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第一次这么近的面对死亡。
我脆弱地不可思议。
我想要告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要死了。
我只是害怕。
可嘴里全是血。
张嘴努力了半天,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那边传来林暖撒娇的声音。
“哥哥,你还在接是谁的电话啊。”
“大家要给我唱生日歌了,你快来啊。”
哥哥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哥哥马上过来。”
他对着我冷淡无比的道:“我要给暖暖过生日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要是非得打的话,下一次我希望得到的是你的死讯!”
电话挂断。
冷清的出租房瞬间又陷入了寂静。
我在黑暗里躺了很久。
像一具真正的尸体。
5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站起身,习惯性的想去拿止痛药。
却发现药早就吃完了。
我拿起手机,想找快送买两盒。
却猛然记起,哥哥已经停了我的卡。
我没有钱买了。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忽然觉得。
这样活着没意思极了。
离开吧。
至少死了就不会疼了。
而且。
我的哥哥还会开心。
多好啊。
我按照前两天查到的攻略。
给遗体捐献机构打去电话。
委托他们处理我的遗体。
毕竟哥哥不想见到我。
我也没有能力把自己葬到爸爸妈妈身边。
做完一切后,我找到了藏在床头柜的小黑瓶。
这里是我攒了很久的安眠药,我查过,这种吃30颗就能要人命。
我已经攒了50颗了。
足够我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我全部吃了下去。
在药物作用上来的那一刻。
我满足的笑了。
真好。
至少我的死亡。
是哥哥希望的。
6再次有意识,是在医院。
我死了。
灵魂脱离肉体。
我飘在病床前面。
眼前的白布下面,盖着的是我瘦弱的尸体。
器官捐献机构的人,找到了我。
可他们来的时间太迟了。
抢救了整整一夜,我还是走了。
“抢救失败,哎,病人毫无求生意志。”
他们把我推进了手术室,取器官要趁热。
周围人来人往,不断有人向我默哀鞠躬。
忽然。
我全身一震。
连灵魂都凝滞了起来。
是哥哥。
他也来了。
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眉眼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和。
“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大体老师吗?”
同事点点头。
“是啊,一个18岁的小姑娘,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