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其实姐姐早就发现公司被人做局了。”
苏砚声音发颤，“她为了不连累家里，白天上课，晚上偷偷去翻那些人的垃圾找证据……”顾瑜薇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刘宇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陈丝丝正在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密会，定位显示在城郊废弃仓库。
她握紧手机，想起画展上男人说的“蝼蚁”，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仓库铁门被踹开的瞬间，顾瑜薇看到满地散落的文件，其中一张合同上赫然写着苏家地皮转让协议。
陈丝丝被绑在柱子上，脸上带着惊恐的泪痕：“不是我！
是他们逼我……”角落里蜷缩着几个混混，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举着打火机，火苗离文件堆只有寸许距离。
“住手！”
顾瑜薇冲上前，却被男人一把揪住头发。
火光照亮他扭曲的脸：“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千钧一发之际，苏砚飞扑过来撞开男人，火苗还是溅到了文件堆。
浓烟中，顾瑜薇抓起灭火器，恍惚间又回到了画展上——那时她拼命涂抹颜料，想留住苏念最后的温度，此刻她奋力灭火，想护住苏念用生命换来的真相。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顾瑜薇在满地狼藉中捡起半张烧焦的照片。
那是苏念偷拍的证据，照片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和教导主任握手，背景是学校后墙的涂鸦，画着一只衔着橄榄枝的白鸽，那是苏念每次素描课必画的图案。
三个月后，法院宣判当日，顾瑜薇站在苏念的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里，少女笑得灿烂，旁边摆着她最爱的硫酸铜晶体。
手机推送来新闻，商业诈骗团伙落网，校园霸凌事件相关人员被开除。
她轻轻抚摸着墓碑，低声说：“这次，我终于守护住了你的光。”
风起时，远处传来悠扬的画室外教笛声，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苏念背着画具，在薄雾弥漫的山林里朝她招手，阳光穿透云层，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10.深夜的画室里，顾瑜薇趴在堆满草稿纸的桌子上沉沉睡去。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下午。
教学楼前的银杏叶依旧打着旋儿飘落，顾瑜薇拼了命地奔跑，裙摆被风掀起，发丝凌乱地糊在脸上。
当苏念即将跳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