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遍亲朋好友也只凑到三百万。
最后陈远提出用公司股权抵押,条件是必须由林会计做账............但爸爸留了后手,仓库顶层的消防柜里......”钢笔字迹在这里被大片水渍晕开,最后一行几乎力透纸背:“别报仇,好好活。”
19仓库顶层的消防柜被焊死了。
角磨机火花四溅时,苏雨突然按住我肩膀:“董事会刚收到匿名举报,说你挪用资金报复陈远。”
我关掉机器,抹了把脸上的金属屑:“谁主导的?”
“林悦母亲。”
她递过平板,“她恢复了五年前删除的监控,显示你修改过蓝天计划的评估报告。”
屏幕上是经过剪辑的视频——我深夜独自在办公室调整数据模型的画面。
“有意思。”
我扯开消防柜变形的门,“看来老鼠们打算反扑。”
生锈的柜子里,静静躺着一台老式DV。
DV画面剧烈晃动,是父亲在偷拍。
镜头对准办公室百叶窗,窗外陈远正把一包白色粉末倒进林悦母亲的咖啡里。
“......新配方,喝了就会乖乖听话。”
陈远的声音带着笑意,“明天你去做份新账本......”画面突然转向桌面日历——2009年3月12日,母亲去世前两周。
苏雨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下药勒索!”
我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陈远扭曲的笑脸上。
“通知所有媒体。”
我把DV扔给她,“明天开新闻发布会。”
20林悦出现在母亲墓前时,我正埋下那封遗书。
她瘦得脱相,手腕上满是针眼:“我妈被抓了。”
“我知道。”
我拍去手上的土,“涉嫌参与商业谋杀。”
她突然跪下来抓住我的裤腿:“陈远骗了我十年!
他当年说只要我接近你,就能救我爸的赌债......”我掰开她的手指:“省省吧,戒毒所的车就在山下等着。”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她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赢了吗?
陈远在监狱里成立了空壳公司,所有资产早就——转移到开曼群岛?”
我打断她,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陈远律师颤抖的声音:“账户已经被FBI冻结......”林悦的瞳孔骤然收缩。
“最后教你件事。”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真正的猎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