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轻描淡写地整理尿布包,“我请了年假。”
我喉咙突然发紧。
作为中学教师的父母,最忌讳就是请假调课。
上次我爸做腰椎手术,都是撑着讲完课才去的医院。
护士来换药时小声问:“孩子爸爸呢?”
“他……”我还没开口,我妈突然插话:“在停车呢,这儿车位难找。”
谎言像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走出医院时,晨光刺痛我红肿的眼睛。
父亲佝偻着背抱孩子的身影,母亲悄悄揉腰的小动作,还有女儿烧退后终于舒展的眉头——这些画面在我心里搅成团带刺的荆棘。
“悦悦,”上车前我爸突然说,“房子挂中介的事……要不要再考虑?”
我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知道我被逼到绝路,知道这场婚姻早已千疮百孔。
“爸,”我发动车子,“他们是铁了心要我把房子转给他哥哥了。”
后视镜里,父母惊愕的表情让我心如刀绞。
但更痛的是——他们随即无言的的沉默。
11趁着夏平出差,我回婚房取女儿的换季衣物。
最后去拿宝宝的出生证明推开书房门,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飘来——这款香水我从未买过。
书桌上的平板突然亮起,微信对话框明晃晃地挂着“妈”。
我本想直接关掉,却在聊天内容里瞥见自己的名字:妈:刘悦那个倔脾气,非得吃点苦头才听话!
我咬着牙输入密码。
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上滑动:妈:宝宝拉肚子怎么样了?
夏平:放心,按您说的喂了点凉牛奶,吹了点风,今早开始发烧了。
妈:她急了吧?
什么时候过户?
夏平:再等等,等她求您回来带孩子。
妈:要是她还去请人怎么办?
夏平:她现在工作正在关键期,她爸妈也带不了,来这一出估计也不敢请外人了。
哈哈哈,这就是我的枕边人,太了解我所以知道怎么去算计我。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发烧居然是他造成的!
他是人吗?
这是他的女儿啊!
亲生骨肉都抵不过他的父母兄弟?
我的呼吸突然停滞,视线模糊到几乎看不清接下来的内容:妈:小雨那边催了没?
夏平:她说等拆迁款下来就结婚,那还是得先把房子转到家里才行。
妈:对对对,小雨可是李科长的侄女,娶她对你的帮助可比刘悦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