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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行姜雨薇结局免费阅读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番外

咕噜是只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您动用您母亲的遗产买下这块地,就是为了掘人坟?”看着助理吃惊的模样,温辞轻笑了下,笑得眼尾泛着泪珠。“嗯,去让他们把主墓里的尸骨碾碎,装进陶罐里送过来。”助理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掉在地下,惊的嘴巴张着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幻听。温辞这话,简直让他头脑宕机。他琢磨了一下措辞:“姐,这可是古墓,看这规模,指不定还是个古代王侯的墓,你要把墓主人给挫骨扬灰,这也太损阴德了吧?”说完之后空气陷入沉默,温辞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她知道这是古墓,还知道这是隋朝临安世子的墓。也是她丈夫的——墓。她与霍瑾行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十八岁相恋,二十三岁领证结婚,是所有人口中如果分开就再也不相信爱情的一对。可婚后第三天,他就出轨了。出轨了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

主角:霍瑾行姜雨薇   更新:2025-05-10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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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瑾行姜雨薇的女频言情小说《霍瑾行姜雨薇结局免费阅读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番外》,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动用您母亲的遗产买下这块地,就是为了掘人坟?”看着助理吃惊的模样,温辞轻笑了下,笑得眼尾泛着泪珠。“嗯,去让他们把主墓里的尸骨碾碎,装进陶罐里送过来。”助理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掉在地下,惊的嘴巴张着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幻听。温辞这话,简直让他头脑宕机。他琢磨了一下措辞:“姐,这可是古墓,看这规模,指不定还是个古代王侯的墓,你要把墓主人给挫骨扬灰,这也太损阴德了吧?”说完之后空气陷入沉默,温辞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她知道这是古墓,还知道这是隋朝临安世子的墓。也是她丈夫的——墓。她与霍瑾行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十八岁相恋,二十三岁领证结婚,是所有人口中如果分开就再也不相信爱情的一对。可婚后第三天,他就出轨了。出轨了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

《霍瑾行姜雨薇结局免费阅读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番外》精彩片段




“您动用您母亲的遗产买下这块地,就是为了掘人坟?”

看着助理吃惊的模样,温辞轻笑了下,笑得眼尾泛着泪珠。

“嗯,去让他们把主墓里的尸骨碾碎,装进陶罐里送过来。”

助理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掉在地下,惊的嘴巴张着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幻听。

温辞这话,简直让他头脑宕机。

他琢磨了一下措辞:“姐,这可是古墓,看这规模,指不定还是个古代王侯的墓,你要把墓主人给挫骨扬灰,这也太损阴德了吧?”

说完之后空气陷入沉默,温辞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她知道这是古墓,还知道这是隋朝临安世子的墓。

也是她丈夫的——墓。

她与霍瑾行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十八岁相恋,二十三岁领证结婚,是所有人口中如果分开就再也不相信爱情的一对。

可婚后第三天,他就出轨了。

出轨了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八年的继妹姜雨薇。

他们从最开始的偶尔私会,到后来光明正大的住进她和霍瑾行的小家。

姜雨薇三个字,如同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萦绕了八年。

那八年里她怎样都想不明白,明明那么爱她的人,为什么转瞬就可以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

明明他可以直接和姜雨薇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践踏她的感情。

直到她郁郁寡欢,死在三十一岁的寒冬里。

她在霍瑾行身边,看到了一个和霍瑾行一模一样,却形如枯槁的魂魄。

那时她才恍然明白——她的霍瑾行从没有背叛过她。

他只是在新婚夜被别的魂魄抢占了身体,他只是痛苦不堪,身不由己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折磨蹉跎。

而附在霍瑾行身上,做了她八年丈夫的男人,是那个古穿今而来的临安世子——裴行止。

“姐,那这块地你打算怎么办?”

助理的话唤回了温辞的神志,她扯了扯唇角:“建成火葬场吧。”

助理的表情凝固了。

温辞没有解释什么,只交代让他明天把骨灰送到别墅,之后转身回到了等在边上的黑色迈巴赫上。

她有三件事要做,此刻毁去裴行止真正的尸骨,算是完成第一件。

待三件都完成时,如果裴行止没有从霍瑾行身体里离开,那离开的便是她。

拼尽全力重活一世,她不会永无止境耗在裴行止身边。

一个小时后,温辞回到家。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到厨房里打情骂俏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中。

“哥哥,你这样黏着我,我都没办法炒菜啦。”

“啧,看来刚才是不够累,那我们在这,再来一次。”

“哎呀不要~等会温姐姐回来......嗯......”

温辞寻声望去,只看到两道身影吻的难舍难分。

男人黑色衬衣的衣领敞开着,最上方一颗扣子没有扣上。

低头的瞬间,衣领之下的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抓痕。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温辞的双眼。

曾经多少次,霍瑾行也这样缠着她。

可如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裴行止肆意做着让她和霍瑾行都痛苦不堪的事。

她进门的动静惊动了厨房,姜雨薇面色泛红的探出头,没有丝毫心虚。

“温姐姐,你回来啦,我和哥哥正在弄爱心晚餐哦。”

温辞没说话,淡漠的移开目光,径直朝楼上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她脚步猛地顿住。

暧昧黏腻的味道淡淡涌入鼻腔,清早新换的床单在铺展后仍旧满是皱褶,垃圾桶里多了几团卫生纸。

这一切无一不昭示着,不久前她的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裴行止可真是把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让温辞觉得前世的自己简直可笑。

他和霍瑾行之间分明差了千万倍,可她竟然眼瞎的分辨不出,还和这个男人爱恨纠缠了八年。

她恶心至极的进去,收拾出自己的东西。

只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小卧室,就听到楼下有小狗哀嚎尖叫的声音。

温辞想也没想的往楼下冲去。

可眼前的一幕,如同用电流从头顶击穿,疼的她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温辞此刻的心情伤痛与希冀并存,她知道完成这三件事不会很久,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三天前她发现自己重生,醒来第一时间就去了普华寺圣僧处。

圣僧曾言,想要驱逐走古穿今而来的裴行止,需要完成三件事。

第一件事,毁去裴行止真正的尸骨,让他在这个世界失去真身。

第二件事,断绝裴行止在这个世界延续子嗣的可能。

他穿越而来,侵占了霍瑾行的身体,属于天理不容,只有一次延续血脉的机会。

上一世就是因为姜雨薇为他生下双胞胎,导致真正的霍瑾行再也回不去自己的身体,魂魄日渐形如枯槁,几近消散。

而如今姜雨薇流产,她已经完成了两件事。

第三件事,也是最简单的一件事。

圣僧说裴行止是因为和她之间有羁绊,才会跨越古今而来,只需要她彻底离开消失在裴行止面前,霍瑾行就有可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温辞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到半夜,大门被猛的推开。

裴行止携着风雨而来:“跪下!”

温辞把手中的文件递出去,声音泛着哑:“只要你把这个签了,我就跪。”

裴行止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他接过文件,正准备翻开,身后却传来姜雨薇的声音,虚弱中带着一丝委屈:

“温姐姐,就算你现在写了检讨书,我也不想原谅你,我知道我和哥哥之间逾距了,可我们都是情难自禁,哥哥也是和你结婚后才发现他真正爱的人是我。”

“为了顾忌你的感受,我们已经做出妥协,我宁愿一辈子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要把哥哥妻子的位置让给你,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怀孕了的,可你知道不知道,我肚子里原本是双胞胎,就因为你的嫉妒,导致我的两个宝宝还没看过世界就......”

说到最后她泪水滴答的往下掉,委屈的钻进裴行止怀中。

裴行止从墙上抽出一根鞭子,目光阴森的朝温辞走去。

“温辞,我们相恋了五年,我从没想过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你以为写个检讨书就能逃避惩罚,我不让你长长记性,你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相恋五年。

继承了霍瑾行的记忆,裴行止还真把自己当霍瑾行了。

温辞正要开口,裴行止啪的一声,一道鞭子骤然抽在她身上。

纵然前世早已经历过,她还是被狠狠地一鞭抽到面色煞白,她张张口,裴行止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狡辩!”

“女子就该三从四德,你嫉妒成性,屡犯七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家法!”

啪!啪!啪!

裴行止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温辞身上。

第一鞭。

“为什么要那么下作的方法诅咒薇薇,她那么信任的喊你姐姐!”

第二鞭。

“你心思怎么恶毒到这种地步,故意不点破我和薇薇的关系,就是为了至她肚子里的死地吗?”

第三鞭。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第一个孩子,你怎么敢的!”

裴行止大脑被怒火侵袭,不知打了多少鞭,直到每天来做家政的佣人扑了过来。

“先生别打了别打了,夫人她已经快晕过去了!”

“夫人身上的血都浸湿了衣服,您再打她就没命了啊。”

裴行止这才停下手里的鞭子,低头去看温辞。

她趴在地下奄奄一息,身上是密密麻麻的血痕,鲜血沿着衣服滴落,在地下汇成一滩,甚至流到了他皮鞋地下。

“这才多少鞭,怎么可能出人命......”

话没说完,他声音猛地顿住。

他忽然意识到温辞不是他军营里的那些糙汉,她是这个时代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她不可能承受的住这样的酷刑。

他猛地将人提起来,却发现她的唇角已经被咬出深深的血痕,意识朦胧的看着他。

“温辞,你不会喊疼吗?为什么不求饶?”

佣人不敢说是他没有给温辞求饶的机会,只是在旁边嗫嚅:“夫人一直在喊疼,只是到后面已经没了喊疼的力气......”

裴行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佣人这句话,心猛地抽疼了一下。

仿佛有根毒针精准无误刺入他的心,疼到他五脏肺腑都要掀起。

他眉头深深拧起,半晌,才把心底莫名的情绪清理清楚。

他不爱温辞,也不可能心疼温辞,若是心疼,他根本就不可会下手。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这个身体主人霍瑾行的反应。

裴行止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烦躁。

向来只有他裴行止来做决断,还没有谁能影响他的情绪,现在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

他猛地把鞭子狠狠扔在地上,声音冷的像冰:“把她关进卧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送她去医院。”

之后绕开脚边的血,抱着姜雨薇回了主卧。




看着他们出门后,温辞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车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山脚下。

她要做的那三件事,是当初她求圣僧解的惑,现在完成第一件,她来还愿,也想请圣僧回家为她超度阿布。

再次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回到家裴行止和姜雨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亲昵的搂在一起。

见她回来,姜雨薇笑嘻嘻道:“温姐姐,你回来啦......咦,你怎么还带着个和尚回来?”

温辞没有搭理她,只是双手合十和圣僧在说话。

之后圣僧捻着佛珠诵起经来。

可谁知诵经开始没一会,姜雨薇忽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啊啊啊,好疼,好疼!”

“温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找妖僧来诅咒我,我只是来哥哥家住几天,这你也容不下我吗?”

她疼的扑在裴行止怀里泫然欲泣。

温辞却愣在原地,她百口莫辩的解释:“没有,我只是想请圣僧......”

话没说完,姜雨薇附在裴行止耳边说了什么。

转瞬间男人漆黑的双眸就充满风暴,像是要吞没天地一般。

他松开姜雨薇起身上了楼,再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针扎人偶,上面没有写名字,但人偶的装扮显然是姜雨薇。

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咬牙切齿的冷笑:“温辞!”

温辞在看到那个针扎人偶时,瞳孔猛地一缩。

原来这个东西这么早就有了么。

上一世姜雨薇彻底摸清裴行止脾气后,发现他对古代的很多习俗礼仪格外在意,在意到显得古板,也同样对古代的某些东西十分忌讳。

她怀孕八个月的某天,忽然捂着肚子直直喊疼,那时也是如现在一样,她悄声在裴行止耳边说着什么,之后裴行止从她的床垫底下找到了针扎人偶。

温辞心底默算着时间,指节逐渐泛白,她一点点捏紧拳头,又慢慢放开。

目光直直扫向姜雨薇的肚子。

她重生回来这三天,都在忙着买地处理裴行止的尸骨,忽略了太多重要的细节。

裴行止阴寒的声音下,隐隐带着几分失望:“温辞,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善妒,又是妖僧又是针扎人偶,你就这么想治薇薇于死地,连我的妹妹都容不下吗?”

温辞自嘲的勾起唇角。

嫉妒她什么,嫉妒她怀了自己老公的孩子吗?

再听到和上一世一样的话,温辞的心只剩下微微的痛,他不是霍瑾行,他不会信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辞勉强在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向圣僧道歉,将人请了回去。

之后屋内就剩他们三个人,她没有辩解,声音淡淡:“我想知道你从哪儿找出来的这个。”

裴行止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不到黄河不死心,起身朝楼上走去。

姜雨薇的得意的跟在身后,肚子也不再疼,嘴角挂着一丝看热闹笑。

就在她走到二楼楼梯拐角时,温辞忽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了下去。

姜雨薇猝不及防,接连尖叫:“啊啊啊,哥哥救我,啊啊......”

裴行止听到动静回头,姜雨薇已经从二楼跌了下去,她趴在地下,身下漫出了一片猩红。

他急步走下楼梯,将她抱在怀中。

而姜雨薇疼的眼泪滴滴落下,眼底却是少见的迷茫,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告状。

“哥哥,我身下流血了......我是不是怀孕了......”

裴行止目光也被那一抹红刺的生疼:“不怕,哥哥带你去医院,我们宝宝不会有事的。”

温辞看着台阶下相拥的两人,目光讥诮:“你们的宝宝?霍瑾行,这就是你所谓的妹妹吗?”

裴行止因为这话,眉头拧起。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今天的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之后他焦急的抱起姜雨薇,径直出了门。

温辞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挖空似得疼。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喃喃自语:“裴行止,我只希望今生来生,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见你。”

十分钟后,她披上外套,也出了门。

她一路跟去医院,确定姜雨薇流产后,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去找了律师朋友崔宁。

拟好离婚协议书后,她重新回到家。

裴行止他们还没有回来,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结束这一切。




裴行止握着水果刀,手下按着一只小狗,刀尖从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着皮肤和肌肉。

温辞惊颤到从楼梯上摔下,脚腕处传来顿痛,她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嘴里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住手!你放开它,不要动我的阿布......不要伤害它......不要......”

说到最后,温辞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她的小狗呜咽的声音渐渐消失,它拼尽全力望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绝望和不舍。

之后彻底不动了。

身子不动了,眼睛里的绝望还在。

温辞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陪伴了她十年的阿布,最终竟然是被活活疼死。

满地的鲜血,它身上一片湿淋淋,让她甚至不敢去触碰它。

她满目绝望看向裴行止,眼底的悲寂几乎要化成实质。

“为什么要这样对它,它只是一只小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温辞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裴行止却像是不解她的反应。

“这小畜生忽然扑过来咬薇薇,我给它一点惩罚,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裴行止的话像把毒针,精准的刺入温辞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疼到她呼吸都发颤。

一点惩罚。

是啊,她差点忘了,裴行止是高高在上的临安世子,在他眼里,人命尚且如草芥,剥一只狗的皮,对他来说连酷刑都算不上。

可那是陪了她整整十年的狗狗,是她母亲去世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温辞颤抖着手,将死不瞑目的阿布紧紧抱在怀中。

姜雨薇看着她的动作,捂着口鼻,嫌弃的接连后退,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得意。

“温姐姐你别生气,哥哥也是为你好,这种会咬主人的狗,是该早点处理了呢。”

温辞死死的咬着唇,直到嘴里一片血腥味。

才竭力克制住崩溃的情绪。

姜雨薇是该得意,她曾经无数次偷霍瑾行的内裤穿在自己身上,幻想着他的亲吻抚摸。

而如今,那个对她避如蛇蝎的人,把她捧在掌心珍视,她如何能不得意。

此时此刻,温辞只希望霍瑾行的魂魄看不到这一切,所有的绝望由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她把阿布埋在了后院的梧桐树下,希望它下辈子能无忧无虑,也无痛。

之后独自在那枯坐了很久。

不知是不是她的重生发生了蝴蝶效应,上一世的阿布没有遭遇这些,只是在某天走丢......

走丢......

温辞忽然惊觉,或许不是走丢,只是她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她颓然的抱紧自己,自责到恨不得代替阿布承受一切。

第二天清早,助理如约送来前一天古墓主人的骨灰。

裴行止开的门,他用手掂了掂陶瓷罐:“这里面是什么,怎么那么重?”

助理正想回答,温辞淡淡开口:“骨灰。”

“一个畜生,你还把它拿出去火化了?”

知道裴行止误会了,温辞也没解释,随意嗯了声。

男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很是不解她竟然对一只牲口有那么重的感情。

就在温辞伸手去接陶瓷罐的时候,姜雨薇从身后开口。

“哥哥我们把这狗狗骨灰扬了吧,让它自由自在的,不然放在屋他都被困住啦。”

闻言,裴行止绕开温辞的手,宠溺的看着姜雨薇。

“好,都听你的。”

温辞愣了几秒,想要去阻止,却被裴行止不悦的呵斥。

“温辞,你能不能和薇薇学学她的善良烂漫!”

温辞的手慢慢垂下。

她对裴行止的感情很复杂,如果她是十八岁的自己,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她爱霍瑾行,只爱霍瑾行。

可她是三十一岁,死过一次重生在婚后一个月的温辞,她和裴行止爱恨纠缠了八年,她仍然爱霍瑾行,却无法单纯的说只爱霍瑾行。

她毁去裴行止的尸骨,却没有真的想将他挫骨扬灰。

“嘿嘿,哥哥你真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去外面的垃圾箱那里撒,既给了狗狗自由,还不污染环境哦。”

温辞看着携手出门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裴行止对姜雨薇的一见钟情,还真是爱的深沉,哪怕继承了霍瑾行的记忆,依旧相信她的天真烂漫。

那就祝愿他永远不要被这份天真烂漫反噬。




不知过了过久,温辞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

医生调着点滴,语气凝重。

“不要乱动,你伤口全都发炎了,发了那么久的烧都不知道吃退烧药,你要是再晚点来医院,就是神医华佗来了都救不活你。”

此时此刻,温辞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濒死的感觉。

她不由摸上脸颊的伤口,哑着嗓子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你说你家两个佣人啊,她们守了你一会,然后说要回去收拾东西,让我给你说一声,说她们对得起自己的心,不后悔,让你别有心里负担。”

温辞怔了怔。

原来就连她此刻捡回一条命,都是多亏了别人的善意。

而裴行止又一次差点害死她。

她想起圣僧的话,圣僧说裴行止是因为和她之间有羁绊,才会跨越古今而来,她不由的想,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孽缘,才会让他前后两世这样折磨她。

悲痛之际,温辞律师朋友崔宁电话打了过来。

“辞辞,你把离婚协议书给霍瑾行了吗?你们俩毕竟在一起五年,他以前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上,现在这样......你真的不爱他,下定决心离婚了吗?”

温辞木然地看着头顶的白墙,声音静的如一滩死水。

“我会和他离婚,会永远从他眼前消失。”

话音未落,裴行止推门而入。

他目光审视的看向温辞,漆黑的瞳仁里泛着幽冷的光泽。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这一次温辞只是平静的看着,没有避开。

在裴行止继承的记忆中,温辞对他的爱炽 热不已,仿佛把自己当成太阳一般,努力照耀着他。

记忆里他和温辞的感情很好,好到想要爱她一辈子。

可惜他不是真正的霍瑾行,他是在这个世界对姜雨薇一见钟情的裴行止。

刚到这个身体里时,他就想过离婚,可是真当他听到温辞说要离婚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松口气。

反倒出奇的烦闷。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由何而来,只能再次归结于是霍瑾行残留的情绪在作祟,所以他的声音更加的冰冷。

“你愿意离婚?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佣人将薇薇绑起来?为什么还要屡次陷害她?为什么还有害死我们的孩子?医生说你伤的很重,我看你不仅好得很,还有精力在这演戏。”

面对裴行止不屑一顾嘲讽的质问,以及姜雨薇又一次作妖陷害,温辞垂下眼眸,嘶哑的声音里有说不尽的疲惫。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天给你的文件不是检讨书,是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后,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

闻言,裴行止讥诮的笑了一声:“是吗?那我们就一起回家看看,如果你那晚给我的真是离婚协议书,我就如你所愿,怎么样,温辞你敢吗?”

温辞深呼吸的两下,不顾护士的劝阻,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输液针,鲜血沿着针眼向外冒出,在洁净的地下留下滴滴刺目的红。

她平静道:“好,走吧。”

裴行止心底莫名变得更加烦闷。

难道那真的是离婚协议书?

他一路气压分外低沉,目光时不时扫向副驾驶位的温辞。

司机以为是自己惹了他不悦,一个劲偷看他眼色。

临到一个转弯口,裴行止低沉的抬眼:“我脸上有什么,需要你一直看?”

司机汗瞬间出来了,嘴上想开口解释,可一个疏忽没有注意到红灯,径直闯了过去。

而右前方一辆跑车疾驰而来。

下一秒,两辆车径直相撞。

温辞坐在副驾驶,受到了正面冲击。

她身子猛地向后撞去,只觉得全身上头瞬间移位,嘴里是明显的血腥味。

濒死的感觉再次浮现,她几乎已经无法呼吸,意识在疼痛与顿混中逐渐溃散。

迷迷糊糊见她听到裴行止急切又轻哄的声音:“薇薇不怕,我抱你出来。”

“乖,不哭了,医生等会就到,不会留疤的。”

她好似昏迷了很久,又好似只是一会,尖锐的救护车鸣笛让她稍微对外界有了感知。

“先生,请你让开!这位女上还在车里,她此刻腿卡在了车里,整个人还发着高烧,如果我们不及时救治,她可能会有截肢的危险。”

裴行止的声音冷漠不含感情:“我说了,先给薇薇治疗,她爱美,害怕留疤。”

“温辞就算残了,我霍家也养得起。”

护士着急的辩驳声和裴行止漠然的拒绝,成了温辞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响。

“可知外面这个女士只是一点破皮,我们不会让她留疤的,求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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