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五推文 > 其他类型 > 寡妇隔壁住着鳏夫石头秋田完结文

寡妇隔壁住着鳏夫石头秋田完结文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儿,你也想石头哥吧?”秋田不说话,陈实将软得一团水的人抱起来,身体里如千万匹马跑过,奔腾不已,迅速的放在他提前铺好的地铺上,三下五去二,直接干正事。后院的黑熊啃着那可怜的几根骨头,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再听时又时隐时无的,又是院内传来的声音,便懒得起身。夏天本就热,秋田感觉自己像被水洗过一样,腿也软得站不起来。陈实主动出去打了水进来,又收拾地上的草垫和被子,秋田洗好就要去床上躺。“秋儿,不是要说说话?”这人今晚是从未有过的强硬,秋田不理他,自顾自地拉开帐子去睡,又被人拉回来坐着。陈实从外间拿进一个包袱来,拿出一包银子来交给秋田:“秋儿,这里是六十两银子,你帮我放着。”秋田才不去接:“你的东西总放我家干啥,正好,以前放我这里的,我也...

主角:石头秋田   更新:2025-05-13 16: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头秋田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隔壁住着鳏夫石头秋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儿,你也想石头哥吧?”秋田不说话,陈实将软得一团水的人抱起来,身体里如千万匹马跑过,奔腾不已,迅速的放在他提前铺好的地铺上,三下五去二,直接干正事。后院的黑熊啃着那可怜的几根骨头,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再听时又时隐时无的,又是院内传来的声音,便懒得起身。夏天本就热,秋田感觉自己像被水洗过一样,腿也软得站不起来。陈实主动出去打了水进来,又收拾地上的草垫和被子,秋田洗好就要去床上躺。“秋儿,不是要说说话?”这人今晚是从未有过的强硬,秋田不理他,自顾自地拉开帐子去睡,又被人拉回来坐着。陈实从外间拿进一个包袱来,拿出一包银子来交给秋田:“秋儿,这里是六十两银子,你帮我放着。”秋田才不去接:“你的东西总放我家干啥,正好,以前放我这里的,我也...

《寡妇隔壁住着鳏夫石头秋田完结文》精彩片段


“秋儿,你也想石头哥吧?”

秋田不说话,陈实将软得一团水的人抱起来,身体里如千万匹马跑过,奔腾不已,迅速的放在他提前铺好的地铺上,三下五去二,直接干正事。

后院的黑熊啃着那可怜的几根骨头,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再听时又时隐时无的,又是院内传来的声音,便懒得起身。

夏天本就热,秋田感觉自己像被水洗过一样,腿也软得站不起来。

陈实主动出去打了水进来,又收拾地上的草垫和被子,秋田洗好就要去床上躺。

“秋儿,不是要说说话?”

这人今晚是从未有过的强硬,秋田不理他,自顾自地拉开帐子去睡,又被人拉回来坐着。

陈实从外间拿进一个包袱来,拿出一包银子来交给秋田:“秋儿,这里是六十两银子,你帮我放着。”

秋田才不去接:“你的东西总放我家干啥,正好,以前放我这里的,我也一起拿给你。”

陈实按住起身的秋田:“叫你放着就放着,我家院子破破烂烂的,院墙都没有,被人偷了咋办?

如果放我娘那里,让她知道我有多少银子,万一她觉得我应该分给兄弟们些怎么办?

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答应我心痛,不答应搞得兄弟之间不愉快。”

这话是没错,但秋田就是认为他在鬼扯,心中有种感觉又不敢确认,这种感觉下午也出现过,当时她想都不敢想。

“你这里院墙高,白天有黑熊在,晚上我又歇在你这里,再放心不过了。”

“明年我也把围墙砌得跟你这边一样高,到时候就不怕了。”

陈实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又拿出两块布料:“没回来时,不知道你生的是男娃还女娃,就带了这块浅蓝色的布,这块浅紫色的是给你带的。”

秋田摸了一摸布料,比一般布料好一点。

“石头哥,这布料多少钱,我拿钱给你。”

“给你们买的,说什么钱呢?毕竟我出了趟远门,总得带着东西回来才像话,家里人都带了的。”

秋田心里一笑,发觉这男人办完了事,说话就和颜悦色了起来。

“别,还是算清楚的好,别到时候被我白白的用了,你又什么都没有捞着。”

自己下午说过的话,现在被人怼了回来,陈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秋儿,下午说的都是气话,我一回来就得知虎子的事情,想到你当初来勾搭我的目的,我能不气吗?”

“那怎么不继续生气了?”

“你让我把气发泄完了,当然不气了。”

秋田只觉这男人前后变化得太快,不值得相信。

想当初,他对自己表现得也是心心念念的,上山去给她摘果子,又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拿了过来;如今又使这许多花招,谁知道哪天又变呢?

他这是想把自己当成临时的过渡,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好拿捏?欺负自己孤儿寡母?

秋田不想所有的事情都由他说了算,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如就全部敞开说。

“你娘给你相中的哪家姑娘?你不满意?”

“啥意思?秋儿,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娘在给你相看,有意去你家询问的人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了吧,就一个没让你满意的?”

“秋儿,这事你这就冤枉我了,我下午回来洗了把脸就来找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那现在知道了,回去吧,你娘说你在外面赚了钱,又去了扬州见过大世面,现在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你呢?”


村里人都说吴兆永天生患有心疾,活不过二十。

那段时间,他坏心思极重,希望某天早上起床,就听到吴兆永已经没了的消息。

他甚至开始怨恨起吴水仙,认为他不是好人,明明自己的儿子活不长,却依旧要将秋田定为童养媳,这不是祸害人吗?不如收养成女儿能多积些德。

事情过了两个月,他希望早死的吴兆永没死,吴水仙却死了。

他得到消息从砖瓦场回来,他娘李氏拉着他说,白家的亲事定下来了,可以走礼了。

他当时心中十分惶恐,不是只打探消息吗?怎么亲事怎么就定下来了?问都没有问他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一点都不想娶白家女,只想娶秋儿。

白家就是邻村的,白家女他不是没有见过,人人都说她长得好,在他心中,远不及他秋儿温柔好看。

这些年秋田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早就认定秋田会是他的婆娘。

他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想亲自去找吴兆永将事情说清楚,让他答应将秋田让给他,然后再回来退掉亲事。

他虽然希望吴兆永早死,但吴兆永在他心中,年纪不大,却是一个温和的人,是一个讲理的人,与秋田一起长大,也是看重秋田的人,定然也会为秋田打算。

他想着,只要将事情讲清,吴兆永会答应的,毕竟吴兆永活不长,不会想拖累秋田。他自我感觉,秋儿也是愿意嫁给他的。

次日他就去找吴兆永。

到吴家的时候,秋田在井边漂洗衣裳,吴兆永站在旁边看秋田洗衣裳。

陈实头天晚上勇气十足,可真到了跟前,却并不那么心安理得。

于时趁着两人还没有看到他,躲进了水井后面的竹林里,想着等吴兆永落了单,再找他说道,这事当着秋儿的面不好说。

他躲进竹林时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踩得笋壳咯吱作响,惊得井边的两人回头看。

幸好他动作迅速,立即躲到了一丛竹子后面。

井边的两人回头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异样,又转回头去。

“兆永,太阳大了,这里湿气重,你先回去。”

“没关系,反正不管怎么小心,还是会生病的,生死有命。”

“那也要注意,少生一次就少受一次罪。”

吴兆永沉默着没有回话,好像还特别沮丧,这让陈实心生不忍。

“秋姐姐,我找媒人给你说门亲事吧!你喜欢谁可告诉我。”

吴兆永的话让陈实的心一阵激荡,大气都不敢出。

“啥?”秋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吴兆永:“兆永,你咋说这话?”

“秋姐姐,我们吴家人命运如此,何况我……还有心疾,大夫说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秋田再没有搭话,又转头过去洗起了衣裳。

“秋姐姐,如果你担心我没有人照顾,嫁近一些就是了,最好就嫁在我们本村,到时候你还是可以照顾我。”

秋田手上漂衣的动作明显快了些,将手中的衣裳拧起来,把桶里的水倒在前面的沟里,然后又打起一桶水,将刚刚拧起的衣裳丢进去,继续漂洗。

“秋姐姐,我们村里的儿郎,你中意谁?你告诉我。”

秋田并不回话,吴兆永继续说道:“石头哥怎么样?我看他就挺好,身体壮实,能干又有门手艺,嫁给他日子定然不会苦。”

“他长得好看,听说村里好多女娃子都暗地喜欢他,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

吴兆永又啰嗦了几句,秋田一直没有出声,只漂洗衣裳的动作越来越快。

陈实只感觉喜从天降。

想着吴家把秋田当童养媳养大,秋田可能拉不下脸来承认喜欢他,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此时他就应该出面主动求娶,并立下重誓。

就在他准备走出林子的时候,秋田终是将衣裳漂洗完,然后狠狠扔在一边的木盆里。

吴兆永因秋田的动作退了两步,陈实也停下了脚步。

“吴兆永,你别作贱人。”

秋田的声音里带着哭音,原来她已经泪流满面。

“我一心一意的对你,你无意就无意,从五岁时我跟阿爹回来,就知道将来要嫁给你,从来没有任何异心,你为何要将我说得如此不堪。”

吴兆永显然是被泪流满面的秋田吓到,急着想上前要给她擦脸。

秋田却手一抬,将吴兆永推得退了半步,又将脸转向一边,自己抬起袖子擦脸。

“秋姐姐你别哭,我没有不喜欢你,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不就是怕我命不长,将来误了你吗?”

“秋姐姐,我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你将来能好,如果我能跟石头哥一样康健就好了,其实我很喜欢你,想陪你终老。”

……

吴兆永小心小意的说了好多话,秋田也终于止住了哭声。

“兆永,这天底下,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别人,别人再好只是别人,跟我无关,你在我心中才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以后我再不想听到你说这些话。”

“我不管别人说你命长命短,我这辈子就认定了你,你也别想着把我嫁给什么别的阿猫阿狗。”

秋田这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十分清楚,说完就端起地上的木盆走了。

直到秋田走到吴家的后院门前,吴兆永才反应过来,提起那只空桶追了过去。

“秋姐姐,等我。”

秋田回头看到吴兆永跑得急,立即出言阻止。

“你跑什么,你忘了你不能跑。”

吴兆永停下来平息自己:“哦,好,我不跑,秋姐姐别生气。”

看着两人进入吴家后院,陈实才从树林里出来。

他一路急行,眼泪忍不住一直往下流,原来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自己一直是一厢情愿。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说喜欢自己就是不堪,难道自己有那么不堪吗?在她眼中自己居然是阿猫阿狗之流。

陈实气愤又失落,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做工的砖瓦场,他与白家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后娘又给他爹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他被爹分出去的时候只得一亩旱地,这几年他用赚来的钱买了两亩下等水田,他已经有一儿一女,家中日子过处得并不多好。

后山村离梁山村比较远,吴兆永死了的消息传过去的时候已经农忙,农忙过后他也不敢直接过来,他的婆娘当初是阿婆包办的,也许是家里穷的原因,小气又喜占便宜。

农忙过后,他去其他地方跑了几圈,才找到机会来梁山村一趟。

秋田将哥哥让进屋,端茶倒水。

罗氏在一旁问曹家的情况,一会儿就把曹家的情况全部给问了出来。

见这人一副老实样子,罗氏才放心让兄妹两人单独说话,自己喝了药往家去。

兄妹两人相看泪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秋田问了几句姐姐的情况后,曹忠阳就离开了梁山村,只说以后有机会再来看妹妹。

秋田留也留不住。

曹忠阳出了梁山村,沿着大路走,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并不认识的人也只是互看一眼。

往村子里走的人多看了那货郎几眼,只觉什么时候村里来了个陌生的货郎。

与曹忠阳错身而过的正是离家快两个月的陈实。

村子里突然来了个陌生的货郎,不只陈实注意到,村子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一时间货郎走过那些方都大家都清清楚楚,听说那货郎是秋田的哥哥,大家又议论纷纷,把前段时候发生的事情拿出来复述一回。

陈实才走到村中的大柳树下,就已经把这段时间秋田的事情全部听了个遍,什么秋田怀了吴家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秋田说要自己将孩子养大不改嫁之类的。

他不由自嘲的笑了一笑,原来吴兆永说的那话没错,自己永远越不过他去,秋田这回是真准备给他守一辈子寡了,自己再怎么样对她来说也就是阿猫阿狗之流。

陈实刚踏入老宅院门,院中择菜的李氏看到他有些生气:“哟,晓得回来了?”

陈实并不明白娘说话为何阴阳怪气,不过他这次离家时走得急促,离家的时间有些长,自知理亏也不辩驳,只问:“爹他们都去哪里了?”

“你爹带着你弟弟两个去地里扯草,陈林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桃花被他小姨接走了。”

“她又来接桃花了?接去干什么?”

“哪个晓得?我让你小弟去接了两回都没能接回来,说桃花在那边还没有玩够。”

陈实皱了皱眉头,洗了把脸,就坐在旁边的摇椅上休息。

“娘,娘,那秋姐姐的哥哥今天过来了,也是做货郎的。”陈林从外面进来,好像得了天大的消息,迫不及待的跟自己娘八卦。

李氏一看女儿炸呼呼的样子,皱了皱眉,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收回了想立马训斥女儿的话:“他咋突然来了?从来没来过的?”

……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差不多又将秋田的事情全部八卦一遍,李氏有心引导,陈林是个没心机的孩子,顺着李氏的话,把李氏想让儿子听到的话全部讲了出来。

什么秋田怀了吴兆永的孩子,都三个月了;秋田说不会改嫁,要报吴家父子的恩情,自己就能把孩子养大,不愿当个没良心的人。。。。。。

直到陈林问道:“娘,那秋姐姐与吴兆永真只有一次,就怀了他的孩子?”


次日早上,天才蒙蒙亮,秋田就起床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发傻。

隔壁院子里再次传来一声‘吱呀’声,让她惊醒过来,心中的想法逐渐坚定,拿起菜篮子去往屋后的菜地摘菜豆。

她家屋后的菜园里有四五垄菜豆(四季豆),吴家的菜地都是她亲手打理的,当初家里有三口人,种得多了些。

菜豆是从苗根处一直往上结至腾尖,然后就会枯死,前后也不过半个月的周期,只要一开始结,每天都可以采摘许多。

这两天正是菜豆的丰收期,秋田一人吃根本吃不完,菜豆晒成的干菜她也不喜欢,她更喜欢长豆角做干菜。

菜豆太多,她准备摘些给娘罗氏送过去。

吴阿爹死前,将家中的银钱管理权交到了兆弟弟手中,罗氏与她和兆弟弟的关系疏远了些。

那几年,罗氏绣花的钱再没有交到公中,对家中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

后来,兆弟弟跟她说,他走后,罗氏将是她这世上关系最近的人,不管他们有没有孩子,都将那十两银子的嫁妆交给罗氏,日常要多走动,好拉近关系。

兆弟弟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他这么说定然有理,她照做就是。

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山头升起,秋田就提着一篮子菜豆来到了村中张铁匠家。

张铁匠住在村子中间,是几间土墙瓦房,后院有一个打铁的作坊,跟他大哥张里正的青砖瓦房院子挨着。

“秋田来啦?你娘在灶屋里做饭,”张铁匠在院中修理农具,看到她立即笑着招呼,声音很大,可能也是想让屋里的人听到。

“张叔,地里的菜豆结得太多了,我给你们送些过来。”

“秋儿来了,我正在做饭,你吃了饭再回去。”

秋田刚进院子,罗春夏就从灶房里迎了出来,从秋田手中接过菜篮,倒在自家的菜篮子里。

“不了,娘,家里我已经把饭煮在锅里了。”

罗春夏倒也没有非要她留下来。

“那你快回去,我有时间了就过去看你。”

秋田点点头,从张家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张铁匠的儿子张大奎。

张大奎长得高高壮壮,却是傻里吧唧的,每次见到秋田总是目不转睛,此时见到她更是满脸憨笑地喊‘秋姐姐’。

其实张大奎已经二十岁,比秋田还大几个月,但他总是跟着吴兆永一样,叫她秋姐姐。

张大奎本性不坏,但秋田一直不喜欢他。

他看她的眼神太直白,又总是抓住机会就跟着她不放,秋田只用鼻子“嗯”了一声,侧过身子就快速离去。

张大奎不自主地要跟着走,被院中的张铁匠喊了一声才停住脚。

张铁匠看着自己傻气的儿子,叹了一口气。

儿子长相憨厚心眼也实,只有一身蛮力帮他打铁干活,却不知怎么就看上了秋田。

如今吴兆永没了,秋田虽成了寡妇,但他早与罗春夏私通,自然就不成全儿子的心意,但他家大奎显然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何况秋田也看不上大奎,当然只能作罢。

秋田一路快走,目不斜视,一路上遇到熟人也故意忽视他们异样的目光。

吴兆永的死因摆在那里,一经传开,她知道村里传她闲话碎语的人很多,而且没有一句是能入耳的。

她不喜欢看到张家大奎,也不愿面对村里人眼中异样的目光,如果不是怀有目的,她不会主动来张家。

还没有到陈家的院子,就听到院中的热闹得很。

声音最宏亮的要数石头哥的娘李氏,似乎是正在给家中各人安排活计。

只是院门紧闭,就如刚才过去的时候一样,看不清里面有哪些人,又各自在干什么。

“陈实,你吃过早饭后,过去将你院子后面的菜地拾掇拾掇,地里的草比菜还要高,好好侍弄一番,到时候也能收些菜吃,家里这么多张嘴,要的是菜吃。”

就在秋田快走过陈家院子的时候,终于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秋田并没有听到人回应李氏。

回到家里她就进了灶屋,只炒了一大碗菜豆当作早食。

当年吴阿爹去世时,明面上留了四十两银子,当时他把银子交到了兆弟弟手中,又对婆婆罗氏说,她可以改嫁,但如果在兆永和秋田有孩子后再改嫁,就给十两银子当嫁妆。

后来婆婆罗氏有一段时间都非常生气,秋田不好意思问她,究竟是为吴阿爹没将家底交到她手上生气?还是为吴阿爹为了十两银子的嫁妆要硬留她几年而生气?

这几年,婆婆罗氏对她和兆永没有之前上心,也不管家中的杂事,只专注于自己的绣品,做绣品的钱自然也没有再拿出来。

吴家没有田地,据说在兆永爷爷那一辈还是有些田地,后来吴爷爷生病,吴奶奶当时一心想救治,将家中的田地都卖了,只余下这座青砖瓦房的院子,吴爷爷的病自然也没能治好。

吴阿爹去后,兆弟弟身体不好,家中的重担就落到了秋田的肩上。

砍柴、种菜、家中诸多杂事秋田努力操持着,精打细算着。但家中无田地,吃的粮食都要靠买,而且兆弟弟经常要吃药,家中的银子一天比一天少。

婆婆改嫁时她又给了十两银子,家中如今只余三两银子又一百多个铜板。

吴阿爹当年私下里给兆弟弟另留下了三十两银子,这些银子如今也全到了她手上。

算起来她手上的银子不少,可她一个女人,没有田地,也不会种田,坐吃山空是迟早的事情。

何况她还谋划着事情,银子以后大有用处,如今吃用自然能省就省些。

饭后,便出了后院东边的小门,门外有一条小径通往山脚下的水井,小径的西边的块菜地是她家的,大约有半亩多地。

小径东边的菜地只有两分土,是邻居石头哥家的,只种了茄子和辣椒,地里的菜长势远不如她家地里的。

石头哥正月里就出了门,菜是他娘李氏种的,这地方离陈家老宅有些距离,打理起来没有那么方便,菜自然长得不如人意。

石头哥原名陈石,村子里的人才叫他石头,她和兆弟弟等村里一众小些的孩子都叫他石头哥。

陈石长大了后,性格强硬又跳脱,那些年总是与村里的孩子干架,他的父母管不住他求到吴水仙门上。

吴水仙看了看陈石的八字,说名字取得不好,于是将‘石’改成‘实’,意取真诚老实之意,希望他以后做人实在些,少惹事生非。

村里人都说吴水仙真有几下子,陈石改名陈实之后,性格确实改了不少,不再打架斗殴,开始帮家中做事,后来还去学当泥瓦匠。

陈实父母一共生了五个儿女,他居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陈实娶的白腊梅,是隔壁凤溪村数一数二的漂亮能干姑娘,娘家条件还好。

据说当初看上陈实的是白大嫂的爹,然后通过陈家亲戚透露有意结亲的消息,陈家才请媒人作媒。

陈家的条件一般,家中人口众多,白大嫂不愿意自己和陈实被下面的弟弟妹妹拖累,嫁过来不久就吵闹要分家。

陈家经不起她的吵闹,将陈实分出来单过。

后来白大嫂从娘家借来银子重起地基修了两间屋子搬了出来,成了吴家的邻居。

村里人都知道吴家的情况,大多数村里人建房不愿意建在吴家院子附近,认为吴家这地方风水并不怎么好,说吴家人给别个看风水看得头头是道,给自家却是看走了眼。

就是不知白腊梅是如何想的,会选择将新宅建在此处,而且紧紧挨着吴家的院子。

秋田在菜地里转悠,时不时拔几株刚长出来杂草,捋一捋菜藤,捉几条菜虫。

转了好几圈,太阳已经很高了,才看到远处有人挑一担粪水,慢悠悠地朝她这个方向走来,看样子那粪水是从陈家老宅挑过来的。

也对,隔壁家院子一年多都没有人在家,粪池的水可能都干了。

来了,她等了很久的人终于来了。

秋田钻进黄瓜地里摘了两条嫩黄瓜,黄瓜才开始结,选了两条相对壮一些的,也只比她手拃长不了多少。

那人刚将粪水桶放在菜地边,皱眉打量着菜地,似乎是在想该从何处着手整治。

秋田深吸一口气,从黄瓜地里钻出来。

“石头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方对她的出现只转头看了一眼,并不意外也没有多少热情,只漠然地回了两个字:昨晚。

秋田并不气馁,一边吃着黄瓜一边将手里另一条黄瓜递过去,“天热了,解渴。”

半青半白的黄瓜看着十分鲜嫩,对方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去,用手抹了一把表面的嫩刺就往嘴里送去。

俩人各自咬着脆嫩黄瓜,都能听到对方清脆的咀嚼声。

“石头哥,你浇地之前要先拔草吧?”

“嗯,草太多了”,不知是不是那条黄瓜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这次陈实的回答多了几个字,声音里也不全是淡漠。

“我帮你拔草吧,正好我拔回去喂鸡。”

“随便拔。”

秋田将手里的一小截黄瓜塞地嘴里,没有多话就下地拔草。

陈实家的菜地不算大,秋田花了半个多时辰,太阳快当顶的时候就拔完,将草装进筐里,就准备回去。

“天热了,石头哥也早点回去吧!”

“还行,”正在松土的男人身穿无袖的短衫,干得正起劲。

“白天是热,还没有过端午,晚上还是有些凉哈,”秋田拖着草筐,这话像是无话找话说,只结尾却又来了一句:“石头哥,晚上还是别洗冷水澡,看着就打冷颤。”

秋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菜地里的男人却停下了手中的锄头,眼神不明地看着离去的人。


“嘁”,陈实满不在乎。

秋田又继续说道:“去年虽错过了白家的姑娘,说不定这次的人选中有比白家条件还好的姑娘。”

原来有条不紊的陈实一下子急了,他娘在家里干了什么他还不知道,但去年白家的事情他早早的就拒了,根本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秋儿是咋知道的?

这其中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让秋儿误会了啥?他可不能再错过秋儿。

一把将秋田抱在怀里:“秋儿,我不知道你听说了啥,我是不可能答应白家的,更不可能娶别人。”

秋田任他抱着,不出声,想听他再如何瞎编。

“秋儿,我从来就不愿娶别人,桃花的娘也是家里没问我就定了下来,我知道娶你无望才没去退亲。”

“秋儿,我们现在都有了虎子,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嫁给我。”

“不是你说只要给你留门到你成亲,就不和我争虎子?”

“这话没错,到时候我和你成了亲,都是一家人,你自然不用给我留门,我自然也不会和你抢虎子。”

“不是一刀两断?”

“秋儿,怎么可能?要我和你一刀两断,你还不如直接把我一刀两断。”

见秋田还是不为所动,陈实开始卖惨。

“秋儿,当初我在扬州受伤,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心中特别不甘,我这一辈子活长活短无所谓,但这辈子还没娶你,我舍不得死。”

陈实将秋田越抱越紧,似乎是怕秋田不相信他。

“秋儿,你摸,你摸一下我这伤疤。”

秋田不知道陈实这话是真是假。手被他拉过去,在他肚子摸到一条疤,低头去查看,伤口还有些红,不是旧伤,吃惊地看着陈实。

“秋儿,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受了多重的伤,只知道我挣了钱,可也不知道我具体挣了多少钱,我没告诉他们。”

“如果不是受了伤,我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

秋田心中已偏向于相信他,还是想问清楚。

“那你说,你那天为啥一句话都不留突然就走了,后来回来一次也不招呼一声。”

虽然陈实已经反思得清楚,可一提起自己曾犯的蠢就不太好意思。

“那天下午我准备去山里摘果子,结果就听到你哭,那么伤心,当时心里一生气,就跑了出去,去了府城一趟,回来又听到你说不会改嫁,一生气又走了。”

秋田只觉无语,那天她去吴家坟地给兆永烧七,是哭过,原来被他听到了。

那时候兆永刚去不久,她哭她难过不很正常,他却要为此生气,还生那么大的气,真的不能理解。

“秋儿,你就别问了,是我蠢,当时想不通。”

“白家我是巴不得有多远离多远,那天在晒场辗麦的时候,他家就来接过一回桃花,我当时就没同意。谁知道我走后他们又来接了。”

“后来那次回来,我去白家接桃花回来,跟白家人闹翻了,我从来没有要再娶白家女的意思,我爹娘也不愿意再与白家结亲的。你到底是听谁瞎说我要再娶白家女的?”

秋田当初是听李氏说的,可这事由她说出来,可能会显得她在挑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当年陈家与白家闹得非常不快,陈家无意跟白家再结亲能理解,那李氏为何在她面前说陈实有意再和白家结亲,难道是故意的?

看着秋田皱着眉不出声,陈实已经隐约猜到,如果是不相关的人秋田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是自己家里的人,她可能不好直接说,而知道白家有意的人,本就只有自己的爹娘。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