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知道她在后面,越走越快,要甩脱掉。
易茉一双嫩白莲足可遭了罪,栖凤阁一直追到琼华斋,磕了多少石子儿,扎了多少草棘,跌跌撞撞到了他门前。
大门却紧闭。
因在他面前提了想见别的男人,真生气了。
易茉第一回吃闭门羹,不知如何是好。
往常都是他站在门外,今晚却颠倒了过来。
“无涯,我先替你看看伤口,你要怨我罚我都随你,快开门让我进去吧!”
而宁无涯此时站在离她不足十米远的槐树下,静静地看她着急。
易茉继续拍打着门,恳求他开门。
她越是苦求,他越是欢喜。
渐渐的,素手拍起了血泡,她终是哭道:“你要狠心对我,不见我,那明日我便离去,省得挡了别人进来的路!”
她下定决心要走,宁无涯飞身出现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叱问她:
“什么挡了别人进来的路?你知道些什么,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易茉只哭不语,两手不住地打他,哪怕他有伤在身,也恨不得再多敲几个窟窿。
刚结痂的伤口被她弄破,血又不止地流,他不曾眨下眼,任凭她打。
终是见她伤心得站不住了,才将人儿贴在自己臂弯里,紧紧地护住。
“你根本没在里面,宁愿看我难过,也不睬我。你究竟是不是人,还爱不爱我?!”
他不屑回答,低下头,用唇去舐那泪水。
她意难平,泪水不住地涌。
他不在意,有多少的泪,他都要将其吻尽!
除了吻,任何言语都不足以表达对她的爱。
像阔别了万年才遇见般,柔情似水地吻这个伤心的人儿。
化解她的怨气,还要让她相信,她仍旧霸占着自己,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爱她,需要她。
不许她,质疑,自己的爱。
易茉内心防御早在他出现那刻,开始崩塌。
只要有他在,她便缺失理智。
他是她心中一轮圆月,万物失了色彩,唯独他光鲜依旧。
与他冰凉绵柔的唇交缠一起,他的心息是那么让她神魂俱荡。
她龟缩在他怀里,仰望起小脸,嘴唇随他的节奏,不停地张合,像是沙漠里行人口渴地喝水般,无法停歇,也无法控制,只能吞咽他付予给的爱意。
接受他的爱,便是无声地转达了她对他的爱。
宁无涯自是明白,愈发想倾其所有。
眼看她喘不过气,再吻下去,可能会死在自己怀里。
他移开两瓣红娇,转向吻她耳廓。
“为什么说要离开我?”
他用低沉带有沙哑的嗓音突然问她。
“我有吗?”
她喃喃地答他,沉浸潮水般爱意里不得自拔。
“不许说离开我,想也不能想,记住了?”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不规则的游走,她早已酥软无力,耳边又传来他喘息声,更让她六神无主,她像傻子似的答应了。
他横抱起她,飞身上了二楼。
很快褪尽他自己衣裳。易茉一直担心的那处伤口,在他精神之力上,自己就愈合好。他是为见她找的借口。
她羞涩地看向光洁又结实胸膛,肌肉的线条充满了力量与安全。
他读懂她的心思,将她抱起,放在自己健劲有力的腰上。
她像孩子般贴伏在他颈间,肆意地用手抚弄他的胸膛。
“我的女人,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随性而活!”
他不要她知大体、识人面。
他要她活得自我、活得洒脱。
她知他,要为自己撑起一方天地独宠,感动得捧住那张英俊的面孔,主动求吻。
葱白的十指在他乌黑的发间摩挲穿插,吻停留在他唇上,他的眼边,他的眉心,他的额顶。
她像附在他身上的一株蔷薇,芳香艳丽向上攀附。
在她游走的吻时,他的吻也落下... ...
易茉喉咙间‘恩’了一声。
很快,她就伏在他怀里生不如死。
吃不消他的情他的爱,哭着求他放下自己。
可他却说,不行,这是对你的惩罚!
她说自己错了,下次不犯了。
他问她错在哪里。
她又答不上,只是哭着求饶。
他要她答应,生生世世只爱他一人,永不言离弃。
她说好。
可他仍旧不放下。
终是承受不住,易茉昏厥在他怀里,接受了他所谓的对她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