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那要看你能不能熬得住这个苦了。糕点不比别的，讲究的是耐心和诚心。”
“我可以试试。”
“试试？”他突然提高了声音，“这行当不是试试就行的。一个面团要揉三百下，一个馅料要调三天，火候差一分都不行。你受得了这个寂寞吗？”
我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我想学。不是试试，是真的想学。”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碗：“尝尝。”
碗里是一块水晶糕，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其中的桂花。我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瞬间，一股清甜在口中化开。
“这是...”我惊讶地看着他。
“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桂花糕。”母亲在一旁说，“那时候我经常带你来买。”
老人继续揉着面团：“记得那个小丫头，每次都要踮着脚尖看我做糕点。现在，终于愿意学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儿时的周末，母亲常带我来这家店。我总是趴在柜台上，看着老人变魔术似的做出各种漂亮的点心。
“王师傅...”我哽咽了。
“别叫王师傅，跟你妈妈一样，叫我师父。”他的语气缓和下来，“明天早上五点来，先学揉面。”
“好。”我擦掉眼泪。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晓月？”
我转身看去，是俊平。他穿着晨跑的运动服，手里还提着早餐。
“你怎么在这里？”他愣住了。
我刚要说话，王师傅先开口了：“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以后要在这里学艺。”
俊平看看我，又看看王师傅：“晓月，我们谈谈好吗？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
“不用谈了。”我打断他，“我已经决定了新的方向。”
“可是...”
“小伙子，”王师傅慢条斯理地说，“有些面团，错过了发酵的时间，就永远找不回最初的味道了。”
俊平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