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那家伙从出现就透着古怪——新房东、鬼灯、合同,全都像个谜。
我咬咬牙,“好,我去。”
镜子里的黑影似乎咧开了嘴,雾气散了点,我的脸又映出来,苍白得像死人。
我深吸一口气,趁郁寒舟出门,决定动手。
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门上贴着张黄符,歪歪扭扭,像在警告我别靠近。
我手心出汗,轻推开门,屋里一股霉味扑鼻,墙上挂满符咒,桌上有几个瓶瓶罐罐,像道士的家伙什。
我心跳得更快,目光扫到书架上,一本厚日记本躺在那儿,封面写着“郁寒舟的账簿”。
我走过去,手刚碰到封面,指尖像被针扎了似的缩回来。
抬头一看,墙上的镜子里,黑影又出现了,盯着我,像在催。
<我咬紧牙,抓起日记本,翻开第一页。
里面全是人名和日期,旁边标注“已结未结”,字迹歪斜,像用血写的一样。
我皱眉,这啥玩意儿?
账簿?
郁寒舟是干啥的?
收账的?
正疑惑,门外传来脚步声,沉稳得让我头皮发麻。
我心一紧,把日记本塞进衣服里,猫腰躲到书架后。
门“吱呀”一声开了,郁寒舟走进来,风衣下摆还滴着水。
他眼神一扫,停在书架上,冷笑:“偷东西很好玩?”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结巴着,手忙脚乱想解释,“镜子……镜子让我来的!”
郁寒舟眯起眼,走过来,一把从我怀里夺回日记本。
他低头翻了翻,嘴角一勾:“你被它盯上了。”
说完,他点燃鬼灯,绿幽幽的火光跳起来,映得他半张脸阴森森的。
“啥玩意儿?”
我脑子一片浆糊。
“鬼债人。”
他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欠了鬼债的人,都得还。”
我打了个寒颤,鬼债?
啥鬼债?
我啥时候欠的?
镜子里的黑影到底是啥?
郁寒舟又是啥角色?
一堆问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感觉自己像只掉进蛛网的虫子,越挣扎越糊涂。
可郁寒舟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只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日记本没偷成,黑影的交易也没了下文,但我知道,这事儿没完。
那盏鬼灯还在桌上燃着,火光一跳一跳,像在嘲笑我。
关掉手机,我盯着天花板。
他到底是谁?
那日记里的人名,是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