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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后续+完结

长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卿的医术的确高超,一番施针便让祖父醒来。“祖父,您感觉怎么样?”席云知连忙来到床边。席铮睁开浑浊的双眼,半晌才看清楚孙女的脸,“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身体的衰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靠近。在沙场上那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都没有怕过,这次他却害怕起来。如果他死了,他的囡囡怎么办?“祖父你放心,有白神医在你一定会没有事的。”席云知对空间的发展越发的迫切。席铮心疼孙女,握住她的手:“云知啊,人有生死离别这是常态,你要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只说了几句话,精神就开始萎靡起来。他指责书桌上的架子:“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万分不舍。“这是席家的家令,现在祖父交给你,如果祖父死了,你就带着它和成安王离...

主角:席云知云知   更新:2024-12-31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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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席云知云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长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卿的医术的确高超,一番施针便让祖父醒来。“祖父,您感觉怎么样?”席云知连忙来到床边。席铮睁开浑浊的双眼,半晌才看清楚孙女的脸,“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身体的衰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靠近。在沙场上那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都没有怕过,这次他却害怕起来。如果他死了,他的囡囡怎么办?“祖父你放心,有白神医在你一定会没有事的。”席云知对空间的发展越发的迫切。席铮心疼孙女,握住她的手:“云知啊,人有生死离别这是常态,你要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只说了几句话,精神就开始萎靡起来。他指责书桌上的架子:“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万分不舍。“这是席家的家令,现在祖父交给你,如果祖父死了,你就带着它和成安王离...

《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白卿的医术的确高超,一番施针便让祖父醒来。
“祖父,您感觉怎么样?”席云知连忙来到床边。
席铮睁开浑浊的双眼,半晌才看清楚孙女的脸,“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身体的衰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靠近。
在沙场上那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都没有怕过,这次他却害怕起来。
如果他死了,他的囡囡怎么办?
“祖父你放心,有白神医在你一定会没有事的。”席云知对空间的发展越发的迫切。
席铮心疼孙女,握住她的手:“云知啊,人有生死离别这是常态,你要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
只说了几句话,精神就开始萎靡起来。
他指责书桌上的架子:“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
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万分不舍。
“这是席家的家令,现在祖父交给你,如果祖父死了,你就带着它和成安王离开京城,前往漠北——”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人再次陷入昏睡。
席云知握住这枚玉佩,眸底晦暗不明,周身凝聚冷冽气息。
上一世,她没有见到祖父最后的一面,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玉佩的作用,这个东西被她当成祖父的遗物,小心珍藏。
后来这枚玉佩出现在女主白软软的身上,她根本不知道这玉佩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直到白软软带着这枚玉佩出现在漠北时,她才知道玉佩早就被秦朗送人了。
并且秦朗比她清楚这枚令牌作用,至于对她的重要性完全无所谓。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疯魔,嘶吼,各种找白软软的麻烦。
甚至写信给漠北席家人——
结果,他们全都背叛了她。
可笑。
白卿明显感受到她的气息变化,刚要询问可否有事,就被她凌冽的杀意震慑住。
“席小姐,您——没事吧?”
席云知闭了闭眼,压下滔天恨意。
整理了一下表情,“我没事,只是太担心祖父的身体。”
“既然神医有空,不如也给成安王看看病吧!”现在仅凭借她一人之力去对抗世家和皇权,简直是痴人说梦。
祖父一死,漠北的席家肯定会反水。
上辈子他们那么做,恐怕早就对护国公府不满了。
如今成安王却是很好的合作对象,不管是他的财力还是军队。
白卿眸色微动,点点头:“好,请席小姐带路。”
席云知院落在后院,要穿过长廊和几个院门才能到。
还没有靠近院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尖叫声。
与白卿对视一眼,顿时在对方眼中看见惊诧和了然神色。
经过这两次事情,席云知不用看就知道是因为谁。
“小姐!”冬青发髻散乱,满身狼狈。
阿武更是鼻青脸肿的,跟丧家犬一样蹲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
“小姐,是属下没用。”
原因很简单,因为裴玄从宫里出来时满身泥泞,他们就想着给洗洗。
哪成想,这安成王就跟炸雷一样,根本碰不得。
不怕傻子不听话,就怕傻子武功高——
席云知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生气了,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感觉。
“墨竹呢?”声音微冷,如果只是自己人挨打她可不乐意。
冬青伸出手指,指着不远处一个凸起的东西。
“小姐,墨竹侍卫被王爷摘在土里了,现在应该埋上了,给浇水呢!”
下一瞬,席云知已经化成一道残影。
果然,墨竹比阿武还惨。
她也不知道这土坑是怎么挖的这么快。
墨竹就剩下个脑袋在外面,裴玄手里端着个水盆准备浇水了。
更让她惊诧的是,院子里怎么还有龙鲤?
他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裴玄看见席云知,立即把要倒在墨竹头顶的水转了个弯,全都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用最快的速度把盆扔了。
扬起白净的脸,用纯净无辜的眼神看着席云知:“没!没!”
席云知都要气笑了,这是傻子吗?还会甩锅,告诉她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墨竹还被种在地里,阿武被打得鼻青脸肿,她还真就相信了。
白卿唇角抽了抽,“王爷一直都这么有活力吗?”
席云知耸耸肩,“岂止!白天还在大街上跟狗哥跳胡炫舞呢!”
对,狗哪里去了?
“哦,还拍死了皇帝的龙鲤,喏,那不在地上呢么?”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吃鱼了,看那肥硕如猪的龙鲤,舔了舔唇。
算上上辈子,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鱼了。
现在宫里都没有来人,恐怕他们想不起来了。
“冬青,趁着鱼还新鲜,让厨房去做一桌全鱼宴来。”
白卿:“......”席小姐的处事风格和某人有点相像。
冬青:“......”他们家小姐越发的不一样了,她有点怕。
席云知的出现,阻拦了裴玄的胡闹,她单手把种在地里的墨竹拔了出来。
冬青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小姐,小姐!你——”
就连白卿也惊诧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席云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
冬青爆发出一声惊呼!“小姐,你的力气变大了。”
墨竹一个身高八尺的健壮男人,被小姐单手拎起来,还是从土里拔出来。
这时席云知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前世她并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因为秦朗一碗药断送了——
他说,侯府的主母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力量,有失体统,会让人笑话。
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力量了。
看了一眼冬青,单手揽腰把人抱了起来。
冬青连连惊呼,最后开怀的大笑起来,为小姐这样而感到高兴。
小姐这么大力气,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人在席云知手里轻飘飘的,能随时扔起来。
她陷入了沉思,身体的力量变大对她来讲绝对是好事。
有外人在场,席云知不方便多说,语气平静淡然:“可能是多吃了两碗饭吧!大惊小怪的。”
白卿压下眼底的惊愕,赶紧给王爷治病。
有了席云知的震慑,给裴玄看病就简单多了。
洗干净之后,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
裴玄的后脑有一处狰狞的疤痕,藏在头发里,随着时间流逝变成了白色。
后腰到前腹部也有这样的疤痕。
就像是要把人劈成两半,可以想象当时有多么的凶险。
席云知望着腰间那条狰狞如蜈蚣一样的疤痕:“下手狠戾,招招致命,熟人作案。”
“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头上就有伤了吗?”
确定了裴玄是被人所害,某些怀疑也诞生了。
第一个人就是皇上!

皇上一声怒喝,“给朕住手!”
席老将军这才堪堪停下手,收手时又给武安侯一脚。
面色沉痛地跪下来,“皇上,武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女,老臣实在忍不住了,请皇上责罚!”
满头花白的老人颓废地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
此时文武百官立刻就想到了前些天武安侯世子秦朗的所作所为。
秦家在皇上面前的确是重用之人,并非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人。
比如一些言官之首就看他们不顺眼。
御史大夫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武安侯做事的确不妥,言语攻击一个小女孩非大丈夫所欲为。”
“听闻那日世子当众羞辱席小姐,武安侯非但没有半点惩罚,相反还很心疼?”
“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武安侯府就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
御史大夫从小就是被侧室磋磨,对宠妾灭妻之人十分痛恨。
遇见一个不死不休,参不死你算你祖坟冒青烟。
武安侯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跪好:“皇上不是的,秦朗绝非这种人,还望皇上明察!”
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出来拍马屁了。
本来是想着顺着皇上的意思,在成安王的身边安插人手,顺便进入护国公府。
没想到护犊子的席铮跟他玩命啊,不是说快要死了吗?
这特娘的一拳都能送他去见太祖皇帝了。
之前席铮都跟滚刀肉似得不要脸嚎,这回改了。
老臣伤心流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先皇,老臣委屈,先皇要不你带老臣走了吧!呜呜呜唔——”
先皇在世时候对席家百般关照,包括更早的两任帝王也是如此。
一说到先皇,一些老臣也开始纷纷落泪。
皇帝坐在龙椅上,说什么都不对。
本身秦朗做事有失风度,虽说是给他表忠心,还是犯了众多人的忌讳。
“行了,别哭了!”
看见席铮他现在就脑袋疼,“朕也没有说你不对,你别哭了。”
“皇上,您真的不怪老臣是吗?”席铮红肿着眼抽泣着。
哪里敢在说一句怪罪,言官的唾沫能淹死他。
他可不敢做出杀言官昏庸的事,至少现在不会:“朕说一不二,自然不怪你。”
“好咧!皇上!”席铮反手又是一拳当即把武安侯打翻在地。
“武安侯听见没,皇上说了我打你没有错!以后再让本将军听见你污蔑我孙女,老子我就吊死在你武安侯门口上!”
皇上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心梗了,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一旁的皇后连忙抚胸顺气,“皇上,您别生气,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给总管太监刘全一个眼神,扶着皇上离开了。
偌大的宴会厅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朝臣。
席云知也松了口气,对祖父投去一个厉害的眼神。
宫宴散去,一家人出了宫。
走到宫门口时,刚刚还能蹦起来打人的席老将军一口鲜血喷洒当场。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同出宫的百官不少,全都看见了他吐血的一幕。
关系不错的人投来关切的目光,上前来询问情况。
“祖父!”席云知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明明都已经好了的。
墨竹感激席老将军为他们家王爷解围,当即上前:“席小姐,江南神医白卿在府上,请允许让其为席老将军治病。”
江南神医白卿?
这不是白软软的深情男二吗,因为都姓白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
“好,麻烦墨竹侍卫了。”席云知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祖父的病情要紧。
她以为有了空间灵泉就能治好祖父的病,看来并非如此。
墨竹回去请神医,裴玄就暂时交给席云知来照顾。
一并把人带回到了国公府中。
“冬青,把人安排在我的院子里,一定要让人看好他!”
冬青一脸为难:“小姐,你们这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成亲那天之后的小姐好像就变了。
席云知揉了揉她的发顶,神情柔和:“你就听你家小姐的吧,你要记住这成安王从今往后都是我席云知的人。”
“死是席家人,活是席家人,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现在痴傻容易有危险,一眼看不到被人贩子抓走怎么办对不对?”
“你也不想你家小姐我守寡吧?”
一边哄着她,一边前世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前世,冬青被秦朗那个畜生酒后强行要了身子,事后不承认不说。
还冤枉阿武与她通奸,明明两人早就有了情意,只等成亲。
冬青听着小姐的辩解,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还想说什么就被阿武拉走了。
临走时候阿武还告诫她:“小姐说什么都对,咱们要听小姐的,没看老将军都听小姐的吗。”
冬青似懂非懂的点头,“你说的好像也对,姑爷长得这么好看,咱们可要看好了,不能让人给占了便宜!”
这辈子,他们很多人的命运都会改写。
席云知守在祖父的身前,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
等神医的时候,她准备研究一番空间。
意识进入空间,此时莲花叶子上重新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是时候去准备一些种子了,到时候看看效果。
她虽然觉醒了,但对书中很多事情并不够了解,她不确定这本书的世界意志会不会,弥补给女主什么稀奇古怪的金手指。
而且她都能觉醒,那女主呢?
为了防患于未然,让人暗中准备很多的紫檀木,照着空间发簪的样式雕刻上百个——
――
门外传来墨竹的声音。
“席小姐,白神医带到了。”
席云知这才回神,“辛苦你了墨竹。”目光放在白卿的身上。
白卿果然人如其名,容貌清俊内敛,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气息。
“白神医劳烦您了。”这时候白软软还没有来,她还未与白软软发生冲突,暂时是放心的。
白卿放下药箱,看了一眼她,席云知这些天的传闻如雷贯耳。
他很好奇这是何等的奇女子。

皇上对自己赐婚这件事十分内疚,愧疚的目光看向席云知。
还不等席云知表态,一些官员立刻站了出来。
“皇上,您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若是这般儿戏收回,那以后下面的人该如何做事?”
“是啊,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更改啊!”
席云知见他们君臣戏码演得差不多了,当即屈膝行礼:“皇上,您赐予臣女的定当是最好的,最适合臣女的。”
“臣女知道皇上是真心爱护臣女的,臣女斗胆请您为臣女添妆。”
敢跟皇上提要求的席云知是第一人。
众人哗然,要求皇上给添妆,这脸是不是太大了。
角落里的秦朗翻着白眼,小声嘟囔一句,“眼皮子浅的。”
席云知知道皇上根本不想解除她与裴玄的婚约。
只不过碍于面子在臣子面前想要博得个好名声。
既然如此莫不如顺水推舟,让皇上大出血——
皇上添妆少了可会被朝臣们笑话的,指婚弄出来个傻子,难道还不拿钱买个面子?
席老将军立刻就明白孙女的意思。
他这张老脸也不要了,哭丧着:“皇上您说给我席家一个乘龙快婿的,老臣不管,您必须给云知添妆。”
他比裴玄还过分,坐在大殿中央也撒泼起来。
和还在哭泣的裴玄排排躺在一起。
皇上都要被他们给气笑了,“护国公你还真是......朕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
席老将军守护大雍王朝多年,军心民心皆有,并且侍奉过三朝帝王。
满门忠烈,儿子兄弟孙子全都死在沙场上。
就算皇上再不满意,也必须容忍他的冒失和无赖般的行径。
不然会让朝臣和将士们寒心的,失了民心事大。
席云知达成目的后立刻谢恩,顺带连裴玄也都看着顺眼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她拖着裴玄的衣领走回了座位。
从客栈洗澡风波之后,裴玄就躲着她。
甚至是有一点怕她的。
整个宴会其乐融融,也算没有出什么乱子。
就在大家认为这次宴会就这么结束的时候,裴玄不见了。
席云知只是去如厕一下,片刻的功夫人就没了。
墨竹气喘吁吁,焦急不已压低声音:“席小姐不好了,王爷他不见了。”
席云知眼前一黑,闭了闭眼:“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你怎么能让主子连续消失在自己眼前两次?”
墨竹也很委屈,主子虽然变傻了,但是武功还在啊。
特意躲着自己,他根本不能察觉。
“席小姐,现在是宴会尾声不能惊动皇上。”墨竹真的怕了主子,若是不小心跑到后宫,惊扰了哪个娘娘,他们的脑袋还能在么?
席云知当然知道不能惊动皇上。
她只能先跟祖父说一声,然后又去找了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求着他帮忙找人,毕竟惹怒皇上都要遭殃的。
席云知的眼皮直跳,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就在他们满世界找人的时候,一道黑了吧唧满身土腥味的人滚了进来。
怀里还抱着一条身形肥壮的大龙鲤。
金色的鳞片在烛火下耀眼生辉。
“皇,皇,给——”
电光火石间,皇上的面色黑成了锅底。
总管太监刘全更是一拍大腿,暗道一声不好。
“这可是皇上最喜欢的龙鲤啊!”
席云知一瞬间就想拍死裴玄,抓什么不好,非要去抓皇上的龙鲤。
一身泥的裴玄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一口大白牙晃得人眼睛疼。
气氛融洽的大殿内死一般寂静,地上的龙鲤吧嗒吧嗒地拍着尾巴。
离了水的鱼眼看就要翻白眼死了。
这时总管太监连忙招呼小太监:“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龙鲤放回池塘里!”
“啪!”裴玄一巴掌把龙鲤拍得不动弹了。
嘴巴张成O型,魂归故里——
“烤,吃!”他抱着鱼直接找到了席云知,一副献宝的模样。
皇上现在是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怒火险些把他的理智冲毁。
默念好几次,不跟傻子一般见识,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席小姐,这成安王看来很喜欢你呀!”皇上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席云知连忙跪下赔罪,“请皇上恕罪,裴玄他——以后臣女一定好好管教王爷。”
裴玄还是没心没肺的,抱着鱼要烤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能够轻拿轻放的时候,武安侯府的人蹦了出来。
武安侯秦凌峰大义凛然站了出来。
“皇上,即便成安王脑子不好可以理解,但身为他身边的侍从却看护不住主子,这是失职。”
“成安王如今犹如幼儿,难免不会出现奴大欺主的事情,不如就由皇上挑选几个人跟在身边。至于那照顾不周的侍从发卖了便是。”
看似向着裴玄说话,实际上想要清理掉他身边近卫。
席云知马上想清楚其中关节。
恐怕是想要暗中除掉成安王,顺道收回封地吧?
真是一手好算盘。
一旁的墨竹面色顿时一白,跪在地上求饶。
他真不是故意没有看住的王爷的。
皇上装模作样的认真思考了起来,气氛在这一刻焦灼了起来。
忽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砂锅大的拳头用力砸在武安侯的脸上。
“小兔崽子,手挺长啊,都管到我护国公府的头上了!”明明是病弱的老爷子,此时硬生生气场两米八,杀气腾腾。
“秦凌峰你小肚鸡肠,就要以为皇上也是如此?陛下乃是难得一见的明君,怎么会如你这般下作插手别人家务事。
今天我就替你爹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家教的东西!”
席老将军气场霸道,下手狠戾。
这回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
席云知却暗暗心惊,下午时候她偷偷给祖父的茶水里用了两滴荷叶上的露水,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
看来这一方空间真的厉害。
“席铮,你休要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为所欲为!皇上在这你休要放肆!”武安侯被砸了两拳。
快速闪身躲开,抽出空在与他对骂两句。
“你孙女这个悍妇,两次打伤我儿,你才是没有家教的东西!”
句句捅老将军的心窝子,不说自己孙女还好,一说他就更生气了。
谁人家的好姑娘成亲当日就认下庶长子的,夺了自己未来子嗣的位置。
这一家人多狠毒啊,吃着绝户,想得也美!
新仇旧恨一起来,这次席老将军拿出打山匪的气势。
冲上去对着武安侯就是一顿暴打,此刻的他哪里有半点病弱的模样?
砂锅大的拳头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
好好的宫宴就乱了,皇上更是风中凌乱,额角的青筋直跳。

翌日,席云知真的大摇大摆的带着两个恃君出现在大街上。
皇上当时送这两个美男的时候是偷偷的。
现在她逢人就说这两个人是皇上赏识的人,想要拜席老将军为师。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朝皇帝给女子送了两个男人,怎么说这话都不好听。
别人肯定是羞得不敢出门,席云知恰恰相反。
不但带着人出门,还买了一堆的礼物来到这两个美男的家中。
第一站,户部侍郎府邸。
进入府邸开门见山,“余多的母亲带出来!”
侍郎夫人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唇角动了动:“席小姐您这是何意?”
“余多现在是我的人,你还不懂什么意思?你是榆木脑袋?”
席云知把狂妄,无理,嚣张跋扈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们二人的出现,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皇上希望她什么样,那她就要变本加厉,万贯家财不败家怎么行。
侍郎夫人是品级低,在京城满是权贵的地方不够看,可从来没有人这样的把她的脸死劲往地上踩。
“余多是我的,他娘自然也是本小姐的!侍郎夫人我希望你能有点眼色,不然这卖子求荣的事我可就管不住嘴咯!”
冬青带着礼貌的笑容:“侍郎夫人,请您动作快一点,一会我家小姐还要去御史大夫家做客,王小姐找我们小姐有事商议。”
御史大夫在京中乃是一枚奇人,谁看见了不抖三抖?
有些事情暗地里做没什么,一旦摆在台面上——那必定会让人扒下几层皮的。
“你们等着,我这就给把人给你们带来。”离开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余多,真是多余的东西,早知道掐死好了。
没多久一名瘦骨嶙峋的妇人被带了过来,面颊凹陷,双眸满是麻木。
在看见儿子的时候才有些动容,却不敢上前一步。
她怕给儿子带来麻烦,只咬着唇不吱声。
“卖身契呢?”席云知朝着她一伸手,卖身契必须要回来。
扯虎拉大旗这招真好用,谁不怕皇上。
目的达成,席云知看着手中的卖身契满意地勾唇,“侍郎夫人有劳您了,我们就不坐了,先走一步。”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站定下来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放心该宣扬的全都宣扬一遍。
到了杨家,如法炮制,人要卖身契也要。
不给就是言官投诉你们,就看这官还能不能做下来。
凭借席云知在京城中的高调行事,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皇宫里。
皇上得知的时候面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难看。
现在的皇帝还不是十几年后的暴君,现在才登基没几年刚刚稳固皇权。
虽然疑心重,内心还有一点小小的愿望,要做成一个仁君。
给当初不选择他的父皇看看,不过后面的十几年里朝堂成了他的一言堂。
早就抛弃了当初的热血与抱负——
“这个席云知真是胆大妄为!”皇上气得摔了案桌上的茶盏,不解气又捏断了一支笔。
一旁的总管太监小心翼翼伺候着。
“皇上您息怒,这件事未必是件坏事。”试探性的开口。
皇上睨了他一眼,“怎么说?”
“老奴愚见,皇上您就当听个乐就成。”
为皇上端上茶水后,这才说道:“先不说成王如何,只要席小姐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就是一件好事。”
“一个女子喜欢闹就闹,喜欢颜色也不拦着,反正国公府就剩下她一个女娃了。”
皇上听得摇头晃脑,点点头算是赞同示意他说下去。
刘全抿了抿唇,小豆眼精光一闪,“皇上,护国公府到这一代就算结束了,不需要再有多余的子嗣继承。”
这句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护国公府已经不需要有人了。
皇上当即心中就有了计较,“摆驾乾宁宫。”
——
没过几日,宫中来了一道皇后的懿旨传召席云知进宫。
此时席云知正在忙活空间里种植的事。
空间的操作全凭借意念,这倒是省了很多事情。
别人看她只是在晒太阳闭目养神,实际上空间里忙碌疯狂种地。
湖水稀释了灵泉,喷洒那块药田上,片刻间后,一片绿色的嫩芽破土而出。
“小姐,宫里请您去一趟。”冬青带着皇后宫里的嬷嬷来到院中。
但嬷嬷没有机会跟她说话,刚进院子就被裴玄一个飞踹踢飞了三五米远。
然后又被狗哥薅着衣服拖拉——
啧啧,惨啊,惨啊!
这几天的相处,说实话席云知真没有看出来裴玄是装的。
几次她都用杀招突然攻击,有一次差点刺破他的眼球——
作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一点都没有。
哪怕是她单手掐住脖子,几乎要窒息而亡仍旧没有反抗。
相反用那种委屈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一刻席云知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重生之后她怀疑所有人,不信任任何人。
没想到裴玄倒成了第一个不被设防的人。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对裴玄做过什么,空间产出不多的灵泉给他用了好几滴。
总算是掩饰住了脖子上的青紫。
连续好几天,裴玄都怕她又躲着她,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又离不开她。
每天都要一起睡,还要带着狗哥。
慢慢,席云知也习惯了。
——
坤宁宫。
席云知不知要自己来宫里是什么事,只能装作乖巧坐在那里等着皇后说话。
先是说了一些家常话,“看见云知你啊,我就想起来你的母亲了。”
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缅怀,透过她在回忆当年的事。
“你跟你母亲长得真像——”皇后眼角湿润,用帕子擦了擦。
“皇后娘娘,您能说说我母亲吗,时间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她了。”这句话席云知没有说谎。
经历了两世,对于故去的人记忆已经模糊。
记不清楚容貌了。
“我与你母亲是闺中密友,那时候年轻什么都想要比一比——”随着皇后的叙述,他们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聊了许久,终于说到了正事上面。
“云知如今你已经与成安王定亲了,成亲的日子可有定下?你母亲不在了,本宫这个密友自然要帮衬几分的。”
皇后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手中端着一个锦盒,锦盒内是一串金镶玉红色玛瑙的手串,手串上带着异香。
“这手串是你母亲当年送给我的,如今你也成亲了,这东西也该回到该有的去处。”
皇后唇角带着笑,亲眼看着她戴上了那手串。
席云知很乖,连忙跪谢皇后:“谢皇后娘娘为臣女添妆,这个手串臣女会好好保存的!”
随即眼睛再次充满希冀看着皇后娘娘,好似在说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拿出来啊!

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皇上答应给自己的添妆就送了过来。
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答应添妆,送来的东西自然不少。
皇家赏赐不只是金银细软,同时还送来了两个美男。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两个美男也是官宦子弟,只不过与护国公府差了十万八千里。
墨竹的脸色很不好,王爷还没有成婚呢,就多出来两个竞争者。
虽然王爷的皮囊不错,奈何他是傻的啊。
裴玄还没心没肺地围着赏赐,什么戒指项链,带了一身。
不多时就成了移动的珠宝架。
“参见席小姐。”两名美男是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人。
目的就是影响她与裴玄的感情,他们不信自己还争不过一个傻子。
席云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声音微冷:“你们是自愿跟入府?”
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眼:“回席小姐,我们是自愿入府的。”
“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堂堂七尺男儿不思进取,想要靠着捷径往上走,真丢你们母亲的脸。”
席云知知道他们不敢反抗,说话十分不客气,贬低打压,把他们说得一文不值。
“席小姐,你说这话太伤人了。”其中皮肤白皙的公子羞愤难当,脸气得胀红。
略微粗狂的公子显然也气得不轻,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席小姐,你这么侮辱人有意思吗?”
席云知却冷哼:“有点礼义廉耻的人早就撞柱身亡了,哪里会来?”
“你们可知,进入到这国公府内你们与仕途再也无缘,你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甚至你们的母亲也要蒙羞!”
这两人上辈子席云知见过,白皮肤的是侍郎家的庶子,母亲是洗脚婢。
他们上辈子的命运十分惨烈——
一个杀了侍郎全家,一个逃到边陲当兵,成了一名很厉害的将领。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算稀奇,重点是这个将领主动举报家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然后把全家都送到了军营中——军妓和冲锋营。
当时他是秦朗身边的一员大将,说过这样一句话。
辱母者,以牙还牙,以命还命,母亲所经历过的要让他们全都尝一遍!
对这两个人席云知打心眼里佩服,狠辣决绝,不拖泥带水。
说到母亲,他们也都垂下了头。
“席小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求您救救我母亲,余多愿意为您当牛做马,绝不背叛!”肤色白皙的男子咬了咬牙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砰的一声,这一声听着就疼,听得席云知扯了扯唇角。
“杨廉亦是如此,求您救救我们母亲。”杨廉也重重的叩下一首。
生怕用力小,觉得自己不够诚心。
一个多余一个廉价,不管是父亲还是嫡母全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人来看。
“行,话是你们说的,我席云知可就记下了,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人!”
墨竹倒是先不乐意了,“席小姐,您还未与王爷成亲怎么能先收恃君?这——”
放眼整个大雍朝都是相当炸裂的事情了。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与别人共事一夫,可从来没有听过女子纳恃君的。
“王爷,你别玩了!”墨竹真的要急死了。
席云知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这人是皇上送来的,你收不收都必须留下。
并且还是不能弄死那种,弄死了就是对皇上不敬。
皇上赏赐这两个美男目的,就是彻底地毁掉她护国公府的名声。
但凡是个要脸的氏族,都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同时也在贬低成安王裴玄,王爷出嫁入赘不说,还要与人共妻。
这么大的侮辱是个人都不能容忍。
如果他是装傻肯定会有所动作,谁愿意做绿毛龟呢。
全府上下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席老将军了。
被人搀扶来到院子里,反复看那两个人眼睛里都是亮光。
“好,好,好啊!”作为男人他不认同这种行为,但是做为祖父他觉得完全可以。
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守着这样的傻子过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啊。
而且人老成精考虑的更多,一旦成安王是装傻的,有这两个恃君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也能在皇上面前辩解。
再凭借祠堂里供奉的铁卷丹书,活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墨竹没想到席老将军也是赞同的,脸都要憋青了。
“老将军,你们这是欺负我家王爷现在不知事,不能反对吗?”原本对席家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席铮目光凌厉看向墨竹,“你家王爷就算再不错那也是傻子,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你觉得我的孙女会要他?”
“我是将军,是男人,但在这里我是祖父!”
“我只要我的孙女开心,快乐,而不是守什么三从四德那些狗屁的规矩!”
“看你挺有本事的,你去跟皇上说收回成命?”
三两句话把墨竹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席老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虎目一瞪:“还有,你要搞清楚,你家王爷是嫁入我护国公府,不是我们嫁王府。”
“论说守三从四德还是让你家王爷多守着点,男人女人的少接触!”
皇上都能被他说得气血翻涌,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侍卫了。
甚至还对席云知道:“孙女没事,这三个不喜欢了咱们再换两个,不就是俊俏的郎君吗,京城里有的是!”
席云知哭笑不得,连忙扶着祖父离开院子回到书房。
刚进入书房,祖父的脸面就沉了下来。
恶狠狠地一拍桌子,“楚风欺人太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楚风是皇上的名讳,指名道姓的骂可见也是气的狠了。
“他是想要毁了你啊!”
浑浊的双眸湿润起来,眼眶微红,谁家好姑娘能被这么糟蹋名声,若是云知脆弱几分当场就吊死了。
如果是前世的席云知,恐怕真的是这个结果。
但现在不可能。
“祖父,这你就糊涂了,既然皇上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如咱们就成全他,也算是蒙蔽他的视线。”
“成安王如果不能恢复,三年之内这封地肯定会被朝廷收回。”
“现在皇上怕他是假傻,又怕跟我们关系太好联手,又想要博得一个仁君的名声,那么我们就偏偏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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