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钱。说完拿着馍囤钻进集市里去。
技术员这次回来得很快，还没等黑妮张望，他就回来了。他手里用小塑料袋拎着许多东西。黑妮讲，卖多少钱？技术员答，八块五，给王老师的小孩带些烧饼、糖果、饼干。他分开塑料袋子，黑妮伸头看，果然花花绿绿。技术员另外还有捎带，他把前面的塑料袋拎开，后面还有一个袋子。看看，技术员说。让黑妮探头过来，原来是给她带的枣糕。
走吧，边走边吃，技术员说。
技术员一下腰，背起大麻袋。两人并排，沿回去的大路走起。
太阳顶在头顶，天天地儿把他俩照得影子小小。熏风正吹，沿途荷塘馨香扑面过来。工艺厂技术员伸手数次，终于把黑妮的小麻袋也要了过去。两个人跨大步，往前奔。技术员说，唱个歌给我听呗。黑妮讲，唱啥呢？技术员说，随你。黑妮讲，外婆的澎湖湾？技术员说，不听那个。黑妮讲，那，你要听哪个？妈妈的吻？技术员说，采槟榔。黑妮不言。技术员说，求求求。黑妮瞟他一眼，不言。技术员说，再求求求。黑妮仍不言。
技术员说，唉，金口难开。黑妮突然快走几步，离开老远，才唱。技术员转过耳朵。
听不见，技术员说。……小妹妹提篮抬头望……风中飘来一句。技术员抗议说听不清。黑妮讲，你的耳朵，不能张大一点吗？
正中午秋燥天气，天似蒸笼，诸物奄奄。黑妮两个却愈走愈欢。
六
明天就得去县上报到，王俊坤数了数黑妮买来的食材，自言自语说还差几样。转身找大厨老郭。不料老郭就紧跟在身后。
老郭说，王老师，你一进食堂，我就跟着。
王俊坤说，你把我吓一跳。
老郭说，不是怕你找不着我嘛。
王俊坤说，正要找你，今天还得去蔡庄赶集买菜。老郭两手在围裙上直擦，说，管，管。王俊坤说，昨儿花不少，今儿怕不够。老郭不知道王俊坤要说什么，有些发呆。王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