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和二大妈早就在客厅等我。
看到我林叔没有一句话,他上手就打我,往死里打,到把我打趴下动弹不了,林叔也实在打不动才停下来。
二大妈这次也没帮我说话,任由林叔打我。
期间二大妈一直在打电话,直到接到其中一个电话,二大妈有说有笑的说完。
挂了电话,二大妈对林叔说,事情办好了,压下来了,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你也别再怪阿涛了,都把他打成这样了,他记住了,以后不敢了。
林叔没再理会我,二大妈让下人给我打水来帮我清理伤痕。清理好,让他们扶我回房休息。
这次我真是被林叔打伤了,在床上躺了几天,才能下床。我哪里也不敢去,就乖乖在二大妈家里。
直到收到惠珍发的短信:你帮帮我,我受不了了。
我懂她说的意思,我让老三去帮我看看惠珍,帮我拿点钱给她。
老三问我,你到底要陷多深?
我没回答。
晚点,惠珍给我发来消息:谢谢!
我知道老三还是帮我去看了她。
尽管我出去不了,但我总会发消息问惠珍的情况。惠珍很少回,除了那天让我帮帮她。
直到二十多天后,老三给我打电话他说,你得想办法出来一趟,你一定要出来。
我趁林叔和二大妈都不出门了,才敢打电话让老三来接我。
老三是让他朋友来接我的。
等我到的时候,我看到院子里有几个人在着,老三在打电话。
我准备打开房门,老三让我别开,等一下。
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推开了门。
眼前这一幕,是我这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痛,永远无法忘记。
床上躺着一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只穿着一件内衣。没穿内裤,双脚叉开,大腿根插着一个针头。这个人是慧珍,台湾姑娘林慧珍。
只是此时,她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只能被叫做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已经发臭,流脓、腐烂的尸体。
整个房间散发着腐臭味,看不到耀辉的影子。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场面,门口那些人还在吵着说话。我出来对着他们喊:滚!
我的声音像一个野兽,他们害怕的散去了。
老三过来安慰我,事情也就这样了,她的死法叫“开天窗”,大概率是自杀,她选这样的方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或许这样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我听不进老三说的话,心痛到没有任何感觉,也流不出一滴泪,讲不出一句话。
老三给我点了一支烟,可我连吸都不会。
过了一会警察来了,他们检查了很久登记好,和老三说,是吸毒死过量致死的,让家属自行处理尸体。
老三一直在和我讲着什么,可我听不见,我的世界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脸火辣辣的,是老三在打我。见我有反应他说,要把慧珍处理好了,天气太热,味道大,时间也不早了。
我说,好。
老三找了一个和尚和两个人来帮忙。
惠珍的脖子上、脸上已经开始有黑色的尸斑,眼睛,鼻子,嘴巴,开始流黄色的液体。
她曾是那么美丽的一个姑娘呀。
我对老三说,去找个人来给慧珍画个妆。
老三为了让我轻松点,半开玩笑的说,这里没有帮尸体化妆的人。要不只能你画了,你又不会画。
我和老三开始处理惠珍后事。
我们把惠珍的尸体送到寺庙,用冰块护着停放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