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苍兰Elie的女频言情小说《祝祷月亮季苍兰Elie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宇宙真美啊卧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饿了吗?”闻炀的目光从画上移了过来,站起身正准备要出去:“我让人来送饭。”“不用,”季苍兰牵着铁链动静稍大地动起来,直溜地挺着脊背抬臀跪在床上,仰头和他对视:“我想自己下去吃。”为了显得更有说服力,他又紧跟着说:“我之前看到3楼有自助餐区,看上去还不错。”闻炀被他叫住,不说话了,眼皮压下来了些,眯起眼睛转身回头看,目光在他脸上扫量了片刻,沉而快速地问:“你又想跑?”季苍兰动了动腿上的铁链,下床走到他旁边。垂在腿旁的手抬起来,和他牵住手:“不会了,我会一直陪你的。只是你不能让我一直待在房间里。”“还戴着这个,”他扯了扯脚上的镣铐,强调说:“像条狗一样。”闻炀觉得领口有点紧,但没挣脱他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抬上去解开扣子,想了想。最后说...
《祝祷月亮季苍兰Elie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饿了吗?”闻炀的目光从画上移了过来,站起身正准备要出去:“我让人来送饭。”
“不用,”季苍兰牵着铁链动静稍大地动起来,直溜地挺着脊背抬臀跪在床上,仰头和他对视:“我想自己下去吃。”
为了显得更有说服力,他又紧跟着说:“我之前看到3楼有自助餐区,看上去还不错。”
闻炀被他叫住,不说话了,眼皮压下来了些,眯起眼睛转身回头看,目光在他脸上扫量了片刻,沉而快速地问:“你又想跑?”
季苍兰动了动腿上的铁链,下床走到他旁边。垂在腿旁的手抬起来,和他牵住手:“不会了,我会一直陪你的。只是你不能让我一直待在房间里。”
“还戴着这个,”他扯了扯脚上的镣铐,强调说:“像条狗一样。”
闻炀觉得领口有点紧,但没挣脱他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抬上去解开扣子,想了想。最后说:“好吧,但是有个条件。”
五分钟后,换好衣服的季苍兰从更衣室出来,闻炀抱臂等在门口,右手食指上勾着个东西。
明晃晃地,反射了铁色在眼睛里。
季苍兰整理袖口的动作停住,垂着眼睛看了手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伸出双臂到他面前。
“咔哒”一声轻响,拷住了两只手腕。
季苍兰抬了下右臂,牵动了闻炀的左手。
他想到两个人在B国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闻炀在公路上和人飙车,被一直跟踪他准备时刻制造偶遇的季苍兰撞了个正着。那年闻炀还不到22岁,季苍兰刚刚23岁,都是激情上头的年纪,像两根炮仗,一点就着。
闻炀被警察拦下来,手肘撑在窗前,掌心托着脸,已经记住了这张脸。看到他走过来,挑了下眉梢,有点邪气地笑起来,语气笃定地问:“警官,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交警吧。”
季苍兰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回了他什么,但他说完之后闻炀就点了火准备开车。
垂在车窗外的右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挂上手铐,和他的左手连在一起。
季苍兰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有本事你就开车吧。”
闻炀脚已经踩在油门上,发出尖利的轰鸣,反问他:“你真以为我不敢开?”
季苍兰摇头,一脸真诚:“没有人拦着你。”
最后那辆车还是没开,他们停在路边一起抽烟,等来了真正的交警,给闻炀新买的跑车贴上了超速罚款一张。
那时候季苍兰就有点难去想象这可能会是他们如此忌惮的那个“希尼科夫”,比侧写师给出的画像要年轻了至少五岁,也比他们想的要更加……
他在心里慢条斯理地找到了一个勉强合适的字眼,善良。
被一条手铐拉出了很多年都没有回忆过的往事,季苍兰没忍住,轻笑了一声。重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闻炀,你好幼稚。”
“我不相信你,”闻炀冷哼了一声,说:“你谎话连篇。”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小声,几乎是含在嘴里咕哝出来的,季苍兰是猜到的。
两个人并肩走了出去。
三层的自助餐厅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有乐手在中央钢琴上演奏,他们下去的时候一曲恰好完毕。
有零散的客人在下面吃夜宵,同样细碎地鼓掌。
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手上拴在一起的手链,让季苍兰在体力过度消耗后吃了一顿合心意的晚饭。
他正坐在桌前听着钢琴弹奏的时候,一旁有保镖走过来,弯腰附耳跟闻炀说了句话。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才朝季苍兰竖了个拇指,说:“你的艺术细菌也不少。”
季苍兰勉强地笑了笑,视线在人群中漂游过去。
他仔细地借着和闻迎谈话的机会,四处打量船上可能存放炸弹的空间 。
能炸毁一整艘邮轮的弹药也需要很大的空间储存。
季苍兰在想闻炀是把炸药分开放置,还是击中在船体脆弱的空舱内。但他对这艘邮轮知之甚少,拿起餐桌上的导览册,状似随意地翻看起来。
很快便找到了几处稍大的空间,可能是存放炸药的位置。
季苍兰默默记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闻迎的话。
闻迎似乎是没怎么离开过家里,对于这次目的性十足的旅途要更兴奋一些。他问季苍兰知不知道六天后就能第一次靠岸罗马,季苍兰刚才在导览册上看了行程,点点头。
Echo号指南上的航线是六天后每分隔一天,依次停靠罗马、佛罗伦萨、普罗旺斯、巴塞罗那、热那亚,第10天的时候再度返回罗马,但最后一天的行程也仅仅是导览册上的安排而已。
对季苍兰来说,闻炀根本就没打算让船回去,而对于Siren来说,最终船会回到哪里取决于那场拍卖。
季苍兰不太确定地问:“目前能推测出会是哪个城市的买家拍到吗?”
闻迎托着下巴,笑了笑,粉嫩的舌尖在嘴唇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最终的结局,他跟季苍兰打包票:“我确信最终这艘船仍旧会在罗马靠岸。”
季苍兰想到Saffron在电话里说的也是罗马,觉得这其中可能有猫腻。
“你父亲——”他正要继续问下去,话头却骤然顿住。
Saffron说过闻炀的父亲和他们合作了,可是Siren也和Saffron他们合作了,但是Siren竟然完全不知道拍卖是假的,闻炀要炸船的消息。
怎么回事?
季苍兰好像要摸到点什么,但又无法顺着捋过去。
闻迎没有注意他止住的话,扭过脸来又跟他说,自己已经做好了缜密的计划。私下联系过罗马的那位开口阔绰的买家,签了合同,又让人伪造了身份和Leslie接头,充当了热那亚的神秘商人参与竞拍。
只要“热那亚”的买家在竞拍开始后闻迎扰乱竞价,最终帮那位罗马的买家拿下这架飞机,事成后就能拿到百分之十五的佣金。
在闻迎的预估里,至少有五千万美金。
其实在这个计划中,能不能拿到Elie的戒指并不重要。
但闻迎怕在最后会出岔子,还是想在拍卖尘埃落定前,先拿了戒指把保险柜里的钥匙拿在手上为妙。
这么说着,他才想起坐过来的目的,娇嗔地瞪了季苍兰一眼,问:“你拿到戒指了没有?十天后就是截止日了。”
他想到某种可能性,思绪被装乱,语气敷衍地说:“还没有,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闻迎应当是也知道拿走闻炀常带的戒指不是易事,转着手上的叉子圈了意面,边吃边说:“好吧好吧,我也不指望你了,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季苍兰抿了口水,润润嗓子想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正常一点,问:“你知道放了飞机钥匙的保险柜在哪里吗?”
“就是8层大厅里放着的那个,十天后凌晨就会在暗网开全天候直播,报价肯定又会涨起来,到时候每个进了直播间的人都能看到,上面还有竞拍倒计时。”
面板上还有一个刷卡区,货仓应当是只有船内部持卡的人才能进去的权限区域。
季苍兰又退回原位,缩在电梯一角继续下行。
又到了一层,走了一批游客,又进来了一批。
其中有一个戴了黑色兔耳假面,身穿侍从制服的服务生走了进来,掏出一张白色的卡,在电梯的刷卡区“滴”了一声。
按钮全部亮起,他随手点了更下面某层不对普通游客开放的工作区域。
在那层电梯打开后,季苍兰从人群中穿越出去,跟在了刚才的服务生身后。
季苍兰当即拱了腰,捂住肚子,脸色有些发白,从背后虚弱地叫了一声:“您好……”
服务生看到有客人误入,愣了一秒,紧接着说:“不好意思,这边的区域游客不能进入。”
季苍兰痛苦地皱着眉,艰难地说:“我憋不住了,请问哪里有厕所?”
“您没事儿吧?”服务生立刻扶住他,很怕出现一些他们都不想遇到的尴尬场面,连忙说:“就在前面,我带您去。”
季苍兰忍得很辛苦,已经憋得不能再憋了,鬓角都渗出汗水,唇色苍白:“谢谢,麻烦快点。”
服务生加快了脚步,带着他绕过拐角,扫卡开了员工厕所,把他送进去:“我在门外等您。”
他还要确保客人用好厕所后及时离开员工区域。
“好……”季苍兰快速瞄了眼尽在咫尺的工作间,在他刚刚背过身准备开门时恢复常色,从工作间拿出一条接水的软细水管,从身后面一抬,径直把服务生的双臂向后捆起来。
服务生吓了一大跳,挣扎起来,但还是被死死缠住两只手,“你干什么?!”
“真对不住,”季苍兰刻意避开洗手台的镜子,整个过程中都没让他看清自己的脸,如果一会儿有人先一步发现了这个服务生,对方也不能认出自己的脸。
季苍兰脚尖一绊,把他坐放在地上,伸手摘了服务生脸上的半面,戴在自己脸上,又脱了对方的衣服,换好马甲衬衣和紧身西裤,临出门前刻意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辛苦你在这里等我一段时间,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出门不忘把清洁中的黄牌放到门口,接着就重新坐上了电梯,白卡轻轻一贴,全部的按钮变红。
季苍兰轻巧地按了下仓库,收回手,摆正了视线,退到人群后去,等着电梯持续降落。
在电梯行驶至一楼甲板时,电梯里基本上已经空了,零星有几个住在下层客舱的游客要回房休息。等到某一层,最后一个游客也出了电梯。
透明的玻璃门从两侧缓缓并拢,显示楼层的面板出现了↓的标识。
季苍兰心脏鼓动起来,他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应该期待货仓里真的有那架飞机存在的证据,还是应该期待货仓里什么都没有。
平心而论,他现在的心情更偏向于后者。
但脚下的电梯短暂地停顿了一秒,立刻飞速攀升,失重的感觉在此时尤为明显。
季苍兰心脏重重响动了一下,顿住,迅速看向电梯面板,上面是一串乱跳的数字,显然已经被干预控制了。
他即刻扭了脸和电梯里的监控对视起来,直到电梯停下都没有动。
电梯门再次打开,门外有两个保镖在瞪着他,手里拿了绑人的绳子。
“不用,”季苍兰在他们动手前抢先一步开口,“带我去见他。”
紧接着,闻炀又像自言自语的样子,说了句:“掐死的话对这具身体的伤害是最小的,用药器官会变黑,用枪会留下伤口,我看到的话会伤心的。”
“小美人鱼的王子要永远留在他身边了。”他笑了一声,语气很轻,轻到如果不是看到他唇角翘起,根本不会发现他笑了。
“Elie你——”
季苍兰如梦初醒。
他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当即问:“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找到理由假释,为什么选择现在出来?不是更前面,或者再晚一点?”
“别叫我这个名字!”闻炀有点失控地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有点失焦,“我叫闻炀!”
“别说话!太吵了,”他身上有点发抖,一只手用力捶了下太阳穴,“我知道要炸掉,我会炸掉的,现在让我和他单独待着!”
“全都滚出去!不要来烦我!”
他话里隐含的信息让季苍兰心惊,痛苦地在钳制下仰头:“你要……炸掉……咳咳……什么?”
掐着脖子的手不受控制地用了力,拇指抵在喉头,迫使他喉间发痒,鼓着脸颊咳了起来,像条鼓起的河豚。
季苍兰努力出声:“闻炀!闻炀……咳咳!你冷静一点。”
连声的咳嗽像一针清醒剂。
闻炀粗重地喘息了几声,手有点哆嗦地从怀里拿出药盒,生嚼了三粒药进去,闭了闭眼睛,很快恢复沉寂。
“你吃的是什么药?”季苍兰被他松开,立刻问。
闻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他这次是真的失控了,他没想到季苍兰自杀过。
“让我跟符佟打个电话,”季苍兰等不到他的回答,语气强硬,“我要跟符佟说话。”
闻炀横过来一眼,季苍兰扯了扯手上的铁链,说:“我不会逃跑的。”
静静思考了一分钟,季苍兰不知道他想了什么。良久后,闻炀才有了动作。
床垫随之一抬,他起身走过去开了灯。
光线刺目地骤起,季苍兰用力闭了下眼睛,才勉强适应光亮。
他刚睁眼就对上了闻炀,目光往下移了移,才在他扯开的领口上顿住,而后视线移到了卷起袖口的手臂。
很多的红色痕迹,比他之前在书房一瞥而过的要多得多,几乎要交叠成层云,从深处一直蔓延出来,探至下半张脸。
闻炀是混血,皮肤更偏向东欧,是冷白的。脸上的痕迹看起来就更加得深,深到了一种触目惊心的地步,像被火舌燎过留下的疤痕。
但他的皮肤是完整的,很严重的过敏症状。
注意到他赤裸又震惊的视线,闻炀动了动唇,觉得嗓子有点痒,从怀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支,衔在唇上。
怀里的药盒被烟盒带出一角,他手指一颤,拿出药盒一个个格子跟他介绍:“insomnia(失眠症)、Bipolar disorder(双向情感障碍)、claustrophobia(幽闭恐惧症)、Anxiety disorder(焦虑症)、维生素D。”
他像给Leslie看那样,拿出季苍兰常见的那盒薄荷糖,短促地笑了一声,但那个笑更偏向于一种自我的讥讽:“我现在要靠伟哥才能硬起来。”
不应该的……
他的药太多了,有的病是双向的并发症,不应该有这么多药的。
医生不可能让他同时吃这么多烈性抑制类药物。
季苍兰心里有了一个别的猜测,嘴里发涩,他动了动嘴,想说你的表现不像这些病征,但却失语了很久,铁链碰撞发出细碎的轻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让我跟符佟通话。”
季苍兰站在原地和他对视。
闻炀手臂一抬,拍了拍大腿,让他过去。
他仍旧不动,居高临下地垂了眼眸看着闻炀。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五分钟左右。
“呱呱。”
季苍兰下颌倏地收紧,槽牙狠狠一磕,觉得他下辈子应该当只青蛙,成天“呱呱呱”。
手拳在身侧,不情不愿地迈着瘸腿一步一缓地走过去。
警服全是黑的,领口的扣子敞了最上面一颗,下颌柔顺又凌厉的线顺着细长的脖颈延伸下去,隐隐透出两边锋凌的锁骨。
再往下是劲瘦的窄腰和被黑裤包裹的两条笔直的长腿,黑竹一样拔地而起,连起一截脚踝,素白干净,筋骨纵起,赤足走在地板上。
闻炀幽绿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喉结上下一滑,低声说:“坐好。”
季苍兰没吭声,僵硬地跨坐在闻炀两腿上,上去的时候右腿使不上力差点趔趄一下歪倒,被手托着臀扶了回来。
闻炀促狭地笑了一声,季苍兰两腿被迫分开。工裤被大腿曲起,紧紧绷在两侧撑得很难受,不上不下地被卡在男人腿上,从心底莫名升起了种屈辱感。
“让我把衣服脱了。”他想拖延一点“受刑”的时间,这么说。
“不用,”闻炀两只手黏在他屁股上,“咔哒”一声轻响,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把军刀。
刀尖泛着冷光,就轻轻抵在臀、缝撑起的布料间。
“干什么?”季苍兰用过这种军刀,自然知道究竟有多锋利,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别扭,急忙环着他肩头往上抬了抬腰,不可置信地低头和他对视,漂亮的眼睛瞪圆,问他:“你疯啦?!”
闻炀不置可否,他身上有毛子血统,身高直奔一九二,和季苍兰差了将近十厘米,此时被坐在下面稍一仰头就能碰到鼻尖,薄唇在唇上碰了碰。
安静的房间里是两道错落浅淡的呼吸和小刀慢慢割开布料的声音。
季苍兰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右腿撑不住重量,他尽数用左腿使力,大腿从芯儿里微微颤起来。
房间里布料被刀尖划破,嘶啦——发出轻响,震得他耳朵生疼。
季苍兰没穿内裤,割开布料刀锋就贴上细腻的皮肤,乍一下冷得头皮发麻。
其实也很害怕,怕闻炀这个疯子会直接拿刀捅进来。
他现在看着还勉强算个正常人,但他疯的时候季苍兰也见识过。两人之前一起去过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宴会,里面触目惊心的表演也不是没有,血腥又情,正常人看得心惊肉跳,变态看得热血沸腾。
好在吓了他一会儿,刀刃就撤走,被随手扔在地上。
季苍兰下意识侧过脸看了眼军刀的位置,又瞥了眼敞开的窗户,很快又转过来。
“进后面吧?”闻炀不容置喙地抻了下长臂,从沙发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摸出瓶润滑剂。
季苍兰抿着唇借力扶在他肩膀上,不让自己掉下去,听到他这么问,才脸色苍白地问:“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他全当没听到,单手磕开润滑剂的瓶盖。
瓶盖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橘子味就立刻散在空气中,被挤了两股出来,黏稠的液体瘫在掌心。
季苍兰把额头靠在他肩头,抿唇忍着奇怪的感觉,不想让人看到痛苦的表情。
但很快就有一只手从胸膛下穿过,掐上尖瘦的下巴迫使季苍兰后偏过头,两指掐在脸颊上,捏出嘟起的薄肉,和他接吻。
季苍兰拧着细长的眉毛,一扭头,把他的手甩开。
闻炀哼笑了一声,不再强求。
“你——”
季苍兰有点受不了这种吊着人的痛苦煎熬。
“干什么?这么急啊?”
闻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轻啄他侧脸滑下的薄汗,被躲开,眼神一暗,一只手伸上来捏住下颌两侧,捏出白嘟嘟的肉,迫使他转过头和自己接吻。
季苍兰这次不再挣扎,低着头,唇刚开了条缝,
被吻得七荤八素,季苍兰挣扎着从他手里挣扎出来,细细喘了口气,一了百了地说:“你能不能快点?”
闻炀在这时又亲了上来。
季苍兰还是很本能地加深这个吻。
红润润的唇被舔开,,他身上轻轻颤着,
闻炀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放在他脊背上,感觉到细微的抖动,觉得有点好笑,,如愿地听到被堵着的唇里发出小声的哼吟。
季苍兰被吻得难以喘息,向后猛地一用力想要摆脱这个缠人的吻。
视线迷蒙地从眼缝里流出来,红艳艳的唇珠乍眼夺目,两颗黑痣随着皱起的脸蹙了蹙,色情又纯净的感觉。
季苍兰眼角水淋淋地,红唇张合着吐出热气,秾黑的发丝随着汗液凝在脸侧,衬得愈发白。
闻炀扶着他细韧的腰,他向前起身,单手压下季苍兰的脖颈,贴在耳边低沉地笑了一声:“像朵红玫瑰。”
“闭……闭嘴……”季苍兰耳根子悄无声息地红下去,打翻了夕阳,染红了白白的河,一路顺着后腰凹下去的腰窝艳到了脚尖,无力地握住他撑在一侧的手腕。
闻炀直直望着他,瞳仁变得更深,英俊邪戾的五官因爽意皱起,显得有些狰狞。
闻炀在贤者时间,警惕最小,大脑分神地拍了拍他屁股,刚开口,眼瞳里就映出一道虚影。
季苍兰动作飞速地抬腿从他身上闪了下去,躬身从地上捡起那把打开的军刀毫不犹豫地朝他刺过来。
“唔。”
闷哼响起的瞬间,刀刃已经刺入皮肉。
闻炀果断握住他握刀的手,垂眸看了眼插、入腹腔上方的军刀。
季苍兰全身力量压在他身上,准备起身前说:“我不想杀你,等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也不会死——”
话音还没落,握在刀上的手就蓦地往下一沉,原先只进了一半的刀刃全部插、了进去。
他一皱眉,下意识看过去。
闻炀咳了一声,握着他手,眼瞳靠上,露出大半瘆人的眼白:“去给我叫医生。”
本来季苍兰那半刀只是刺进脾脏外缘,为了放血让他昏迷,给自己尽可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半小时内叫来医生他就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现在闻炀握着他刺得更深,脾脏破裂短时间内就会休克,进入休克状态就危险了,一分一秒都等不起。
刀刃从肌肉层拔出发出“嘶啦”一声划破皮肉的冷响。
闻炀直接把刀抽出来了,鲜红的液体蜂拥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
季苍兰没想到他会直接把刀拔了,立刻握紧拳,瞪圆了眼睛,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闻炀懒懒靠坐在沙发上,偏头冲他一笑:“叫医生。”
季苍兰铁了心要走,反反复复咬着唇,最后还是说:“随便你。”
从他手里干脆利落地抽出手,路过衣柜的时候又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两只手抚上大敞的窗户往下望了一眼。
他们现在在二楼,哪怕落地摔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两只手已经滑到了窗台,左腿先一步跨了出去,正要把右腿转出去的时候——
“爸爸!”
季苍兰紧急顿住动作,就在以为是听错的时候,门外又是一声响亮的叫声——
“爸爸爸爸!我爸爸在哪里?”
是季涵的声音。
很熟悉的催命鬼叫法。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闻炀的方向。
闻炀捂着喷血的伤口坐在沙发上,深且沉的视线稳稳和他对上,一耸肩,笑起来,重复了刚才的话:“去给我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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