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沄蓦慕云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有毒:王爷请当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绯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想嫁给齐王吗?”苏沄蓦此话一出,苏沄颜的脚步顿住,回身看向苏沄蓦,发现对方也正挑眉看向她。苏沄颜心中微微一颤,想要出声嘲讽回去,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本能够反驳。她当然想!沈漪澜和苏沄曦虽然都想将苏沄曦嫁给八王慕云舒,但是是因为宁王一直不被圣上喜欢。苏沄蓦和八王的的婚事,还是在慕毓莲长公主活着的时候定下的娃娃亲,所以苏沄曦和八王情投意合,苏沄蓦才会成了碍事的,也自然有了被陷害通奸和谋杀这一档子事。但是众人都知道,苏沄蓦只要活着,她必定会成为王妃,而苏家两女出嫁皇家,苏沄颜容貌不及,父母不喜,她定是无法嫁给皇子的。更何况她自幼倾慕宁王,也同苏沄蓦一样,对宁王一见倾心,但宁王已经是长姐的未婚夫,她若执意要嫁,入门最多也就是个侧妃。已...
《医女有毒:王爷请当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想嫁给齐王吗?”
苏沄蓦此话一出,苏沄颜的脚步顿住,回身看向苏沄蓦,发现对方也正挑眉看向她。苏沄颜心中微微一颤,想要出声嘲讽回去,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本能够反驳。
她当然想!
沈漪澜和苏沄曦虽然都想将苏沄曦嫁给八王慕云舒,但是是因为宁王一直不被圣上喜欢。苏沄蓦和八王的的婚事,还是在慕毓莲长公主活着的时候定下的娃娃亲,所以苏沄曦和八王情投意合,苏沄蓦才会成了碍事的,也自然有了被陷害通奸和谋杀这一档子事。
但是众人都知道,苏沄蓦只要活着,她必定会成为王妃,而苏家两女出嫁皇家,苏沄颜容貌不及,父母不喜,她定是无法嫁给皇子的。更何况她自幼倾慕宁王,也同苏沄蓦一样,对宁王一见倾心,但宁王已经是长姐的未婚夫,她若执意要嫁,入门最多也就是个侧妃。已经被忽视了将近二十年的她,难道连嫁人也只能做妾?明明都是苏家的小姐!明明是一母同胞!而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苏沄颜想到这里眼中阴霾顿生,暗自攥住了手,换了一副笑容道:“大姐已经定给了宁王殿下,我又能如何呢--”
苏沄蓦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这句话说进了她的心里,便接着道:“苏沄曦一心想要嫁给慕云舒,若真嫁给了八王,谁来嫁给宁王呢?”
“更何况--”说到这,苏沄蓦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苏沄曦已经没有嫁入皇家的资格了。”
苏沄颜心下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苏沄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近前,她按耐住心里的激动,强自镇定地问道:“此话怎讲?”
苏沄蓦端详着面前的苏沄颜,看她强自按下的镇定,便知道她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心下也是嘲讽,沈漪澜只知道利用最有胜算的筹码,这个小女儿,这么多年被她忽视,同是自己的女儿却天壤之别。
苏沄蓦佯装惊讶地道:“此事姨娘没告诉你吗?”见苏沄颜神色跃跃,心下更加肯定,却还是卖起了官司,装作为难的样子道:“事关家丑,我也不敢外传,只是你要清楚,苏沄曦嫁不了皇家,那么你就有机会了。”
苏沄颜心中满腹愤怒,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有去问过母亲,可她闭口不提,下人们也都保持缄默,此番又是心下恨恨。母亲做什么,都被认为与她无关!
甚至连苏沄蓦都能知道的事,她却不知道!
父母兄姐,全是假的!只有自己才能为自己谋得生路。
打定主意后,她换成一脸笑容和柔和的表情,拉起了苏沄蓦的手道:“小妹爱慕宁王,姐姐知道小妹的心事,定要帮妹妹促成才好。”
见她示好,苏沄蓦也亲热道:“妹妹的心思,做姐姐的自当相助,只是平日碍于姨娘的面子,总不走动,倒显得你我姐妹生分了。今夜闷热,我那岸芷轩清凉,妹妹去我那里坐坐可好?”
苏沄颜亲亲热热地应了,两人相携走向岸芷轩。
苏家的园子里自引了一汪活水,活水蜿蜒的地方,倒不觉酷热,但因为水渠开凿功力繁重,除了前院和花园特意留了水道,而在后院只有苏穆延自己的园子,岸芷轩和苏沄蓦住的汀兰阁能在园子中过水,到了夏天,这几个园子也比别的几个院子清凉些。
早些年前这岸芷轩是慕毓莲在苏府的居所,而沈漪澜住在离汀兰阁最近的流霞阁,那边地势最高,看遍霞光。苏家子女幼时就不和母亲同住,再加上苏沄颜不受宠爱,和大姐的关系也不甚好。所以倒一直没有机会看到这几处精致的院子。
夏末时的闷热很是难耐,一进院子众人就感到阵阵清凉,苏沄蓦看着苏沄颜羡慕的眼神,一边将她往屋里请,一边故意道:“大姐的房子更加精致呢,苏府的院子里,独独她的院子布置最为精巧凉爽。”
突然语调一冷,道:“不想大姐受尽宠爱,却赶下如此丑事!”
言罢也不顾苏沄颜的诧异,自顾自地招呼碧落上茶,自己则在桌前坐定,招呼着苏沄颜吃水果,说来说去就是不谈正事。
苏沄颜按耐不住地问道:“可是大姐出了什么事?”苏沄蓦轻抿了一口茶水,叹道:“身为苏府家的大小姐,昨夜和侍卫通奸,正被父亲抓了个正着。”
也不管苏沄颜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父亲大怒,本要赶她出府,不想姨娘用大姐和宁王婚约拦了下来。”说到这,苏沄蓦抬头看了一眼身旁苏沄颜的脸色,又故意道:“我的下人听闻昨夜侍奉在书房外的小厮说起,说姨娘哭的凄惨,口口声声道‘曦儿若不在了,上哪里去找个合适的人选能当得宁王妃啊!’”
说完还摇了摇秀气的头,颇有些品说书的意思评价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姨娘啊,也真是想不开。”
而苏沄颜则被这个消息震了一震,不想大姐做出如此行径,再看苏沄蓦的样子也不像说谎。脸色由青变白,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她的娘亲,宁肯倾尽一切将失洁的姐姐送进宁王府,也不愿意想一想她的小女儿还待字闺中,心系宁王。
苏沄蓦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笑眯眯的样子好像一只小狐狸,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魂不守舍的苏沄颜聊了一会天,见天色晚了,苏沄颜也就起身告退了。
走到汀兰阁的门口,苏沄蓦突然叫住她:“四妹妹。”
苏沄颜回头,只见灯光下的苏沄蓦凤目灼灼,贵气逼人,笑得温柔:“想不开了,就来找我聊聊,看你平常太可怜了。”
苏沄颜应了,携丫头铃珠缓缓走在回拢翠阁的路上。
月下的回廊下,铃珠一边走,一边看着小姐脸色,一边小声道:“小姐,三小姐的话,可信吗?她会帮您吗?”
苏沄颜惨淡地笑了:“帮我?我亲生的母亲都不会帮我,她又怎么会真心帮我?”
“那,您还要和她结盟吗?”铃珠小心翼翼地问她。
“当然要。”苏沄颜抬起了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森白可怖:“我没有选择,但她苏沄蓦也休想能够算计得了我!”
三人看站在面前的这个苏沄颜和门口的这个苏沄颜真假难辨,也是不住称奇,正在此时,听得外面有清朗的声音道:
“八弟,你的伤还好吗?”
苏沄蓦的心里顿时一跳,这是慕云深的声音,见身边的苏沄颜也无来由得红了脸,低下了头,心里却没来由得有些烦躁。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前一秒还在用她对自己心上人的情谊忽悠,后一秒就要为她的喜欢吃醋。
又想到慕云深昨日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自己还晚上就上赶着要帮他,苏沄蓦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可就算是这样,她的心情仍旧控制不住得飞到了窗外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身上。
想想朔风扮成苏沄颜的样子要纠缠慕云深,想想他窘迫得样子,苏沄蓦的心情变得更好
朔风看到苏沄蓦的脸色变换,最后挂上了那抹让他头疼的坏笑,心中默默为主子一声哀悼,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外面的说话声。
“刺客可抓到了?”这声音耳熟,居然是昨天的雷泽鸣也来了,这朔风还不告诉她,苏沄蓦不由自主地白了一眼朔风。
朔风的冷汗就下来了。
“回将军话,不——不曾。”说话的似乎是个管事的头头。
“我八弟伤势如何?”慕云深问向御医。
“殿下伤势还好,只是失血过多,正在静养。”御医连忙回道。
“所有的房间都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这院中除了苏相家的女眷,并无别人。”
听闻不曾被抓住,慕云深心中稍感放心,一边沉着地问着慕云舒的情况,一边想着朔风可会藏在哪里,如何换他出来才好。
这时,听到旁边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慕云深余光一扫,并不是苏沄蓦,正收回目光不去注意忽的听见她出声道:“宁王殿下。”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慕云深走来,一个委身行礼,装作不小心得样子扑在慕云深的身上,口中道:“妾身是苏沄颜,给宁王请安。”
慕云深正要将她推开,却忽然感觉不对,触手的肌肤明明是紧实的肌肉,再看露出的双手骨节明显,更像是个男人的手,心下一片清明。一把将“苏沄颜”揽在怀里,朗声笑道:“久闻苏家四小姐美名,今日一看甚是倾心,还望小姐赏脸能同本王共赏山上美景。”
而“苏沄颜”则是娇呼一声,一脸“娇羞”得将脸埋进了慕云深的胸膛,装作害羞的样子随着宁王走出了庙门。
院中的侍卫和太医们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得不敢多话,早就听说宁王殿下风流荒唐,不想亲弟弟还卧病在床,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再一想这苏沄曦已经许给了宁王殿下,而这宁王殿下居然当着未婚妻的面,将小姨子拐走了,真是啧啧啧啧啧。
众人彼此间交换了眼神,都是一副你懂我,我懂你的样子,搞不好这苏四小姐将来会跟姐姐共侍一夫也说不定呢。
而从头到尾,苏沄曦和沈漪澜也没有出门看一看。
见朔风和慕云深走了,苏沄蓦心下松了一口气,而另一边的苏沄颜则是一脸娇羞得看向慕云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断回想着慕云深的那几句话,果真——他在意她吗?
慕云舒被疼痛折腾得睡不着觉,而听见门外慕云深的询问,他都准备好姿态去面对慕云深,却不想被横插一脚的苏沄颜半路劫走,而慕云深居然也真的头都不回得就走了,厚颜无耻!厚颜无耻!
坐在他床边侍奉一夜的苏沄曦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并不了解慕云舒和慕云深的纠葛,而对于慕云深掩人耳目的把戏,慕云舒想娶苏沄曦获得相府支持,自然不会把慕云深掩人耳目的把戏告诉苏沄曦,所以苏沄曦也只是一直以为慕云深是个酒色之徒,没有问鼎皇位的资格,一直死心塌地得跟着慕云舒。
但是任她怎么不在意这个慕云深,也不想自己的亲妹妹会明目张胆得勾引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婿,而想起苏沄颜那张平平淡淡的脸,苏沄曦忍不住嗤笑了起来,连金子和石头都分不清楚的傻瓜,饥不择食的慕云深,是远远比不上她身旁的这个男人的。
想到这里,她又对慕云舒柔声笑了笑,道:“云舒,大夫说该换药了。”
慕云深揽着“苏沄颜”走下了后山,进入到丛林后,确定无人能看见,这才低头问向怀中人道:“你的伤势如何?”
果然,怀里的苏沄颜发出了朔风的声音道:“无妨,已经治疗过了。”
慕云深笑着看着他,问道:“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朔风脸色涨的通红,好在易容下看不太出来,不情愿地道:“苏三小姐。”
慕云深和雷泽鸣二人相视一笑,这鬼主意!
这个计划虽然惊险,但是也十分安全,任谁也不会将苏家小姐和刺客联想在一起的,目前朔风腿部受伤,就是让冷星去换,也不如这样更为妥当。
慕云深摇摇头,示意冷星背起朔风,四人快步回到了小筑。
董姨是小筑的管家,也是当年慕云深母妃留下的心腹,除了一手好厨艺,也对药理精通,她检查着朔风的伤口,语气啧啧称奇:
“这药的效果极好,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又小心挑开药粉,看了看伤口道:“你这刀伤动了筋脉,帮你治疗伤口的人还将筋脉的伤一并处理好了。”
董姨将手擦干净,最后下结论道:“这治疗你伤口的人,水平远在我之上,就算是换我来,也没有这样的效果。”
在慕云深询问的目光下,朔风如实回答到:“是苏三小姐处理的。”
还不等慕云深说话,倒是董姨说道:“这苏三小姐可是昨日来的那位?我看着就觉得很好,不想居然还精通医术,殿下若能有这样一位贤内助,你娘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开怀了。”
倒是雷泽鸣啧啧称奇到:“我倒不知道我那表姐居然还精通医术,真是不显山不漏水啊。”
慕云深默不作声,只是笑了笑,思绪却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说“我要做你唯一的王妃”的女子,她这一夜如何了。
“这是陛下送给我母妃的。”
苏沄蓦听得心头跳了一跳,不光是为了慕云深口中那句陛下,更是被话语中的冷意和恨意惊到了。
慕云深的母妃是惜妃,珍惜的惜,惜是封号,皇上钦次的封号。一个惜字,就知道这个女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何,而她也用事实告诉宫内外的众人,确实如此。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有人说是宫女一朝变凤凰,也有人说是边国进贡的美人,还有有说是皇上出巡临幸的女子。总之,这样一个凭空出现,无依无靠的女子,却受当今圣上盛宠十几年。当年爱看寒山桃花,得皇上亲赐园林的那名宠妃,就是惜妃。
但是就这样一个得盛宠的女人,却在一夜之间得了急病去世了,更奇怪的是,世人都以为凭借惜妃的受宠程度,皇上必定会大肆举办惜妃的葬礼。
却不想,众人苦等了数月,练个葬礼的影子都没有,而皇上在几个月间,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而对此,世人也只道一声无情帝王家。
就这样一个出身成谜,受宠成谜,去世也成谜的女子,一夜之间死去,世上再没留下她的踪迹,若不是她的独子慕云深还活在这世上,世人都会怀疑惜妃曾经是否存在过。
如今苏沄蓦听慕云深说起这句话冰冷的态度,似乎惜妃的事情还有许多隐情,似乎——还和圣上有关。
这时从身后走来一名中年妇女,向慕云深和苏沄蓦行礼道:“殿下,吃饭了。”
这妇女年岁约四十有余,头发盘了个常见的发髻,容貌很是普通,看向他们的笑容很慈爱,倒是举手投足很有规矩,十分懂礼。
“好。”慕云深声音温和了下来,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对苏沄蓦说道:“董姨的手艺极佳,你一定要尝一尝。”
苏沄蓦笑着答了,跟在慕云深身后,走过回廊,进了准备好万块的厢房。
苏沄蓦和慕云深面对面坐下,朔风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见屋中没有旁人,苏沄蓦也招手叫画越坐在自己的身侧。
画越有些踌躇地扭头看了看慕云深,慕云深则是道:“你家小姐让你坐你便坐吧。”
画越这才敢落座,但也不敢放肆,依旧照着规矩给苏沄蓦布菜,桌上摆了有六七样菜,并一碗汤羹,虽然都是素菜,但是样样精致可口,青菜鲜翠欲滴,鲜菇做的也是饱满多汁,让人看上去就食指大动。可过了好一会,却仍旧不见自家小姐动筷,这才发现苏沄蓦正在盯着
直到这一会,苏沄蓦才有机会好好坐在慕云深的面前看着他,面前的男子目若点星,神情举止自带一股风流雅致,鼻梁高挺,嘴唇在苏沄蓦看来,薄厚刚刚好,笑起来的弧度仿佛能勾到自己的心里。
慕云深得名不光因为他有个得宠的母妃,更是因为他惊才绝艳,少年时便名动天下,文韬武略,是天下不世出的奇才,曾经五岁作诗,七岁作赋,九岁学武,十四岁就能穿杨百步,十五岁那年当今圣上曾亲口在百官面前说道:“朕众多子嗣,唯有四子最堪重用。”凭借着四皇子的才华,和父皇对他母子二人的宠爱,所有人都以为四皇子会被立为太子。
直到惜妃娘娘急病去世,四皇子因丧母而大病一场,而病好后的他却再没有当年的无双才华,整日声色犬马,成了花街酒楼的常客。圣上一开始也盼他回头,后来见规劝勿忘,从此再不管他,只是由得他整日虚度下去,十八岁成年后,赐封号“宁”。
从此时间再没有那个惊才绝艳的储君,却多了一个成日里沉溺在温柔乡里的荒唐王爷。
见苏沄蓦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慕云深则习以为常地不为所动,只是优雅地夹起一块鲜菇放在苏沄蓦的盘子里:“这个不错,多吃点。”
苏沄蓦则是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呀,饱满多汁,好香甜。
不多时,四人吃完饭后,却见外面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这时居然乌云密布,慕云深放下碗筷,对苏沄蓦道:“你们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苏沄蓦则是毫不在意道:“没事,我反正也不着急回去,寒山景色很好。”不过大家都知道她没说出来的是,人也好看,我想多看看。
画越和朔风都笑了起来,就连慕云深也弯了弯嘴角,在他的概念里,所有的女子都该是含蓄又娇羞的,那些欲迎还拒的样子已经是京都小姐们都会玩的把戏了,偏偏苏沄蓦与众不同。
苏沄蓦第一次见到他,就告诉慕云深,她喜欢他,她想做他唯一的王妃。每次见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眸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上。
就像个霸道得小孩子,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慕云深,他是她的。
慕云深想对她笑一笑,想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可他不能,他的一生,有仇恨,有抱负,有错综复杂的一切。而这一切中,已经容不下苏沄蓦那样纯粹的喜爱。如果怕给她伤害,索性就不要开始好了。
苏沄蓦等了很久,也只看到慕云深背过手,从她面前走过,背对着她道:“你该回去了,相国夫人该着急了。”
苏沄蓦有点委屈的语气应下,明明刚才他的眼睛是笑着的,可为什么又突然不理自己呢?苏沄蓦见他背对自己,索性赌气也不行礼,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小院。
二人走后,朔风则有点担忧地看着慕云深。他从慕云深十六岁追随,至今已经有八年,他很了解慕云深,已经很少见到主子要用转过身的方式去掩盖自己的情绪了。
朔风担忧地望向苏沄蓦二人离开的方向,不知道这位苏家小姐,于慕云深,是个怎么样的变数。
慕云深背过身子,看着庭院中的双栖木良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人告诉过他,那叫蓝花楹。
忽然天降倾盆大雨,打消着酷暑,也冲刷着慕云深的思绪,看着雨中被打落的花瓣,他淡淡道:“回馈给八王的大礼部署好了么?”
“您回来前已经好了。”朔风应声道。
慕云深则是盯着眼前的水帘,心下冷冷。
好八弟,算计了他这么久,也是时候给他一点回礼了。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刘嬷嬷恼羞成怒,“好好送你上路不愿意,这是非要我亲自动手了!?”
苏沄蓦不理会她的嚷嚷,只是闭着眼睛运气,想加速药汁的功效。
“真是不知死活的贱胚子!”刘嬷嬷挽起袖子就作势掐过来。
“啊!疼疼疼!放手!放手!”刘嬷嬷面容扭曲,不知怎么的方才还脸色惨白,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女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大力一下子将自己拿住。
“啊?怎么了?弄疼你了?那我轻一点。”身体已然恢复大半,对付这个老婆子简直易如反掌,她鬼手医仙的名称可不是说着玩的。
“啊!”惨叫又大了几分,刘嬷嬷几欲下跪,“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这些都是大夫人指使的啊!不关老奴的事啊!”
“哦?姨娘?姨娘待我如此好,怎得会对我下如此杀手呢?你休得造谣!”这句话苏沄蓦说的很大声,是故意说给屋外方才到来的客人的。
“哦?姨娘?姨娘待我如此好,怎得会对我下如此杀手呢?你休得造谣!”
听了这句话沈漪澜才率人从门外急急忙忙闯了进来,“大胆刁奴!你对小姐干什么了?”
“姨娘!”
“大夫人!”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都带着求助的语气。
沈漪澜快步走过去,狠狠甩了地上跪着的刘嬷嬷两个巴掌,然后疼惜的将苏沄蓦搂进怀里,“快让姨娘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哎呀,这两天一时忙着了,没有时间来看你,都瘦了,心疼死姨娘了!”
苏沄蓦心中冷笑,面子上却是做的足,她现在可没有资本惹怒沈漪澜。
“姨娘,刘嬷嬷方才欺负我!先是喂我喝很苦的药,被我打翻了,还说什么娘亲也是这样喝了药的,”听到这里沈漪澜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刘嬷嬷,这个老婆子如此多嘴,留不得了。
“姨娘!蓦儿想出去!”苏沄蓦撒起娇来,“我想见见娘亲还有爹爹。”
沈漪澜脸上流露出慈爱的神色,“蓦儿乖,再等一等,姨娘叫了太医来给你看病,等治好了病就带你出去见娘亲和爹爹。”
太医?
完了,看来这沈漪澜是下定了决心今天非要要置自己于死地。
“韩太医,进来吧。”沈漪澜依旧如慈母一般贴心的握着苏沄蓦的手,嘴里却轻轻把收买了要在医治过程中杀了苏沄蓦的太医唤进来。
虽然这苏沄蓦看上去有模有样的,似乎只有十岁孩子的记忆,可是毕竟她活着对她和曦儿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且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她沈漪澜只不过是青楼的名妓,始终比不过她那个皇亲国戚的娘亲。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看着沈漪澜不动声色的却阴狠侧漏的神情,苏沄蓦心里打起了鼓,眼看着她是下了决心非要杀了自己,现在估计里里外外全是她的人,自己也逃不了,手上又没有任何药材,只能任她罢布了。
不知道碧落和苏沄颜办的怎么样,自己现在唯一的依托就是他们俩了。
“蓦儿乖,快过来,让韩太医给你看看,病好了就去见娘亲。”沈漪澜哄着她,脸上挂着亲切的笑。
苏沄蓦捏紧了手,实在不行自己就跟这个老女人同归于尽了。
真是的,穿越一趟就只是一个低估而已,居然沦落至此,最好别让她出去!
“很是热闹嘛,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啊。”门外响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
宁王?!
他怎么会来这里?
“臣妇参加宁王殿下!”沈漪澜立刻跪身。
苏沄蓦松下一口气,现在自己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宁王?是那个跟她一起打完那漂亮的一仗的宁王?终于可以亲自看看他了。
苏沄蓦窃笑着,偷偷侧眼看过去,瞬间就愣住了……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啊,她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剑眉上挑精致如剔羽,薄唇弧度恰好,如仙人之笔所绘,一双眸子如同墨玉般,闪着点点星辉。
山中仙人,林下高士,国手丹青,难描之姿。
苏沄蓦花痴本性暴露无遗,不由得有些看痴了。
男子也对上她的眼,墨玉般的眸子里镀上一层愉悦的色彩,并没有叫沈漪澜等人起身,而是摇着扇子径自走向苏沄蓦。
冷冽如冬泉般的声音响起,“如何?本王有没有叫你失望?”
苏沄蓦还沉浸在盛世美颜中,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
她想,自己可能不能和苏沄颜结盟了,因为这个宁王刚好长得就是她这二十五年生涯里一直想象着的意中人的模样……
她不能把他让给任何人。
“嗯?”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宁王支起扇子轻轻扇了扇眼前晕眩的人儿。
“啊?”苏沄蓦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关键时刻又犯起了花痴的毛病。
“呃……呵呵,宁王,你好!我叫苏……苏沄蓦。”好险,差点就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慕云深眼中噬着笑,轻轻摇着扇子,“我认得你,相府三小姐,我八弟的青梅竹马苏沄蓦。”
八弟的青梅竹马?
苏沄蓦忘了处境,顿时着急起来,怎么可以呢?她才不要做他的弟妹呢!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我跟那个慕云舒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没有婚约呢!”
“蓦……”沈漪澜起身欲说些什么。
“跪下,本王还没让你们起来呢。”慕云深依旧打趣的看着苏沄蓦,语气淡淡的命令着,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哦?这样啊……”男子淡笑着,看着眼前一脸花痴相的女子。不过却没有以往的那种厌恶。
“嗯嗯!就是这样!所以……”苏沄蓦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觉得这样说出口有些不太好,准备踮起脚到他耳边说的,可是身高差距实在太大了,“你蹲下来点,我悄悄告诉你,屋子里人太多了。”
慕云深一顿,第一次有女人让他蹲下来,有趣!
原来早上将朔风救回来后,他放不下心,想让冷星一路跟随,本来一路无事冷星也就放下心了,偏偏刚才马车交错的时候他一个错神就跟错了道路。
而慕云深虽然拍了冷星跟去,但心下总是不太放心,不管雷泽鸣的劝说,自己飞身跟了来,赶到时正看到苏沄蓦遇险而不见冷星,便知道冷星一定跟错了。
连忙出手将苏沄蓦救下,将将赶在凶手下狠手之前将人救下。
苏沄蓦从生死门前走了一圈,加上晕车,心理情绪崩溃,伏在慕云深胸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趁机也抱紧慕云深的窄腰,接机揩油。
慕云深看着怀中这个死到临头都不忘好色的小女人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着她还能再自己怀里吃豆腐,也是一阵后怕。天知道他的心理有多乱,当时若他没有跟来,若是再晚来一分,如今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了。
苏沄蓦的吃豆腐行为,他也就不往心里去了。
慕云深看着地上的冷星,深色森然。冷星连忙磕头:“是冷星该死,求王爷重罚。”
慕云深开口道:“回暗堂领罚吧。”
冷星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回了暗堂受罚他不怕,但是他怕不能再跟王爷身边侍奉,暗堂森严,对于失手任务的护卫一般都是打回底层,成为任务牺牲品。若有求死的任务就拍这样的人去,若没有,也再难有出头之日。
见冷星趴在地上不懂,苏沄蓦心里明白,定然是这惩罚极重,心下不忍,想了想便佯装委屈道:“宁王殿下。”
一听她哭,慕云深便皱了眉头,以为哪里受伤了,忙低头看向她。正对上她泪光盈盈的一双凤眸,心下突得一跳,忙移开视线,问道:“可是受伤了?”
见苏沄蓦用力得摇了摇头,这才放心下来,又听她道:“殿下,我如今在府中一丝势力也没有,府内外全是沈漪澜的人,若是可以的话,想请殿下借个侍卫给我。”
听她乖巧得一口一个殿下,又是故意满脸得委屈和柔弱,定然是想为冷星求情,想了想便开口道:“罢了,既然苏小姐身边需要,冷星你就先跟着苏小姐吧,暗中保护。”
慕云深倒没有因为苏沄蓦为侍卫求情而生气,早听过暗堂追夜说过画越不愿跟着苏沄蓦,他心里明白,想让这种从小培养的护卫认主,是需要契机的,虽然今日画越舍身护主,但若能多一人守护,她也确实多几分安全。
“不过罚不能免,今天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冷星感激得看了一眼苏沄蓦,忙磕头领命。虽然暂时不能跟着王爷,但是看王爷对这个苏小姐的上心,未来王妃跑不了,守护好王妃一样尽忠。
“驾车,回京都。”
苏沄蓦抬头不解得看向他,慕云深解释道:“你一女子对付这些凶徒,若说是自己逃出定然不被相信,索性说是我回府的时候救了你,一会儿你就直接回家。”
正在这时,马蹄声起,雷泽鸣带着几个亲卫到了。
马匹疾驰,蹄声如鼓,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血脉高贵的好马,马匹到了四人面前依旧毫不减速,只见马上几人振臂,生生将奔驰中的骏马拉停,翻身下马,可见臂力惊人。难得的是动作整齐划一,加上站姿挺拔,一看便知是军队出身。
“殿下,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雷泽鸣看着慕云深埋怨道。
刚刚慕云深突然跑出去,吓得他还以为慕云舒又折腾出了幺蛾子,连忙找了亲兵跟了过来。
慕云深没有解释,只是对他道:“你来的正好,将地上一干人等带回去,他们怕是这附近的强盗,前不久龙岭坡的拿起案子离这里不远,父皇正发愁找不到人。”
雷泽鸣应下了,招呼手下人将活口绑起来,苏沄蓦忙道:“领头的那个人留给我,我有事情要问他。”
雷泽鸣笑道:“等一会全都押进王府了,你想问那个都可以。”
慕云深道:“走吧,回王府。”
画越扶着苏沄蓦上了车,早有人骑马报信回来了,直接从将军府带了亲兵将人带走了,慕云深也坐进了车厢中。
等车子摇摇晃晃得行驶起来,看着苏沄蓦越来越白的脸色,他惊奇地问道:“你不舒服。”
苏沄蓦点了点头,这次却拿出了自制的药粉,就水服下后,混混沉沉得睡了下去。
亲兵们的脚力比较快,再加上走的道路不同,他们从山北绕过来,这一路上也没遇到沈漪澜几人。而苏沄蓦到家的时候,发现沈漪澜几人居然还没到家。
慕云深同苏沄蓦一起下了车,嘱咐苏沄蓦好好休息后,便去了苏穆延的书房,二人不知谈了些什么,一直到掌灯十分,沈漪澜几人回来,他们都没有出来。
苏沄蓦睡了一道,下车后正是精神,只是等着慕云深。
进了京都,冷星据说就回暗堂领罚了。
碧落则是听着苏沄蓦回来道路上的惊险连连着急,抱着苏沄蓦仔细查看,见她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一边喝着碧落煮好的甜汤,一边看着身边侍候的画越,苏沄蓦突然开口道:“画越,你还没跟我说过你是哪里学来的功夫。”
画越一怔,连忙道:“我父亲原来是开武馆的——”
“我要听实话。”画越还没说完,就被苏沄蓦打断了,她目光清澈,并无敌意,只是看着画越。
画越默默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苏沄蓦才开口道:“看你武功路数,就知道是宁王殿下派来的人,画越,你今日救了我,我该谢你,但我身边容不下有二心的人。”
画越低着头,小声道:“画越并非不忠,只是怕画越据实相告,小姐会以为画越是有目的接近您,而不再亲近画越。”
看着一向不爱说话的画越,说了这么一同,苏沄蓦心下也叹气,道:“画越,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若你不愿意跟着我,我就同宁王殿下将你退回去,若你愿意跟着我——”
“画越愿意!”说罢便跪在地上,冲苏沄蓦磕了个头。
苏沄蓦倒有点愣住,那天画越进门时一直不愿意给她跪下,她心下不在意这份虚礼,也就没有要求,看如今画越认真的样子,想必是真心归顺吧。
“罢了,你起来吧。”苏沄蓦收回目光,见画越如此,便道,:“是我言重了。”
画越摇头,正要说什么,听得碧落跑进门,喊道:
“小姐,夫人她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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