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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妃全文+番茄

怅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向晚此刻真是百口莫辩。他该不会以为她刚才在占他便宜吧?那是人工呼吸啊大哥。她是个女的她都没说什么,结果他倒好像一副被玷污了的模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嘴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她极力地睁大眼睛,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刚才是为他救他,不是想占他便宜。然而他不为所动,看着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苏向晚挣扎得手脚发软,眼前忽地闪过了一道银光,她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刀锋森冷,映得他白皙的脸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无人敢这般对我。”那人声音清冷无比,冻得人骨子里都发疼。苏向晚还没来得及从捡回一条命中高兴,就听他又道:“你死得不冤枉。”身上冻得像冰,然而她还是感觉背脊上蓦地就沁出了一层汗来。苏向晚的手...

主角:萧婷红玉   更新:2025-05-10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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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婷红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娇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怅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向晚此刻真是百口莫辩。他该不会以为她刚才在占他便宜吧?那是人工呼吸啊大哥。她是个女的她都没说什么,结果他倒好像一副被玷污了的模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嘴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她极力地睁大眼睛,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刚才是为他救他,不是想占他便宜。然而他不为所动,看着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苏向晚挣扎得手脚发软,眼前忽地闪过了一道银光,她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刀锋森冷,映得他白皙的脸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无人敢这般对我。”那人声音清冷无比,冻得人骨子里都发疼。苏向晚还没来得及从捡回一条命中高兴,就听他又道:“你死得不冤枉。”身上冻得像冰,然而她还是感觉背脊上蓦地就沁出了一层汗来。苏向晚的手...

《嫡女娇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向晚此刻真是百口莫辩。

他该不会以为她刚才在占他便宜吧?

那是人工呼吸啊大哥。

她是个女的她都没说什么,结果他倒好像一副被玷污了的模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嘴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她极力地睁大眼睛,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刚才是为他救他,不是想占他便宜。

然而他不为所动,看着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苏向晚挣扎得手脚发软,眼前忽地闪过了一道银光,她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刀锋森冷,映得他白皙的脸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无人敢这般对我。”那人声音清冷无比,冻得人骨子里都发疼。

苏向晚还没来得及从捡回一条命中高兴,就听他又道:“你死得不冤枉。”

身上冻得像冰,然而她还是感觉背脊上蓦地就沁出了一层汗来。

苏向晚的手不知道摸上了什么东西,也顾不得是什么东西,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砸过去,狠狠砸过去。

伴随着她手上的重重一击,他一阵晃动,手中的刀子也落了地。

苏向晚夺了刀子防身,想着他要是敢上来就一刀捅死他。

好在这下重击力道不轻,他扶着头,眼神冷厉却没有立马追上来,她连气都不敢松,用最快的速度往自己的院落跑去。

她不敢回头,但她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清楚分明地在告诉她,如果被他抓到,她会死得很惨。

碧罗在小厨房里端了粥来四处寻不到人正是焦急的时候,见苏向晚跑回来,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一般,也惊到了。

她都冷透了,然而恐惧覆盖了身体上的不适,这会安全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难受。

一直到碧罗服侍着她更换上了温暖舒适的衣裳,倒了温热的茶水让她喝下,苏向晚才又镇定下来。

方才生死一线对她来说就好像做了一个可怖的噩梦,碧罗见她如此模样也不敢多问,只是细致地服侍她吃下了粥,又烧暖了炭火,看着她回床躺下才走了出去。

整个人被绵软的被子包裹着,十分有安全感。

她还有些余悸未消。

这个情况完全是剧本里没有的,也怪她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去多管闲事,不救就不会惹祸上身了,以前在电视里和小说里看到这种情况救了人,都是一个好的机遇,要不就能得到一个人情,苏向晚当时救人完全是下意识,那时候也根本没希望过什么回报感恩,但绝对没想到因为这一多管闲事,差点就把自己作死了。

也许因为她是苦情戏女主吧,苏向晚心累得不行。

她应该是史上第一个救人反要被追杀的女主吧!

苏向晚拿出方才情急之下抢来防身的匕首,就着烛光慢慢查看。

匕首通身银白,十分素简,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手柄处上刻着的花纹,好似还刻了一个字体模样的图案,拿在手上颇有些份量,她挑了一根细细的发丝,就着刀锋把发丝落下,瞬间就被分成了两段,看得她心惊肉跳。

然而她没有多大时间继续恐惧,原本重感冒,又跳进冰冷的湖水里,遭了这么一难,她又开始发起高烧,昏睡起来。

三更半夜大夫又来了一趟,用了针灸,再让她喝了药,总算不烧得那么厉害了。

将近凌晨之时,苏远黛急急忙忙地到了晚阁。

不知道问了碧罗什么,苏向晚有些迷迷糊糊地听不大清楚,又继续昏睡下去。

约莫睡了一天,她的烧退了下去,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一些,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之时,碧罗忧心忡忡地对她说道:“三小姐,你是不是惹了祸了?”

苏向晚脑子还没反应得过来,就听碧罗又道:“豫王府来了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这两天上上下下地都在盘查,老爷和大小姐也急得不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豫王?

谁?

豫王府来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碧罗观察着她的神色,有些心焦又不敢表现出来:“我听大小姐说他在苏府赴宴之时,遇了刺客,三小姐,此事可同你有关系?”

苏向晚原本正在想着豫王是什么人物,听了这话差点惊得回不来神,猛然之间也想起了剧本里的这号人物,冷汗蓦地就落了下来。

若说周姨娘是本剧宅斗线对付女主的大反派,那豫王就是本剧主线跟男主争斗的大反派。

豫王名叫赵容显,是前太子殿下之子,大梁国如今是赵氏家族,皇帝是当时的三皇子赵衍,当时太子是嫡皇子赵彻,兄弟两个一母同出互相扶持,恰逢后来敌国掀起战争,嫡皇子赵彻主动请缨出战,三皇子赵衍随战出行,结果因为三皇子一时鲁莽行事,中了敌军诡计被俘,太子殿下为了救他出来中了毒箭,虽然那一战打赢了,但是太子殿下命也没了,也正是因此,后来三皇子登基做了皇帝之后,一直心有内疚,对太子殿下的遗孤多有照拂,当然这也是因为当年三皇子对追随太子殿下的臣下承诺,等到来日孩子长大,就把皇位传给他,以此来补偿他对太子殿下的愧疚。

历来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三皇子当年为了得到支持上位还是真心说的这话,谁都不能保证。

但梁帝自小便将豫王接入宫中养育,十分纵容,看样子倒是真心实意的想把皇位传给豫王赵容显,所以这件事在大梁国一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可梁帝看着有这个意思,但却迟迟没有封太子。

梁帝膝下六个儿子,且个个聪明伶俐,其中以嫡皇子赵昌陵最为突出,也就是本剧男主临王。

他跟豫王年纪差不多,又颇有才能,身为嫡皇子,母族也有一定的势力,自然是不可能乖乖地把皇位拱手让人,势均力敌之下必有皇位争斗,于是眼下朝中拥护豫王为一党,临王为一党,梁帝一方面想信守承诺,一方面又是自己嫡亲的儿子,又涉及到朝堂制衡,也为难得紧。

本来皇位便是能者居之,没有说非要给谁的,尤其是比起深入人心备受爱戴的男主临王来说,豫王在外的风评实在太差了,自己儿子那么优秀,梁帝慢慢地开始有些不想将皇位传给豫王了,可君无戏言,他说过的话也收不回来,更别说还有前拥护太子殿下的那群老臣在盯着,尽心尽力地在辅佐豫王,所以这事就这么僵着不上不下,朝中也是人心惶惶,最后皇位给谁,还真的说不定。

赵容显此人,许是自小便被大家当成未来的太子殿下,储君看待,以于到了今日谁都不放在眼里,连皇帝他都不怕,行事为人就有些随心所欲,嚣张得不行。

大梁有一句话,亲临王,远豫王,说的就是这两个王爷。

临王处事圆滑,待人接物颇有贤君之风,能人善用,光明磊落,大把人抢着想为他效力。

至于豫王,见到了最好掉头走,有不要命的妄想去搭他这条线妄想得到什么利益,多数没什么好下场,而且他此人极为冷漠,不留半分情面,只要得罪他,就算是皇帝站出来拦他一时,转过头他就会下手。

你说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追随他拥护他。

除了性情不好,他的确十分有才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压赵昌陵一头,底下的老臣也是文韬武略,当时她看剧本的时候就在想,豫王这样的人要是愿意假装圆滑平和一点,根本就没男主什么事了,可他偏偏就是不得人心。

而剧本里这两人从头都到尾,谁都看不过谁。

强大如临王这般势力才能与他抗衡一二,苏向晚这种在京城里连位置都排不上的商户之女,一朝得罪了豫王,简直就是找死!


苏锦妤是一丁点都不愿意放过要针对她的机会。

于是她方才跟红玉私语,说自己打算画月季花。

豫王跟临王不合已久,画月季花一定能讨临王欢心,到时候就算是画得不好,也可以凭着这点小心思不至于太过难堪。

苏锦妤偷听也就罢了。

非得要抢在她前头把月季花给画了,这不就自讨苦吃了吗?

这可不是苏向晚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画的。

若是她自己没有动坏心眼,以她才情,这等技艺,今日必定是无人能比她出彩。

苏锦妤极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若不然,她怕她下一秒就要冲到苏向晚面前狠狠给她一个耳光。

就算眼下惹了临王不满,她也无处可说,她总不能当着临王的面说是听了苏向晚的话故意抢在前头画的月季。

所以这会憋屈得都快要疯了。

原本受到临王怪罪的应该是苏向晚,不应该是她。

都是苏向晚害她!

面对苏锦妤想杀人的目光,苏向晚若无其事地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

月季花对赵昌陵来说如同豫王赵容显。

他有多讨厌赵容显,同等的就有多讨厌月季花。

临王幼时于宫内画月季花被豫王撕毁一事,时日久远,也只有当年目睹此事的人还有些印象,原剧本里男主跟女主诉说自己幼时的委屈和不平之时,就有提到这一段。

苏远黛见苏崇林还不明所以,低声同他说了月季花之事。

苏崇林若原先还对苏锦妤有一丝怜悯,眼下全然都是后怕。

苏锦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招惹到豫王的头上去。

临王不怪罪,那真是仁慈至极。

陆君庭从苏锦妤身上收回失望的目光,原本是一件好事,偏偏被她的无知弄成如此境地。

气氛一瞬间有些冷凝的僵持。

众人责怪的目光让她难受得发狂,苏锦妤指甲掐进手心,以此克制住自己的心痛,而后努力地扬起笑容,十足内疚的神情:“三妹,眼下就剩你还没作画,为表苏府歉意,你可要好好表现,以求让临王殿下消气才是。”

要死,一块死!

她不好过,苏向晚也别想独善其身!

她一顶高帽子套下来,把眼下苏向晚作画跟苏府捆绑在了一起。

原本苏锦妤惹出来的祸事,牵连了苏府,是该她自己承担的,她却好,一把推到了苏向晚身上。

赵昌陵正是气头上,苏向晚这会跑去撞枪口,一个不好怒上加怒,直接降罪惩罚也是可能的,到时候她就会变成苏府最大的罪人,而苏锦妤的错,就没人会在意了。

苏远黛对苏锦妤还要拉人当替死鬼的做法厌恶极了。

谁不知道苏向晚根本不会画画,这么一上去,岂不是火上浇油?

她站出来出声道:“临王殿下,其实三妹于画艺之上,并非十分擅长……”

苏锦妤冷哼。

根本就是不会画。

陆君庭事先没有去了解过苏向晚,所以以为她的画艺只是差了点,没想过她是不会画,这会只想着缓和一下气氛,连忙道:“无妨,随意画一画吧,临王殿下不会因为她画得不好就责怪于她的。”

苏锦妤是自己触霉头,怨不得人。

苏崇林面露难色。

原本他是以为苏锦妤能得到临王赏识的,最后苏向晚就算不会画,也能当个笑话揭过去。

现在情况大不相同。

一个犯错能宽恕,两个都犯错……

苏府只怕要大难临头了,一想到此,他的面色难以控制地有些衰败。

苏向晚走了出来,声音清脆透亮,显得落落大方:“我画得的确不太好……”她又笑了,十分灿烂的模样,“不过两个姐姐都画了,我不画也说不过去,还请临王殿下稍等片刻,民女要先去准备一下。”

苏锦妤声调有些阴阳怪气:“三妹你该不是想拖延时间,再借故逃避吧,这样可不好……”

比起她的刻薄,苏向晚显得大方多了。

“怎么会呢,二姐多虑了。”

这么一瞬间,二人之间高低立现。

在外人看来,苏锦妤在美貌之上艳压苏向晚无疑,但眼下苏向晚的品性却让人觉得高了苏锦妤几个层次,连带着形象也清朗起来。

赵昌陵这才正眼看她。

无功无过大家小姐平常妆扮,看起来纯良温顺,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就是觉得莫名顺眼。

苏向晚并非不会打扮,但身处娱乐圈多年,她从不在各个典礼之上刻意同其他女星争红斗紫,对普罗大众来说,眼缘才是最重要的,有些女星就算盛世美颜,但还是不得大众喜爱,甚至引起他人反感,除了自身行径之外,眼缘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当然她若是提前知道赵昌陵今日会来,一定打扮得极其艳俗,以求让赵昌陵从第一眼就没有好印象。

苏向晚招来丫鬟,而后吩咐了几句。

苏远黛担忧地走了过来,用极低的音量道:“你不会画画,不要太过逞强。”

苏向晚弯眼对她笑:“大姐,我只想大家都高兴,出点丑没关系的。”

苏远黛叹了一口气。

苏锦妤听到她们的低语,压着疯狂上扬的嘴角,高兴得有些按捺不住。

不行,苏向晚出这个丑,怎么能不趁机大肆宣扬一下呢。

如果让苏老夫人知晓她今日适得其反惹怒了临王殿下,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要想办法把所有的罪责都往苏向晚身上推才行。

她悄悄地唤来身边的丫鬟立春,对她吩咐道:“三小姐要在临王殿下面前作画了,快把这消息散出去。”

苏府的三小姐,拿起笔来,连个直线都画不好。

当着临王殿下的面作画,这是有多大的脸啊,指不定明天全京城里都要说这件事,这苏向晚,马上就要沦为全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了,谁也不会知道她在今日因为画了月季花,不小心惹怒了临王殿下,大家只会说苏向晚是个不学无术的蠢货,为苏府蒙羞。

立春应下了,赶忙地下去宣扬这个消息。

就在红玉帮苏向晚准备材料的这会工夫,苏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苏向晚要当着临王殿下子的面作画的消息,都议论开了。

在前厅里服侍着出出进进的下人们看着苏向晚的眼神,都有些同情和鄙视。

不少人虽然低着头,却都提起耳朵听着,想要知道第一手消息,然后赶快出去外面告诉大家。

眼下小丫鬟之间讨论的都是这件事:“三小姐要在临王殿下子面前画画啦,她这次完蛋了。”

“三小姐当年学画的时候,把先生气哭了,她怎么敢啊?”

“这回只怕是整个苏府的脸面都要搭上去了,三小姐不会画就不会画,虽然说临王殿下是英俊不凡,但是为了吸引他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吧。”

“老夫人知道不得气死了?”

“魏夫人要是地下得知,也说不定给气活了,三小姐真是会惹事啊。”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苏老夫人的耳朵里去。

陈嬷嬷也是满脸的忧心忡忡:“老夫人,你说这可怎么好,老爷和大小姐也不拦着,苏府的颜面,只怕都要不保了。”

苏老夫人气得心潮起伏:“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三姑娘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她摆摆手,“快,快扶我去前厅,我不能让她给我们苏府抹黑。”

没人觉得苏向晚能画出什么像样的画,觉得她这回是自取其辱。


坊间流出来的月季图,都是不知画主的,那些人为了反对豫王而画,藏头露尾,抓到了就是死。

那些人是石头,死不足惜。

苏府是玉器,怎可同日而语。

苏锦妤立马就跪了下来,脸色满是惊慌,“我……我真的是无心的……”

原先苏向晚犯的错只是危害到苏府名声,苏锦妤犯的错却是差点没命的事,更要严重得多。

苏崇林因为临王殿下的赏赐正是高兴,加上平日里疼爱苏锦妤,临王殿下自己也宽恕了,就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好在临王大度,不与妤儿计较,母亲,你也莫为此事伤神,毕竟眼下我们苏府还得了赏赐,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才是。”

苏老夫人脸色稍好。

苏向晚也跟着求情:“祖母,父亲说的对,临王大度,豫王也不知道此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啊,豫王不知道此事。

可万一被豫王知道了呢?

苏老夫人真是想都不敢想,至今她都没忘记豫王那双带冰的眸子,光是想一想都要颤三颤,她活了这一辈子,还是这么的打从心里觉得害怕。

都说人越老越怕死,她惜命得紧。

上次苏锦妤就恃宠而骄,眼下还要惹出这等祸事,苏老夫人的疼爱不是没度的,尤其是这两次苏锦妤犯的事,刚好都是她最在意的,那便不能轻易揭过去。

苏锦妤看苏老夫人面色晦暗不明,慌得手都在发抖,连忙转头对苏向晚喝道:“你住嘴,若不是你害我,我怎么会画月季花,明明遭殃就该是你,我不过是帮你受了无妄之灾!”

话音才落,一盏热茶迎面泼来,彻彻底底地泼了她一脸。

苏锦妤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四分五裂的茶盏,回不过神来。

苏老夫人面色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沉静,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今日你当着我的面都可如此嚣张,只怕背着我还不知道又怎么样。差点连累了苏家不止,还毫无悔改之心,崇林……”她看向苏崇林,“这是我们苏家最寄予厚望的女儿,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严加管教,今日侥幸逃过一劫,但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侥幸的,京城乃是非之地,苏家才稳了根基,更是应该小心谨慎,你父亲辛苦守下来的基业,可不能轻易败掉了。”

苏崇林听出苏老夫人的意思。

他是个孝子,很少忤逆苏老夫人的意思,“母亲的意思是……”

“开元寺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她慢慢道。

苏向晚不发一语。

开元寺在京郊,其实并不是很远。

说明苏老夫人眼下只是生气了要惩罚苏锦妤,但并没有放弃她,还是存了随时想把她接回来的心。

苏锦妤在听到开元寺的时候已经哭了起来,眼泪汪汪地,好不凄惨。

“祖母,孙女真的知道错了,孙女不敢了……”她边哭着,边挪到苏老夫人眼前,意图苏老夫人能有那么一丝心软,不要让她离府。

开元寺是庵堂,条件艰苦,就算只是去一个时辰她都受不了。

她自小锦衣玉食,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待得下去。

更别说还要去待到苏老夫人消气了才回来,她光是想想都要疯掉了。

苏向晚低着头,好像因为害怕不敢求情的模样。

苏崇林有些不忍心,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顺应苏老夫人的意思:“去开元寺静修几天也好。”

苏锦妤没料到这一次苏老夫人和苏崇林没有半分心软,怔怔地连哭下去都忘记了,眼泪挂在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定格。

就在这时,一道月牙色的身影忽然冲了进来。

苏向晚的眉头,也跟着微微皱起。

——

“老夫人,老爷。”周姨娘快步上前,给他们行了一个礼。

苏锦妤宛若看见救星一般,哭得越发凄惨了,她知道周姨娘这会来是来救她的,心也因此安了不少。

苏老夫人面露厌色。“你来做什么?”

周姨娘看了一眼哭得妆容都化掉的苏锦妤,强压下心疼,对苏老夫人慢慢道:“老夫人莫要生气,小辈们有错,那是自然要罚的。”

苏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若是准备求情,便收拾了包袱同她一起去开元寺。”

开元寺三个字让周姨娘脸上一僵。

还好苏锦妤身边的婢女机灵,第一时间去将她请了过来,如若不然,她还不知道就在这会时间里,苏锦妤竟气得苏老夫人要将她送去开元寺。

那种地方怎可能是她矜贵无比的女儿能待的地方。

她往后可是有大前途的人。

苏老夫人也真是够狠心!

“妾自然不会为二小姐求情。”周姨娘笑吟吟的,“二小姐犯了错处,自然要凭老夫人和老爷处置,妾只是姨娘,又如何有资格干涉呢?”

苏老夫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周姨娘一眼,“你知分寸,那自然最好。”

苏锦妤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姨娘,不相信周姨娘竟然不为她求情。

周姨娘没看她,只是笑了笑道:“妾只是想起有件紧要的事,眼下必须要说。”

大家都看向了她。

“太常寺卿那边递来了帖子,原是给三小姐的。”周姨娘拿出帖子来,“上元佳节之时,东阳公主欲举办一个宴会,邀请了京城里不少的名门参加,魏家小姐也在邀请行列,是以便想带着三小姐一同前往,也好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苏老夫人面露喜色,“可是真的?”她眼里闪动着光,“来,帖子我看看……”

周姨娘顺势递了过去。

原本她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的。

魏家小姐的帖子前些日子就送来了,那时候苏向晚正是落水,周姨娘就截了下来,到时候苏向晚全无准备,苏府肯定就会让苏锦妤代替她出席。

东阳公主的宴会,多少达官贵人,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怎能给苏向晚白白浪费了。

苏向晚抿了抿唇。

周姨娘口中的魏家小姐魏雅宁,乃是她舅舅魏致远的女儿,也是太常寺卿家的嫡长女。

魏家门庭简单,家中和睦,太常寺卿原本是个有权又有油水的职位,可惜太常卿魏老太爷本人清廉且古板,所以太常寺卿家同其他官家的风光不同,十分素朴。

剧本里苏向晚的母亲年幼之时身子不好,找了算命师傅,说是京城繁华她福薄立不住,所以才会送去乡下养身子,这也才有机会让苏家借机攀附了这门亲事。

否则就算魏家这般清廉,绝不会让女儿嫁入一身铜臭的商贾门户的。

魏府为了避嫌,同苏府之间的往来甚少,尤其是在她母亲过世之后,就等同于断了联系。

然而舅舅舅母到底是心疼她,自她入京之后,让魏雅宁时不时地表达一下关怀。

剧本里魏雅宁人设简单善良,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配角。

而这一次的上元宴会,对苏锦妤尤为重要,毕竟是她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当然也是男主女主产生交集继而发展下去的必定情节。


“世子方才还说自己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也说好了只是玩闹,怎么这会倒生气了呢?”苏向晚委屈巴巴地抿了唇,仿佛被骂了委屈无比的人是她一样。

陆君庭从未遇上如苏向晚这般能颠倒黑白的女子,一时间有些郁结。

她方才就是算好了挖坑给他跳的,偏他自己蠢笨往坑里踩了,这会还不能自打嘴巴。

陆君庭咬了咬牙,生生忍下一腔不忿。

这头前厅处已经来了人,似乎是因为久等陆君庭不到,专门出来迎接的。

苏向晚顺势就道:“世子,民女给您带路,这边请。”

她低头的时候,还给苏锦良和苏玉泽打了一个眼色。

苏锦良和苏玉泽也赶忙走上去,“父亲也应该等急了,我们也快过去吧。”

陆君庭扯着僵硬的笑脸跟上去。

被一个女子摆了一道,实在不平,但计较下去又显得小气,好歹他也是个世子。

她就在旁边领路,腰杆挺得笔直,身材纤细薄弱却不让人觉得干瘪,看她走路的姿态,也甚是赏心悦目。

京城里的贵女仪态是自小就教起的,不可比较,但苏府这么一介商贾,家中女儿教的这般好倒是让他有些惊讶,她的身上自带冲突矛盾点,明明笑起来天真无暇,好似一只小白兔般纯真,却完全没有半分弱小的气息。

他看了两眼,发现她又好看了几分。

陆君庭忍不住出声道:“晚晚姑娘,你若是性格再讨喜一些,那便更好了。”

讨喜?

讨谁的喜?

他吗?

苏向晚心下好笑,但还是对他绽开一个虚伪无比的笑容来:“世子,民女在家中排行第三,你可唤我苏三姑娘,再者,向晚姑娘也是可以的。”

他们之间还没熟到可以用亲密称呼的份上。

陆君庭一怔。

她继续笑,甜得让人牙齿发软:“让世子觉得不讨喜是民女有错,来日见了世子,民女也会绕着路走,绝不会碍了世子的眼。”

嫌弃,满满的嫌弃。

陆君庭这下确定了,她不是欲擒故纵,她就是彻头彻尾地在嫌弃他。

他气笑了,满脑子都是——她嫌弃我,她居然嫌弃我,她是谁,她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苏崇林迎接到跟前来的时候,就见到陆君庭又气又笑的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一时间有些不解。

苏向晚乖巧地上前问安,而后出声道:“女儿同弟弟们恰好在回廊处碰上了世子,便一同过来了。”

苏崇林对女儿言语之间的大方得体很是满意。

苏锦妤早早就过来前厅等着,这会看苏向晚和陆君庭是一块来的,气得扯了扯帕子。

哪有那么多恰好。

苏向晚一定是故意在那里等着陆君庭。

这府里心眼最多的就是她,偏偏大家都以为她最纯真善良。

原本上次的事她就压着一股气,要不是为了陆君庭的到来做准备,她这些日子才不会给苏向晚好脸色,没想到她退一步,苏向晚还蹬鼻子上脸了。

真好!真真是好!

将陆君庭迎进了前厅,苏崇林一一给他介绍自己的儿女们。

苏远黛带着客气礼貌地浅笑,对陆君庭行礼。

陆君庭完全是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十分有礼貌地出声道:“久闻苏大小姐之名,今日一见,实之我幸。”

苏远黛听着,眉目不为所动,只是客气道:“世子过奖。”

这冷漠生硬的性子实在不是陆君庭所好,他未必不明白苏崇林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只是如果真的要选一个苏家的女儿,他定然要选个自己可心的才是,苏远黛这种娶回家,他只怕要治不住,不妥,不妥。

等到苏锦妤走到他面前之时,陆君庭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身姿玲珑曼妙,水眸含情脉脉,只是轻轻一笑,就有种勾人魂魄的魅力所在,的确是个真正的大美人,便是这京城里也没有几个女子能同她美貌并上一提的。

眼看陆君庭眼睛都看直了,苏锦妤心里不无得意,不枉她这些日子费尽了心思以求在今日表现出最佳的状态。

她有信心,眼下已经将陆君庭给迷住了。

听了周姨娘的那番分析之后,苏锦妤对已经没落了的宸安王府还是满意的,以后好歹是个王妃,再以苏家财势相辅,何愁没有再出头的时候,尤其是眼下见了陆君庭这般俊俏模样,就越发欢喜了。

一想到原本这么好的亲事是苏崇林要安排给苏远黛的,她一颗心酸得都要拧出水来。

好在陆君庭很会说话,连连赞道:“苏二小姐如此美貌,只应天上才有。”

苏锦妤听得心花怒放,得意完全把那股酸气给掩盖过去了。

苏向晚正襟危坐,百无聊赖地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眼看苏崇林开始介绍她,她才走了出来。

不曾想还没开口,陆君庭就带了几分嘲讽的语气道:“苏老板不必介绍,苏三姑娘我方才已经见过了。”

苏向晚只是笑,没有回话。

陆君庭心里越发不爽快,只得接着刺道:“苏老板你真会生女儿,怎么能将你家三女儿生的这般好呢,啧啧……真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能娶回去……”

还敢嫌弃他。

他就擦亮眼睛看看,她以后能找到个多好的!

苏崇林听着有些不大对,但看苏向晚神情也没有异样,他也就认为陆君庭是在夸苏向晚了。

毕竟是世子,说话有些奇特也很正常。

苏向晚天真地谢道:“世子谬赞了,其实啊,我没有世子说的这么好。”

陆君庭盯着她,颇有些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之感。

苏锦妤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自从苏向晚一站出来,陆君庭就没有再看她一眼,都被苏向晚这个小贱人勾住了。

看她今日也没有怎么刻意打扮,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凤凰跟山鸡的区别,若不是凭着肮脏不入流的手段,怎么能勾引上陆君庭。

这头说自己是苏远黛的好姐妹,结果转身,连好姐妹的亲事都要抢。

这会她早已经忘记周姨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再把心思浪费在跟苏向晚争斗之上。

她一定要在陆君庭面前,狠狠将苏向晚比下去。

让她知道,难堪两个字要怎么写!

“想抢风头,一会我让你好好出。”苏锦妤低着头,眼里渗出阴毒的光来。


苏远黛乐得看苏锦妤挖坑给自己跳,抿唇淡笑。

她走上前来,似乎为苏向晚这一次没有笨得又给人当枪使有些赞赏,就听她打铁趁热开口道:“先前你虚弱得紧,我便也就没有细问,眼下既当着父亲的面,我也好问问你,你是如何会落入湖里去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锦妤原本因着苏崇林那一眼惴惴不安,这回听苏远黛提起来,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苏崇林也因着苏远黛的话,看向了苏向晚。

周姨娘连忙回道:“大小姐,妾方才也问过三小姐这事了,说是到了湖边玩耍,不曾想路滑,失足就掉了下去。”

苏远黛眼角轻挑,只是道:“姨娘,我在同三小姐说话,你便不要插嘴了。”

周姨娘狠狠一窒,脸色难看地抿紧了唇,不出声了。

“三妹,我想听你自己说,你是自己落水的吗?”苏远黛看着她问道,眼神里带了几分无形的压迫。

苏向晚看看苏远黛,又看看周姨娘和苏锦妤,一脸焦急和无措,随后才怯怯说道:“是……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周姨娘和苏锦妤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轻微的喜色。

苏远黛露出意料之中又有几分失望的神情。

她没有放弃,又开口道:“三妹,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说谎骗父亲吗?”

苏向晚眨眨眼睛看向苏崇林,眼里夹着泪,饱含了委屈和无尽的心酸,却又无辜极了,苏崇林看得心下微微一揪,似乎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的无助和难过一般。

她的演技是拿过国际大奖的,该怎么恰到好处地拿捏情绪,她最是清楚。

“大姐……我不想骗父亲……不要再问了好吗?”她的眼泪扑簌簌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任何人都没关系,真的……”

周姨娘和苏锦妤原本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若是好好说也就罢了,偏偏哭得这般楚楚可怜,好像是被人逼迫了一样。

周姨娘反应很快,连忙上前抓住苏向晚的手,温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三小姐莫要哭了,可要顾着身子啊,大小姐不是在凶你,不过问你几句话罢了。”

她三言两语将苏向晚的委屈尽数推到了苏远黛的身上,让苏崇林以为是苏远黛咄咄逼人吓到了她,她才哭的。

苏远黛见状冷笑了两声,完全不辩解。

苏锦妤也连忙看向苏崇林:“父亲,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我们还是让三妹好好休息吧,她还病着呢。”

苏崇林皱着眉,他自然是更愿意相信家中一片和睦,不希望出现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

苏远黛冷冷凝视着苏锦妤,目光如带刺的寒冰,片刻她转而看向了苏崇林:“父亲,三妹不敢说,不肯说,我来帮她说,她不是自己失足落水的,是被二妹推下去的!”

苏锦妤都吓坏了,语气里多了几分气急败坏:“大姐,你可不要乱说话,三妹都说了是自己失足落湖,你硬要给我身上安罪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远黛笑容冰寒:“你以为三妹帮你遮掩,我就查不出来了吗?”

苏锦妤有些怯,不敢回话,她相信苏远黛的能力,若是她真的找到什么证据来,那也是有可能的。

周姨娘却没有半分慌乱,只是看着苏远黛哀戚戚地道:“大小姐眼下是苏府后宅当家,想查出什么来,自然就能查出什么来,妾不知道二小姐是何处惹了大小姐,只是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放二小姐一马,女子清誉最为重要,倘若今日坐实了她谋害姐妹的罪名,她在京城里就无法立足了。”

她这话一语双关,不止是说给苏崇林听,说苏远黛用心歹毒,处心积虑让苏锦妤在京城里失了名声,另一方面是告诉苏向晚,不可以承认是苏锦妤推她下水的,不然苏锦妤就毁了,以苏向晚的心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着苏锦妤陷入如此境地的。

苏锦妤瞬间也有了底气。

只要苏向晚这个正主一口咬定了是自己落水,无论苏远黛拿出什么证据来都是无力的,甚至她们还可以在苏崇林面前反咬她一口,给她安个苛待陷害庶妹的罪名。

她很快就掉了泪,“大姐,就因为我比你美貌,比你有才华,你就如此妒忌于我吗,三妹今日自己不小心落了水,这也要借故推到我的身上来吗?”

在苏向晚看来,苏锦妤这演技比起周姨娘就差的多了,完全不够动情。

苏远黛此刻处于劣势,尽管苏崇林对她十分疼爱,但如果苏远黛执意要追究苏锦妤,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苏远黛并没有退步,出声说道:“你可是要我报官,直接公堂上见,让京兆尹好好断一断我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

周姨娘巴不得此刻苏远黛更加咄咄逼人,在苏崇林面前她越强势,就越能咬实她的罪名。

眼瞧着苏远黛连报官都说了出来,周姨娘简直高兴得要忍不住笑了。

苏崇林再疼爱苏远黛,也断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越过他说要报官上公堂,那就等于把苏家的后宅丑事摊开在满京城的人面前,变成一个笑话。

苏家在京城里正是攒名声的时候,苏崇林绝对不会容忍的。

眼看着苏崇林脸色略暗,周姨娘正打算煽风点火地说几句话,屋子里却陡然响起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

满屋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头苏向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苏远黛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大姐……大姐你不要报官抓二姐……”苏向晚边哭边抽着气:“二姐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推我下水的……听说县衙大牢很惨的,二姐不能去大牢啊……”

周姨娘和苏锦妤面色瞬间惨如白纸。

这没用的东西,被苏远黛吓唬几句就自打了嘴巴,居然把实情都给招出来了!

这么小的胆子,怎么不吓死她呢!

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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