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我的愚蠢和悲哀。
我站在佛堂门口,木门半掩着,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
“爸爸,再高一点!”
那声音清脆稚嫩,像一把刀,猝不及防捅进我的耳膜。
我下意识攥紧门框,指甲陷进木头里。
透过缝隙,我看到沈砚——我那号称“清心寡欲”的丈夫——正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举过头顶,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笑意。
而程薇,那个总在娱乐版头条出现的影后,正倚在香案边,指尖勾着沈砚的佛珠手串,笑得温柔又得意。
“阿砚,楠楠该喝药了。”
程薇从包里拿出儿童冲剂,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沈砚放下孩子,接过杯子试了试温度,才蹲下身哄:“楠楠乖,喝完爸爸带你去骑马。”
那孩子撅着嘴摇头,突然指着供桌上的糕点:“我要吃那个!”
那是我今早亲手做的莲花酥。
沈砚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取来递给他。
我的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恶心感直冲喉咙。
想起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想吃城西的粥,沈砚在电话里温声细语:“晚晚,我在佛堂诵经,手机静音没听到,下次一定早点回来。”
原来他的“佛堂”,供的是这对母子。
“啊!”
突然,一只猫从我脚边窜过。
我的惊呼声让佛堂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我转身就走。
只听见身后沈砚慌乱的脚步声和程薇的尖叫:“阿砚!
楠楠害怕——”多熟练的台词。
八年前我流产后抑郁,半夜惊醒时哭着给沈砚打电话,“老公,你去哪了,我……”。
“阿砚!
我好难受!”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便传来程薇的哭喊声。
接着才是沈砚,“晚晚,程薇被人欺负怀孕了,我现在在医院,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那天他在医院陪了她整夜,而我吞了半瓶安眠药。
后来他跪在病床边给我戴上手串:“晚晚,我发誓这辈子只守着你。”
檀香木珠上刻着“不离不弃”。
现在想来,该是“又当又立”。
当初那个孩子,就是他和程薇的。
真相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脏,疼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喉头腥甜翻涌,我死死咬住嘴唇。
不能吐在这里。
太脏了。
3我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血丝混着胆汁溅在瓷盆上。
抬头时,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