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巷子里,一人将林建业控制住压力出去,一人将绑住我的绳子解开,小心翼翼地把我背了出去。
看见站在首长身边的那位哨兵,我眼含热泪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
可整夜不眠不休地冒雨赶路,加上刚才又被林建业一顿毒打,我的身子早已吃不消了。
我刚将子弹头手绳递到首长面前,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快!
立即将人送去军医院!”
等我再次醒来时,首长便坐在我床边望着手中的那个子弹壳手绳出神。
见我挣扎着想要起身,首长的目光转向我,“年轻人,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不能乱动。”
“这枚子弹头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猛然抓住他的手腕,心急如焚地回应他,“首长,这是我媳妇沈红英的东西,她现在被驻村军队的团长刘玉芬给抓走了!”
首长瞬间脸色严肃地追问,“沈红英?
她和李政道是什么关系?”
我赶紧回答:“李政道是她的亲爷爷!”
首长猛地站起,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弹头,厉声说道,“你在这好好休息,我立即去救人!”
我慌乱地翻身下床,一个没站稳跪在他脚边,声音哽咽地请求他。
“求您带上我一起吧,我想第一时间看到红英没事。”
“求求您了!”
首长见我如此情深意切,不忍拒绝,便叫来士兵将我背上了军车,浩浩荡荡地驶向三山村。
一路上我坐立不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张望前方的路。
首长见状拍了拍我的肩膀,讲起了那枚子弹头的故事来缓解我的焦虑紧张。
“当初打军阀的战争中,这枚子弹射进了我的胸膛。”
“我被战友抬进临时搭建的伤患急救帐篷时,鲜血已经染红了我的上身军装,气息全无。”
“其他医生检查一番都摇头放弃,救治别的伤员去了。”
“只有李政道决定放手一搏,用手术刀划开我心脏的下方,将子弹头取出缝合了伤口。”
首长语气略显沉重,接着说道,“当时其他医生都冷嘲热讽,说他浪费时间在一个死人身上。”
“可就是我这样一个死人,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当时还是小兵的首长将这枚弹头交给了李政道。
向他许诺,任何时候都可以凭借这枚弹头找自己求助,一定会竭尽全力出手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