穆白彻底被惹怒,他眸中暴戾,毫不留情地把季安然从软榻甩到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丝毫不可撼动,好似要将她粉身碎骨。

季安然眼前发黑,脸上涨红,又逐渐发白,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直到彻底晕过去,她眼角的泪痕都还没有干透。

第二天,她一醒来,就有好几个人走进她的房间里,说要教她学医。

季安然脸色一白,怎样威逼利诱都不肯配合,她只想去作画,她不想再当苏墨染了!

可她的反抗只会让柳穆白更加生气,眼中全是怒火地看着面前的人。

每一次季安然说她不是苏墨染的时候,就会让他再一次意识到苏墨染已经死了,还是死在自己的眼前。

那像个噩梦,不断重复着苏墨染跳下山崖的一幕,而他每一次都不能救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一次次体会到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他再也无法忍耐,眸色冰冷,面无表情地下了命令。

“把她扔进水里,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外面的雪还在飘着,寒风刺骨,这样的天气,哪怕在外面一会也要被冻得发抖。

而季安然站在水池里,里面全是冰块,本就单薄的身体经不住这样冷冽的温度,整个人摇摇欲坠,目光涣散,嘴唇青紫,一丝血色都没有。

雪落下来,盖在她的头顶和肩膀,形成一小片积雪,即便如此,她也不肯松口。

跟了季安然十几年的贴身丫鬟春桃见此场景,实在不忍,想不到王爷和夫人之间怎会变成这样。

季安然看出春桃的犹豫,扑通一声,直接跪下来。

“春桃,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作画,我不想再留在这了,我不想做苏墨染了……”

季安然声泪俱下,身体颤动,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春桃沉默许久,终于叹气,点了点头。

她悄悄把季安然从池子里拉上来,带到了丫鬟房,给她一套稍微能避寒的衣服。

“夫人,从这儿出去,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王爷他…”

后面的话不是她这个丫鬟该说的,季安然却听出来了,在这寒风中久违的感受到一丝暖意。

“春桃,谢谢你…”

被柳穆白虐待那么久,她的心早就麻木了,但面对这一句善意,竟动容到泪流满面。

她匆匆出门,不顾纷纷的雪,掩着面逃也似的跑出去。

但王爷府实在是太大了,如一个四四方方的囚牢,抬头只能看到一小片天空。

季安然跑了半天,穿过花园和庭院,才看到大门。

快了、快了,就能够逃出去了。

她的心里升起希望,只要逃出王爷府,外面是京城,都是行人,柳穆白不会那么容易抓住她的。

她的双手碰到厚重的大门,用力一推,看见了外面的风景。




对,她是季安然,她是攻略者,她还有离开的机会!

我要走,我离开这里,我要脱离这个世界。

季安然话里慌乱急促,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宿主,一个月后,你便可脱离这个世界。

电子音渐渐消散,季安然激动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她想起自己当时因为系统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柳穆白。

那人一袭白衫,风度翩翩,眼睛好似会说话般带着笑意,让她一见钟情,后来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攻略的人物,季安然还高兴了许久。

十年的时光,她都拿真心对柳穆白,系统也给了自己攻略成功的提醒,但她根本舍不得离开。

直到苏墨染的出现,季安然才发现柳穆白变了。

他们的感情慢慢平淡,他不再事事顺着自己,不再想着自己,不再回到王爷府,而是整日和那个医馆出身的女人——苏墨染,厮混在一起。

季安然阻止过,生气过,失望过,一次次心痛过,可都无济于事。

直到六个月前,苏墨染不知什么原因把她约到悬崖边,当着她的面跳了下去。

随后,身为王爷的柳穆白带着一行侍卫正巧赶来,看见了这一幕。

季安然无法忘记,那时候柳穆白看她的眼神尤为冰冷愤怒,眼眶通红,无论她怎么解释,都咬定是她害死了苏墨,把她推了下去。

曾经她最爱的人,她相处了十多年的人,柳穆白,在新婚当日,亲手把她绑起来,锋利的匕首就悬在她的面前。

季安然痛苦地挣扎,不断摇头后退,脸上全是泪水。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穆白,你相信我,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但柳穆白眸色阴冷,毫无动容,刀尖戳到了季安然的眼尾,渗出一滴血珠,这里是最不像她的地方。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不要对苏墨染做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既然你现在害死了她,那么以后你就成为她活下去!”

“从今以后,没有季安然,只有苏墨染!”

柳穆白亲手执刀,划开季安然的眼角,不顾对方惨痛的求救,一点一点把她的脸刻画成苏墨染的样子。

她经历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刀,脸上每一处都被锋利的匕首划过,多余的皮肤被切去,骨头被敲断,没有日和夜的概念,只有无尽的疼痛。

柳穆白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眷念地用手指抚摸画像上的脸。

“染染,等着我,很快我们就会重新相见了。”

温柔的话语外,季安然的惨叫不止,扒皮拆骨的痛苦一次次重复,她无数次晕死过去又被疼醒过来,都能看见柳穆白对着画像满是柔情的样子。

比肉体上更痛的莫过于此,在她的脸被一刀刀割过去时,心脏同样遍体鳞伤,一点点蔓延上绝望。

等到最后,她已经无力呼救了,游走在脸上的刀才退去,斑斑血迹下已然是另一个人的相貌。

尽管如此,只要她的行为有分毫不像苏墨染,柳穆白便会大怒,把她丢到地牢中折磨。

她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挂着令人艳羡的王爷夫人,实际活得比一条狗还不如。

想到这里,季安然心里的恐惧再次扩散,她蜷缩的更紧,颤抖的更加厉害。

等到第二天,地牢被打开,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季安然才动了动手指,麻木地抬起头。

经过一晚的折磨,她浑身上下都是被咬出来的伤口,有些愈合了,有些还在流血吸引着那些爬虫,但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侍女恭恭敬敬地替她梳洗,换装,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

季安然看着铜镜中和苏墨染一模一样的脸,麻木的拿起苏墨染最喜欢的那支银簪插进发髻里。

她很快就要离开了,也许只有像苏墨染一点,剩下的日子里,她才能过的好些。

房门开了,季安然转身,主动扑进柳穆白的怀里,轻轻开口。

“穆白…”




季安然不由得笑起来,但她还未走出一步,四周就有侍卫围住,熟悉又让他恐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好大的胆子啊,季安然。”

骤然,她的瞳孔缩小,绝望地跪倒在地。

侍卫上前把她架起来拖回府内,那扇大门无情地关上。

一路上,无论是柳穆白还是季安然都没有出声,安静得针落可闻,前者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后者是一片灰冷的绝望。

直到他们来到柴房,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春桃,季安然的眼眸才动了动。

“春桃,看来你跟你的主子一样,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柳穆白的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情绪。

而春桃浑身是伤,说不出话,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能证明她还有一口气。

柳穆白没了耐心,轻轻挥一挥手,就有侍卫要把她拖下去。

季安然这时才有了动作,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瞬间睁大眼,泪水流出来,哭着爬过去抓住柳穆白的裤脚。

“是我错了!是我想出去的,你放过春桃吧,你放过她!”

“我以后会听你的话,绝对不会再跑了,我会学医的,求求你了,你放过她吧。”

男人无动于衷,季安然的声音越来越绝望,春桃也泪流满面,虚弱的嗓音带着沙哑,却是替季安然求情。

“王爷,你放过夫人吧。”

“你和夫人经历那么多才走到一起,你们成婚的时候,全城的人都在为你们庆祝。”

“王爷,你会逼死夫人的,你放过她吧。”

柳穆白冰冷的视线没有任何动容,季安然眼睁睁看着春桃被拖下去,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撕心裂肺。

“春桃!春桃!!”

“柳穆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崩溃地大哭,无力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泪水模糊她的视线,这一切都还没结束。

柳穆白慢慢蹲下去,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痛苦的神色,没有一丝波澜,缓缓开口。

“我和你说过,染染不会作画,既然你记不住,我只好帮帮你了。”

接着,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插进季安然的心里,让她的瞳孔震颤,里面只剩下浓浓的绝望和恐惧。

“给我一根一根废了她的手指,我要她一辈子都拿不起画笔。”

随着柳穆白的话音落下,旁边的侍卫立刻拿起柴房里的锤子,狠狠地砸向季安然的手。

疼痛立刻袭来,她挣扎着,尖叫着,痛哭着,在嘈杂无比的柴房内,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指骨断裂的声音。

这一瞬间,她在内心大喊。

系统!我要脱离世界!

抱歉宿主,还没到可脱离时间……

电子音卡顿了一瞬,没了声音。

季安然根本不知道这一刻的疼痛到底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只觉得好疼,到处都好疼…锤子一下下砸落,季安然却逐渐没有了声响,彻底昏死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她在安静的房间内,手指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痛。

她以后再也不可能作画了。

季安然的心中涌出无力的悲哀,她想起春桃被拖下去的画面,想起自己指节断裂的声音,想起系统还不能脱离世界的提醒,想起那么久的虐待。

还有柳穆白看她时,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她不禁浑身颤抖,低低呜咽。

旁边的郎中看见她醒来,神志不清的模样,担心的询问。

“柳夫人,您还好吗?”

谁知,这个称呼一下就触动了季安然的心弦,她猛地尖叫,把自己缩起来捂着耳朵,不停地摇头重复。

“我不是…我不是柳夫人,我不是季安然…”

“我是染染,我是苏墨染!”

郎中轻叹一声,给她换了药,便退下去。

无人的房间内,只有季安然不断呢喃的声音。

一旦她停下来,怀疑这句话,她就会用匕首狠狠划过手臂,鲜血流出来的瞬间,疼痛把她带回到无数个被虐待和折磨的夜晚,她深深地流出眼泪,恐惧着季安然这个名字所带给她的一切惩罚。

“我不是季安然,我是苏墨染,我是苏墨染!”




第二日,他醒来时,胃里仍然不怎么舒服,便让小厨房煮了一碗白粥,喝下去他才觉得好些。

季安然也睡醒了,刚换好衣服就兴奋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

“穆白,之前你说好今天要陪我出去玩的。”

柳穆白早饭尚未吃完,无奈地叹口气。

“昨日我喝多了,现下还有点不舒服,染染乖,我明日带你出去好不好?你想去哪玩我都陪你。”

季安然一听,立刻皱起眉,不情不愿地摇晃他的手。

“不行,都说好了的,怎么能反悔呢?穆白,我都想好了,我们中午一起去醉仙楼吃饭,下午去逛街,我想买新的胭脂水粉,还有漂亮的裙子。”

女孩撒娇的声音软软糯糯,柳穆白不忍扫她兴致,还是同意了。

到了醉仙楼里,不等他点菜,季安然就已经叫了一桌的饭菜,全是辛辣的菜式,不知为何,他又想起季安然。

季安然也喜欢吃辣,但每次跟他吃饭,都会迁就他的胃口,准备好清淡的食物。

就算在府里,也会吩咐下人记住自己的喜好。

而苏墨染一直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能让她迁就的事,柳穆白当初就是被她那可爱的小性子吸引了。

想到这,他忽然难以动筷,只吃了几口,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季安然没发现这一点,吃得不亦说乎。

他忍耐着,等季安然吃完了,先一步下楼唤来小二结账,没想到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九公子宋彦。

大家都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随意打了招呼,宋彦的眼神就放在包厢里那一道背影上,笑着打趣。

“和柳夫人一起出来吃饭啊,王爷真是好兴致。”

柳穆白脸色一变,沉声道。

“她是染染。”

宋彦一愣,随即看清了那张脸,果然是苏墨染。

王爷的身份,虽然三妻四妾没什么问题,但当初柳穆白和季安然成婚的事轰动了整个京城,没想到如今新欢竟然是一个医馆出身的女子,宋彦有些唏嘘。

“柳夫人对王爷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们会一世一双人呢。”

柳穆白眉毛又皱了皱,听到季安然的名字,他下意识地不悦,但看在对方的身份上,还是应了声。

这一下就让宋彦来了精神,神神秘秘地凑过去说。

“醉仙楼里我是二东家,你们以前每次来吃饭的时候,柳夫人都要提前叮嘱后厨,一定要准备好你爱吃的吃食,不能让苏墨染点一桌子辛辣,让你下不去口。”

“还有王爷每次同我们会面,柳夫人都帮王爷挡酒,有几次喝得多了,事后还去看了郎中抓了药。”

“柳夫人对王爷真心一片啊,大家都羡慕呢。”

听了宋彦的话,柳穆白不自觉地僵住,眸色暗沉,回想着之前的事。

回到包厢里,他看着已经完全变成苏墨染的季安然,生出了烦躁。

他们一路无言,继续安排好的行程,季安然在前面买买买,他就负责付钱,等到天边昏暗,落下了橘色的彩霞,季安然才心满意足地回府。

柳穆白看着她的背影,觉得熟悉又陌生,这个人应该是季安然的,可不时传出来雀跃的声音又属于苏墨染,这让他分不清起来。

到了府中,季安然立刻就去试今日买的那些胭脂水粉,柳穆白则往椅上一座,习惯性地拿起茶杯,递到嘴边时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以前,只要他回到府里,总会有热乎的茶水。

现在,她变成苏墨染后,就再也没人记得了。

柳穆白心中的烦躁越来越盛,一下把茶杯摔出去。

破碎的声音惊到了外面的丫鬟,她们连忙进来,跪在地上小心收拾碎片。

但心中的郁结没有消散,反而让他愈加怀念起季安然。

柳穆白去了他们的房里,季安然还在铜镜前看自己的新妆容,他缓了缓声音,说。

“明天我带你去霓裳阁。”

季安然最喜欢去那里,可这次她眼里露出迷茫不解,歪着头问。

“去霓裳阁干什么?那里无聊死了,只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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