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那么完美，稍显稚嫩，但听得出来是用心了的，她的身段极柔，一举一动都能牵着人的思绪走。
段子曰心里莫名的愉悦，他问周芸，“你学了几年。”
“从小就渗透在骨子里的。”周芸回答。
是从小就渗透在骨子里的，她有幸能看到外婆年轻时留下来的碟片，再加上外婆儿时的教导，周芸对戏曲有着极佳的体悟。
后来，周芸经常和段子曰来这边唱戏，她唱或者听段子曰唱，有时候也会一起唱，她唱青蛇，段子曰唱白蛇，有时候段子曰也会唱小生，他的小生一样能给人惊喜，周芸觉得，在戏曲上，段子曰简直是一个天才。
可是这个天才已经不唱戏了，除了她，这两年来大概没有人好好听他唱过，至少没有在台上唱过。
室友知道她经常去形体室后，劝她不要再去，其实周芸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两年前，那个屋里死了一个唱旦的女生，后来每晚都会有人在那里听到唱戏的声音，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得出来唱的是长生殿里杨贵妃自尽那段，唱得凄惨绝伦，摄人心魄。
周芸大概知道是段子曰那个过世的女朋友，但是她什么都没有问，只在约定的时候过去赴段子曰的会。
周芸的戏唱得越来越好了，她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台下的人都说她完全就是戏里走出来的人，就跟当年的玉青文一样。她确实和当年的玉青文很像，举止神态，一步一个的动作。
段子曰看着周芸一点点将自己融入戏里，看着她越来越像玉青文的眉眼，看着她演的杨贵妃和玉青文越来越像，或者说和杨贵妃本人越来越像，他觉得，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玉青文附体的周芸或者说杨贵妃附体的周芸。
三
两年前，段子曰和玉青文一起来到中央戏剧学院的京剧表演专业，他俩都是天赋很高的花旦，段子曰在演奏上造诣颇高，更是唱得一口好生角，而玉青文在旦角上更胜一筹。那时候，由段子曰拉琴，玉青文演唱的长生殿可以说得上是名满京城。俩人嗜爱戏曲，又因戏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