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慌张跑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小姐,不好了!
将军回来了,还带了个消息……”我接过信,展开一看,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沈氏,边关急事,需筹军饷十万两,府中资财已空,速回。”
我皱眉,府中资财怎会空了?
将军府田产商肆无数,怎会连十万两都拿不出?
我心生疑惑,命小荷备车,直奔前院找他问个明白。
3前院大厅,萧瑾寒一身粗布麻衣,坐在主位上,满脸疲惫。
他见我进来,冷哼一声:“沈氏,你来得正好。
府中如今穷困潦倒,我已无计可施。”
我愣住,瞧他那身打满补丁的衣裳,活脱脱像个落魄书生,哪还有半分将军威风?
“将军何出此言?
府中账簿我曾翻看过,怎会一夕之间资财全无?”
我强压怒气,质问道。
他起身,逼近我身前,气息微沉:“边关连年征战,军饷耗尽,我已倾尽家产。
如今债主上门,若不还钱,便要抄府。
你若有办法,便拿出来。”
我咬唇,盯着他那双深邃眼眸,总觉哪里不对。
可他神色坦然,丝毫不像作伪。
我心软了,毕竟他是我的夫君,边关将士的性命也不能不顾。
“家中还有些陪嫁,我可变卖了应急。”
我低声道。
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很快掩去:“如此甚好。”
次日,我将陪嫁首饰尽数卖了,凑了三万两银子交给他。
可他接过银子后,却未见半分感激,转身便出了府。
我隐隐不安,派小荷暗中打探。
三日后,小荷回来,面色苍白:“小姐,大事不好!
将军并未去边关,而是去了城东赌肆,还……还将您当年闺中所画的私画拿去拍卖!”
我脑中轰然一响,险些站不稳。
那些私画,是我少女时闲来涂鸦之作。
多是闺中情思,画中之人皆是我幻想中的良人模样,衣衫轻薄,姿态亲昵,怎能示人?
他怎敢如此辱我!
4我强撑着身子,披上斗篷,直奔城东拍卖场。
场内已是人声鼎沸,台上摆着一幅画,画中女子薄纱遮身,倚窗而立,眉目含情,正是我昔日之作。
台下众人指指点点,笑声刺耳:“听说这是将军夫人亲手所绘,啧啧,真看不出,那样端庄的女子,私下竟如此放浪。”
我站在人群后,指甲掐进掌心,血丝渗出。
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