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别说这么多了,金印务必收好。”
“博仁哥哥,你今日且在房中好好歇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看我什么?
看我笑话吗?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楚闻脚步轻快雀跃。
我咬紧牙关,怒气上涌。
在楚家待了十八年,我周围的人、财都是楚鸣回给的。
如今陷入这步田地,身边无人,手中无钱。
忽然,我视线落在挂在墙上的大虞国舆图上。
他们不让我好活,那就都别活。
泄露城防图,那就是通敌卖国。
我当即比对着墙上的舆图,将我所知道的城内布防全都画了上去。
我从后门找了个乞丐,让他速速送到城外山匪手里。
还叮嘱他们,一定要说,是大虞的幌子萧博仁亲手画的。
乞丐虽然穷,但不傻。
“公子,您......通敌叛国没这么明显的?”
“您这么大张旗鼓地送,没出城门就叫禁军发现了。”
发现了?
发现了好啊。
就要让禁军发现。
还有什么金吾卫、巡防营,多去他们门口招摇,引起他们的注意。
尤其是宫门口,一定要专门散播。
确保守门侍卫能看到城防图。
这一整夜,不敢吃不敢喝更不敢睡。
我一个人躲在花园假山里藏了一晚上。
生怕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第二天一大早,府里焚香沐浴摆香案,个个翘首以盼,等着圣旨到来。
楚家有头有脸的人都穿好朝服,端端正正站在门口。
只是日上三竿了,还没人来。
楚闻穿着皇子朝服,几个小太监围着他谄媚讨好。
“楚大哥这一身可真贵气!”
“是呀,楚大哥,您初入宫不能没人手,把小的带上吧,小的一定为您肝脑涂地。”
其他太监呸一声。
“楚大哥进了宫,那就是皇子,还愁没人手,还用得着你这个腌臜东西。”
“就是,听说皇上还要封咱们楚大哥当太子呢,到那时候,楚大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站在门口,呸呸两声。
一个下人还想妄图李代桃僵当天潢贵胄,痴心妄想!
这声呸在一众吹捧里太过突兀,屋里人转过头来直直等着我。
“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应该被打晕了扔到柴房吗?”
“你来这里干什么?想抢朝服抢金印?”
楚闻一边说一边朝小太监们使眼色,小太监赶紧挡在楚闻面前,呈保护状。
我嗤笑一声朝他缓缓走去,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惋惜摇头。
楚闻被我看得头皮发麻,虚张声势:
“你再看老子,老子就剜了你眼珠子。”
“别管老子没提醒你,过了今天,老子就是大虞的皇子了。”
我冷哼一声,“就凭你?一个奴才?就想李代桃僵?”
话音未落,小太监们齐齐嘲笑起来。
刚才要跟着楚闻进宫的小太监首当其冲。
“我说伴读公子,您撒泡尿照照自己,今天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我们家主子可是待您不薄啊,没想到您却像鸠占鹊巢。”
今天围着楚闻的人都是原来跟着我的下人,以往对我点头哈腰,从不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