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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薄情大佬后悔了 番外

风若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的确不如你的人得力。”上官瑾眉梢轻挑,好看的桃花眼浸着饶有兴致的笑意,“不过,你又何必亲自动手?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说着,只见他向身后保镖大手一挥,保镖们会意,千斤重的拳头便又往那人身上毫不留情地招呼。那男人起初还有力气叫骂,可渐渐招架不住,开始哭天抢地求饶。上官瑾见那人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弱,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叫保镖们停了手。见牧尘似乎还不满意,上官瑾笑着解释,“再打怕是要出人命了。”牧尘不置可否,举步行至那人身前,好看的薄唇轻启,凉凉开口问,“方才是这只手碰的?”男人还没弄明白牧尘说话中的意思,便是一声惨叫,右手手臂生生被折断。顾知夏脸上血色褪尽,她曾听说过牧尘这个人行事有多么的狠戾无情,在夜色也曾被他刁难过,可那些和现在这一切...

主角:季驰御顾知夏   更新:2025-05-10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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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驰御顾知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薄情大佬后悔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风若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的确不如你的人得力。”上官瑾眉梢轻挑,好看的桃花眼浸着饶有兴致的笑意,“不过,你又何必亲自动手?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说着,只见他向身后保镖大手一挥,保镖们会意,千斤重的拳头便又往那人身上毫不留情地招呼。那男人起初还有力气叫骂,可渐渐招架不住,开始哭天抢地求饶。上官瑾见那人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弱,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叫保镖们停了手。见牧尘似乎还不满意,上官瑾笑着解释,“再打怕是要出人命了。”牧尘不置可否,举步行至那人身前,好看的薄唇轻启,凉凉开口问,“方才是这只手碰的?”男人还没弄明白牧尘说话中的意思,便是一声惨叫,右手手臂生生被折断。顾知夏脸上血色褪尽,她曾听说过牧尘这个人行事有多么的狠戾无情,在夜色也曾被他刁难过,可那些和现在这一切...

《分手后,薄情大佬后悔了 番外》精彩片段


“的确不如你的人得力。”上官瑾眉梢轻挑,好看的桃花眼浸着饶有兴致的笑意,“不过,你又何必亲自动手?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说着,只见他向身后保镖大手一挥,保镖们会意,千斤重的拳头便又往那人身上毫不留情地招呼。

那男人起初还有力气叫骂,可渐渐招架不住,开始哭天抢地求饶。

上官瑾见那人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弱,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叫保镖们停了手。

见牧尘似乎还不满意,上官瑾笑着解释,“再打怕是要出人命了。”

牧尘不置可否,举步行至那人身前,好看的薄唇轻启,凉凉开口问,“方才是这只手碰的?”

男人还没弄明白牧尘说话中的意思,便是一声惨叫,右手手臂生生被折断。

顾知夏脸上血色褪尽,她曾听说过牧尘这个人行事有多么的狠戾无情,在夜色也曾被他刁难过,可那些和现在这一切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眼见牧尘眼底的狠厉和冰寒未消,似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顾知夏欲要上前阻止,再这样下去,怕是真会出人命。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抬眸,看向他们的方向,也不知是不是顾知夏的错觉,在下一瞬,她看见男人眼里的戾气消散了几分。

他漫不经心收手,冷然起身,沉声对身后保镖道,“把他弄走。”

很快现场便被清理干净,牧尘抬眸望向顾知夏几人,冲他们的方向招了招手,“过来。”

顾知夏愣了愣,脚步刚欲迈出,却见周思琪已经先一步迈着小碎步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思琪显然没有见过刚才那种阵仗,显然被吓得不轻。虽然平日里很怕牧尘,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见到他们,她还是如见到救星一般。

她行至牧尘面前,有些心虚地开口道,“表哥,瑾哥哥也在呀。”

这一声表哥让寝室里其他三人都十分震惊,当然,最吃惊的还顾知夏,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周思琪的表哥竟是牧尘。

这个世界还真小。

不过,这倒是能够解释方才牧尘为什么会出手来帮他们解围了,原来是为了帮周思琪,她还以为……

顾知夏自嘲地牵了牵唇,倒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和牧尘连点头的交情都不算,又怎会指望他会帮她?

周思琪一直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从未来过夜色这种夜场,哪里想到第一次出来玩儿,就遇到这般糟心的事儿。

她又向牧尘投去请求的目光,“表哥,今晚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爸妈呀?”

牧尘垂眸暼了她一眼,冷着脸开口道,“闯了祸就想我替你遮掩,周思琪你能再有出息点。”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周思琪忙不迭保证。

牧尘冷哼了声,算是应下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滚回去。”

“好,我这就滚,这就滚。”

周思琪巴不得早些撤退,她都要快被她这表哥冻死了。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便是牧尘,甚至比她父母更甚之,因此若不是实在有所求,她是决计不会主动靠近这位大神的。

说着,周思琪便拉着寝室几个往外走,恨不得立马从牧尘面前消失。

顾知夏默不作声跟在周思琪身后,在与牧尘擦身而过的时候,不自觉压低眉眼。

她想,还是当不认识好了。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离开的时候,总觉得有两道视线一直焦着在她的身上。


好在这个假期顾知夏忙于备考,大多数时间都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刷题,很少出门,是以也很少和牧尘打过照面。

时间就这般无声无息流逝着,转眼已是除夕。

这天一大早,她便出了门,买了不少年货。

回到家后,她将屋子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她想,即便自己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亲人,她也不想这个除夕过得太冷清。

人生在世,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不是么?

忙了大半天,总算消停下来,顾知夏正准备坐下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

是这房子上一任主人。

“顾小姐,不知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顾知夏眸色微滞,有些诧异,“什么事儿?”

“您能不能去小尘家看看。”见顾知夏沉默不语,似乎不大乐意,房主沉声道,“小尘也是个可怜人,他母亲......”

虽然觉得不太妥当,房主还是将二十年前那令人唏嘘的过往一一道来。

顾知夏怎么也没有想到,牧尘的母亲竟是在除夕夜自杀的,而她死的时候,牧尘只有十岁。

房主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他们刚搬来的时候,小尘母亲还挺正常的,只是后来她病得越来越严重,甚至不能自控,有好几次都伤到了小尘。哎,造孽呀,明明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到头来却是那样一个结局。”

顾知夏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问,“李先生,您知道牧尘母亲为何会自杀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房主顿了顿,缓缓道,“劳烦顾小姐去看看他,每年这一天,他都......不太好,我怕他出事。”

挂断电话后,顾知夏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明明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过往,明明她对牧尘这个人没有一丝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的。

她想,兴许是因为自己的童年过得同样悲惨,这才和牧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罢了,去旁边看看他,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行至牧尘家前,顾知夏见院门没有关,迟疑了几秒后,终究踏了进去。

院子不大,没有花草装饰,只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树上的树叶都掉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孤零零地晃动着,显得有些萧索。

顾知夏行至房门前,抬手欲要扣门,却发现房门竟是虚掩着的,没有关。

她轻轻叩了叩房门,等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道不在?

顾知夏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有阵阵闷咳声从屋内传来。

顾知夏脚步一顿,不由开口唤了声,“牧尘?”

男人却没有回应她,一时间整个院子又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知夏蹙了蹙眉,有些不耐,这人倒是应她一声啊。

她本想干脆离开的,可脑海中又想起李先生电话里的话来。

罢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久久得不到回应,顾知夏索性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客厅里开着灯,灯光却很暗,透着压抑的冷白,像秋日早晨的寒霜,铺洒在地板上。

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尼古丁的气味,有些刺鼻,顾知夏的视线在客厅内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客厅角落那一处忽明忽暗的火星之上。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男人颓丧地陷入沙发之中,受伤的左手垂在茶几边缘,血一滴一滴砸在地板碎玻璃上。

碎玻璃碴铺了满地,混着干掉的血迹,像撒了一地锋利的星星。

男人额前的碎发将他的双眸遮住,顾知夏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有那烟头的红光随着他的呼吸闪动,照亮下巴绷紧的线条。

顾知夏的视线落在他那无名指上深深的伤口之上,只见那里早已血肉模糊,不由心头一紧。

牧尘现在的状态又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糟糕透了。

这样的他太让顾知夏陌生,以至于让她一时忘记了这男人的恶劣,不由自主地举步走向他。

脚下传来碎玻璃摩擦地板的声响,顾知夏皱了皱眉,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破碎不堪的不是足下玻璃,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顾知夏上前,清了清嗓子,状似淡定开口道,“那个......你还没有吃晚饭吧?”

男人闻声抬头,在看清她的脸时,眼底腾起怒意,冲她怒吼,“滚!”

虽然眼前男人态度恶劣至极,顾知夏却不打算与他计较,“你以为我想管你?不过是受李先生所托而已。”

见男人没有理自己,顾知夏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转身朝门外走去。

一时间客厅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男人缓缓抬眸,看向微微敞开的客厅大门,自嘲地牵了牵唇。

这世间还真是无聊透顶。

只是,就在他快要被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吞没的时候,门外忽的响起轻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将四周的空寂一点点驱散。

男人下意识循着那脚步声的方向望去,只见顾知夏手提食盒,踏着夜色朝他而来。

顾知夏将食盒放下,随后从中取出饭菜,将其摆放到牧尘身前的茶几之上。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充斥着饭菜的味道,更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食盒太小,只拿了这么多过来,不过也够我们吃了。”

顾知夏没有理会男人那张足以冻死人的脸,转身将客厅所有灯都打开,见客厅变得亮堂,总算满意了几分。

“这样才好嘛。”

转身的瞬间却对上一双森冷的眸子,“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是是是,是我自作主张。”

话虽这么说,顾知夏却毫不客气地端过凳子在茶几旁坐下,随后为自己添了碗米饭,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就饿了。

吃了几口后,顾知夏抬眸看向一直端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挑眉问,“你不饿吗?”

见男人不为所动,顾知夏笑道,“该不会是怕我给你下毒吧?”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犀利的眸光,正当顾知夏以为自己会被牧尘轰出去的时候,男人却端起了碗筷。

顾知夏见状,不由唇角上扬,果然没有什么是一顿饭治愈不了的。


上官瑾见牧尘紧盯着不远处二人,眼里淬着火星子,不由觉得好笑,“我说兄弟,追女人可不是这样的,就你这样干看着,恐怕追到猴年马月也追不着。你得让人家知道你喜欢她,然后将包包、车子、名表可劲儿往她身上砸,时不时地走走心,来点浪漫惊喜什么的。听我的,这套组合拳百试百灵。”

身为情场老手,上官瑾追人的心得那是一套一套的,他这厢算是倾囊相授了,谁知牧尘冷冷回了他一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她了?”

还嘴硬呢。

上官瑾笑了,若是不喜欢,他会来这人山人海的演唱会?

恐怕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上官瑾有些无语,“你就嘴硬吧,等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有你后悔的。”

这场演唱会持续了三个小时,牧尘也憋闷了三个小时。

上官瑾像是看戏一般,只觉得牧尘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他不由幸灾乐祸地想,老三啊老三,你也有几天。

待到演唱会散场时,上官瑾提议牧尘好歹在顾知夏面前露露脸,回应他的却是男人一剂眼刀。

上官瑾撇了撇嘴,“得,当我没说。不过,她好像看到你了。”

牧尘猛地抬眸,猝不及防间,和顾知夏四目相对。

顾知夏怎么也没想到,看个演唱会,也会碰见牧尘。

只见他依旧是一身休闲随意的装扮,卡其色风衣松散地罩着白色衬衫,接近一米九的他,哪怕身处人群之中,也能让人一眼注意到。

只是,那张鬼斧雕琢的俊脸上一如既往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然,让人不敢靠近。

不过,还是有人被他的美色所迷惑,鼓起勇气上前,大胆询问他的联系方式,结果丝毫不令人意外,都被男人冷着脸拒绝了。

在顾知夏和牧尘目光交接的那一瞬,男人随即冷冷移开了眸光。

见男人冷着一张脸,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表情,顾知夏秀眉微蹙,她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在那一瞬,顾知夏的心中生出几分错觉来,似乎自己和牧尘存在在同一空间都是错的,这个男人似乎看她哪儿哪儿不顺眼。

念在上次牧尘帮过自己的份上,顾知夏本想上前跟他打招呼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她想,只要自己不要出现牧尘面前碍他的眼,便是对他最大的报答了。

这样一想,顾知夏也从牧尘身上移开了眸光,只装作没有看到他。

上官瑾瞧着这一幕,无语地摇了摇头,他这发小果然是无可救药,这哪里像是在追女人呀,简直像追杀。

体育馆内的人实在太多,就差脚尖抵脚尖了,很快顾知夏便将和牧尘这场偶遇抛之脑后。

就在她要被人群挤倒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小心。”头顶传来熟悉的男声。

顾知夏愣了愣,下意识抬眸,只见沈熠紧紧将她护在怀里,将她与周围的人群隔绝。

陌生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让她的心为之一颤。顾知夏本能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奈何人太多,终究没有成功。

于是,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随男人的脚步,直至人群变得松散了些,她才急忙从沈熠怀里退了出来。

腰间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温度,让顾知夏有些无措。

“对不起,方才冒犯了。”沈熠垂眸睨向她,歉意开口道。


几番犹豫,顾知夏还是决定先将人送到医院去,牧尘这副人事不知的鬼样子,醉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二人这厢好不容易将人送进附近一家医院,林可心却在这时接到家里人打来的电话,说是家中有事,要她赶紧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应付得来。”顾知夏淡淡笑了笑,顿了顿又问,“你一个人回去没有问题?”

“不用担心我,家里有人来接我。”林可心犹豫了片刻,终究起身走出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内只剩顾知夏和牧尘二人。

顾知夏睨了眼病床上正打着点滴的男人,只见男人双眸紧闭,昏睡中的他,脸色苍白,身上的张狂和戾气尽数被收敛,倒是多了几分易碎的美感。

谁又能想到这人平日里有多么的恶劣呢?

顾知夏无奈失笑,本以为离开A市,和这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不曾想自己竟会在这里遇见他,还真是孽缘。

经这么一折腾,这一夜算是彻底废了,顾知夏给班主任发了短信请了假,从书包中取出英语书,自顾自开始背起单词来。

她一面背单词,一面观察着病床上方的点滴瓶,见点滴瓶中的液体所剩无几,忙不迭起身按了下床头按钮。

护士很快过来为牧尘拔针,拔针时的动作仿佛电影播放时切进了慢进键,好一个慢字了得。

眼见小护士那双眼睛就差黏在牧尘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输液管里血液开始回流,顾知夏忍不住开口提醒了声。

护士这才如梦初醒,有些尴尬地将目光从牧尘身上收回,忙不迭拔了针。

只是,红着脸离开之前,小护士还忍不住多看了床上男人几眼。

顾知夏扶额无奈轻笑,果然应了那句话,男色惑人。

她睨了一眼窗外,只见窗外已经铺满晨光。

竟这样折腾了一整晚。

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正想着要不要请一个护工照看牧尘,床上男人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男人涣散的瞳眸一点点聚焦,在看清床边女子的那一刹那,俊脸上掠过惊诧。

不过转瞬,那抹惊诧转而被冷然和恼怒所替代,男人的双眸仿佛淬着寒冰,“谁让你多管闲事?”

顾知夏虽然知道这男人有够恶劣的,却还是低估了他。

她昨晚好心救了他,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拿她当仇人一般,仿佛她不是救了他,而是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想她昨晚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为这男人驻足。

“是啊,的确是我多管闲事,早知道就不该管你,让你冻死在路边得了。”顾知夏气笑了,不想在牧尘身上浪费时间,冷声道,“既然你已经没事,我先走了。”

至于在牧尘身上浪费的这一晚,就当是还他当初救她的人情了。

从此以后,他们两清了。

男人转眸瞥了眼早已空荡荡的病房,空寂中,他的脑海里又响起昨日离开老宅时牧镇海那苍老而又薄凉的声音。

“不过是个疯女人而已,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犯得着你年年去看她?”

手指猛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牧尘眼底腾起戾气,猛地扬手,将病床旁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

疯女人么?

到头来所有深情,换来的不过是“疯女人”三个字而已。

呵,多么可笑!

***

林可心见顾知夏回了学校,不由问道,“昨晚那男人怎么样了?”

顾知夏没好气道,“死不了。”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她看牧尘那厮好得很,不然怎会一醒来就对她横眉冷对。

林可心将信将疑,又问,“他人呢?”

“走了。”顾知夏面无表情回道。

“走了啊。”林可心有些失望,忽的不知想起了什么,凑近顾知夏神神秘秘问,“你可有加他联系方式?”

“加他联系方式做什么?”

“这么说,你没有让他留下联系方式咯?”见顾知夏淡然点了点头,林可心不由痛心疾首道,“天哪,这么难得的一位极品帅哥就被你生生错过了,本来我还想磕你们CP呢。”

回应她的却是一个暴栗,顾知夏无语摇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yy一下还不成么?”林可心吃痛捂额,嘟囔道,“你难道不觉得你们很般配吗?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说来还真是稀奇,那人怎会出现在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也是来复读的?”

复读么?

顾知夏笑了笑,牧尘若是来复读的,那还真是活久见了。

只是,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

西山公墓。

此起彼伏的山峰被皑皑白雪覆盖,牧尘踩着积雪走进墓园,最后在一块墓碑前驻足。

男人蹲下身,将手中雏菊放在墓碑前,伸手将墓碑上的照片轻轻擦拭干净。

那张照片已经泛黄,相片中女人的笑容依旧温婉,衬得四周愈加冰冷。

墓碑的主人正是牧尘的母亲——沈婉莹。

男人一瞬不一瞬盯着照片中那张温婉的笑脸,嘲讽地牵了牵唇,“你以为你死了他就会后悔,就会痛苦?你错了,他依旧活得好好的,不,他比你在时活得更好。而你却成了一抔黄土,永远躺在这冰冷的地下。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为了一个冷心冷肺不爱自己的男人,痛苦,扭曲,疯魔,真的值得?

A市贵圈的人都知道牧家三公子牧尘的母亲在他年少的时候便去世了,却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因何而死。

可是,牧尘却记得,永远记得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一个人究竟是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将水果刀一刀一刀捅进自己心口,然后生生将自己的心脏给剖出来?

而牧尘的母亲便是那么做的。

疯魔的她,哪怕是死的时候,也深深爱着牧尘的父亲,只是她深爱的那个人,却在她死的那个晚上,和某个女明星颠鸾倒凤。

好讽刺,是不是?

牧尘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眼底的痛然已化作彻骨的冷。

他和母亲不一样,不会愚蠢到那般地步。


可是,现在的他却不是那样的。即便他对自己体贴入微,他们之间却少了些什么。

多了几分疏离,少了几分亲密。

这种变化让她感到不安,所以今年苏锦浔终于忍不住主动向季驰御开口问他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回应她的却是男人的沉默。

有的时候沉默比拒绝更伤人。

季驰御对她的态度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似乎是在一年前,不,早在五年前,事情就开始一点一点偏离原来的轨道。

那时的她心高气傲,以为即便季驰御身边的女人没有间断过,即便自己在离季驰御万里之外的奥地利,她在季驰御的心中始终是不一样的。

直到五年前的那个冬日,季驰御出差路过奥地利顺道来看自己。

当时,他们正在一起吃饭,季驰御接到了一通国内打来的电话,即便男人没有开免提,她还是能感觉到那通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

“别怕,出了事我给你兜底。”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冬日里响起,透过话筒传至电话另一头。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男人接通电话时那不自觉扬起的唇角,还有那温柔而又宠溺的声音。

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原来季驰御的温柔并不独属于她。也是在那一刻,在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让她都难以置信的危机感来。

后来她才知道,那位让季驰御承诺兜底的女人名叫顾知夏。

虽然后来季驰御和顾知夏断了,还给了她一个浪漫而又盛大的订婚仪式,可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飞去千里之外,名义上是出差,可她却很清楚,他去那千里之外的古镇不过是为了见一个人。

牧尘见她脸色苍白,额头在不停地冒冷汗,脸色变了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苏锦浔却紧紧拽住他的手臂,“三哥,你能不能帮我?”

男人闻言,眸色一滞,“你想我怎么帮你?”

“虽然阿御和顾知夏早就断了,可他似乎从未放下过她。”苏锦浔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字一顿道,“你能不能想办法让顾知夏爱上你?”

牧尘紧盯苏锦浔良久,只觉得眼前女孩十分陌生,沉声道,“阿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让你这么做很自私,可我实在没办法了。”苏锦浔紧紧捂住心口的位置,红着眼道,“我身体的状况,你最清楚。我只想阿御能留在我的身边。”

牧尘见苏锦浔呼吸愈见急促,脸上血色褪尽,急忙将她扶住,“我送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你不答应我,我宁愿就这么死掉!三哥,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阿御。”

牧尘太了解苏锦浔不过,若是得不到答案,她不会罢休。

终究,男人败下阵来,“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去医院。”

见男人妥协,苏锦浔这才安心几分。她就知道,只要是她想要的,牧尘总会想办法帮她。

牧尘将苏锦浔送到医院,直至听医生说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三哥,你会帮我的,对吧?”苏锦浔想要听牧尘亲口答应,才能彻底安心。

不知为何,牧尘有些烦躁,他弹了弹指间的烟,沉声道,“苏锦浔,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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