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歉意。
见我不语,便又继续说着。
“你心里有气我理解,但是时雨是无辜的,你……别欺负她。”
我侧过头去看着顾行知,他眉宇间英姿更胜从前,但已撩拨不动我的心。
在他心里,我竟是一个狭隘善妒的女人。
“晚榆……你可是在怪我?”
我回过头,语气淡然。
“怪你什么?是怪你娶了秦时雨,还是怪你在父亲获罪时落井下石?”
顾行知满目震惊,嘴唇微张,他仿佛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未曾说出口。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他以为我困于后宅,便只知这一方天地。
他忘了我曾经也穿梭于金戈铁马之中,不输男子。
我虽不在庙堂,但要打听一些消息也是轻而易举。
我知晓顾行知的那些心思,父亲在一日,他便永远要屈居人下。
那个位置,他大概已经觊觎了许久。
更何况,即便是为了秦时雨,他也必须拉父亲下马,否则,他永远没有机会迎她入府。
他以为我不知,当初他于父亲的承诺,永不纳妾。
可父亲一死,他就违背誓言将秦时雨迎进了门。
此刻的顾行知一脸窘迫,眼神闪躲,完全没有刚进门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倒更像是我刚认识他时的样子。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摩挲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致歉。
“对不起,晚榆……我……”
我歪着头,假装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没关系,父亲……已经死了。”
顾行知身子猛的一震,再没说话。
他以为我不懂,他的官位有一半是靠着父亲得来的。
但父亲到死也没看清这个男人忘恩负义的嘴脸。
顾行知起身离开,我不送。
他知道,我这屋子,他是留不下来了。
隔日,顾行知又派人送了几箱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