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样子,让艾莎误以为幸福会永远持续。
直到弟弟出生那晚。
产房外的消毒水气味让艾莎想起妈妈消失前的透明感,她攥紧棒棒糖,发现绿色糖纸边缘已经泛起毛边。
“是个男孩!”
爸爸抱着襁褓冲出来,眼中却再没有看她独一无二的意思了,随口一说“艾莎,你当姐姐了。”
婴儿的啼哭成了别墅的主旋律。
艾莎的儿童房被搬到阁楼,妈妈总说 “弟弟需要安静”;爸爸的公文包上多了吐奶的痕迹,再也装不下给她的绘本。
最刺痛她的,是妈妈把她最爱的泰迪熊塞进了弟弟的摇篮:“旧玩具给弟弟玩,妈妈下周给你买新的。”
“妈妈,你还记得怎么编麻花辫吗?”
某天清晨,艾莎望着镜子里乱糟糟的头发问。
妈妈正在调奶粉,头也不抬:“自己学着扎,你已经八岁了。”
裂痕在某个雨夜彻底撕开。
艾莎趴在育儿室门口,听见爸爸说:“幼儿园的老师说,有兄弟姐妹的孩子更适合过集体生活,该让孩子去幼儿园了……” 妈妈的叹息混着奶瓶碰撞声:“是呀,现在有了老二,没那么多时间照顾她了——我不要去幼儿园!”
艾莎尖叫着冲进房间,却撞翻了婴儿床。
弟弟的哭声响起时,她看见妈妈眼中闪过的愤怒,那是从前看雪地里受伤流浪狗时都没有的神情。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爸爸第一次对她大吼,“弟弟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艾莎转身跑向阁楼,撞翻了书桌上的棒棒糖礼盒。
五根糖纸只剩最后一根金色,在月光下像道即将愈合的伤口。
她想起老奶奶的警告,却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喊:他们不爱我了,只有许愿才能让一切回到从前……透明倒影接下来的半个月,艾莎像个透明人。
妈妈的围裙口袋里装着弟弟的安抚奶嘴,爸爸的公文包锁着去幼儿园的申请表,就连雪球也更喜欢追着弟弟的拨浪鼓跑。
只有在深夜,她才敢偷偷溜进父母的卧室。
月光下,妈妈的睡颜和三年前雪夜冻僵时一模一样,爸爸的手臂环着弟弟,却空出半边床 —— 那是曾经属于她的位置。
“如果没有弟弟……” 艾莎摸着最后一根金色糖纸,突然想起复活妈妈那天,地面震动时她听见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