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仍然一边上学,一边拼命的打工,我要把钱还给林然。
为了方便,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冬天冷,夏天热,蟑螂老鼠都是常客。
我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我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想路彦。
但我的精神状态还是越来越差,严重的时候可以一个月不出门,待在那个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我记得路彦说过,他以后要做机长,他要娶个空中管制员做老婆。
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一直完成学业,顺利毕业。
进入空管局后,我经常听说路彦在外航的事迹。
他是第一批通过考核的飞行员,他是那一批最年轻的机长。
他的照片和专访会出现在机场的杂志上,他实现了学生时代的理想。
我真心为他高兴。
但我,已经不配再站在他的身侧。
6
听说,人的身体有一种神奇的自我保护机制。
对痛苦的事情会主动选择遗忘,这是基因对人体的保护。
这些年,我刻意不去想这些事情。
以至于记忆像潮水涌入我的大脑时,我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感到惋惜,但已经没有痛感。
我慢慢睁开眼睛,一道阳光直射到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抬手。
周围是一片静谧的白色,路彦趴在我的床边。
柔软的睫毛覆盖着他好看的眼睛,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我小心翼翼地想下床,怕吵醒了路彦。
但是躺了太久,下半身有些失去知觉,我一翻身整个人掉到了床下。
路彦被惊醒,慌乱地跑到我身边,手忙脚乱地把我抱回床上。
“路彦……”我小声。
“嗯?”
“我想去厕所。”
……
医生过来简单确认了我的情况,开了一些检查的项目,就出去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