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拼命用嘴型示意我别发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带着笑意，仿佛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吧，别让我找得太辛苦。”
我觉得双腿发软，身后的男人僵在那里。我忽然想起之前台阶上的那人，想起他在等他们到来。我不知道这是同一群“他们”，还是另一些更可怕的存在。空气仿佛凝结成黏稠的液体，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在我准备壮着胆子往外走时，我身后那男人大概是惊慌失措，一脚踢倒了一只铁皮玩具，发出嘈杂的撞击声。
外面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一堆人朝这里冲来。男人一把推开我，想把我顶在门口。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脊背狠狠撞上门，疼得我几乎咬破嘴唇。下一秒，那门就被用力从外面撞开了，我整个人连着门板一起被推回屋内。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一个瘦削的老者站在门口，他的眼窝凹陷，左脸写满一道道暗青色的纹路，似乎是皮下青筋暴起的痕迹。他带着一股古怪的霉味和腐朽之气，慢慢抬起手指向我们。
“你们违背了规矩，”他阴森地开口，“想必知道该怎么赎罪吧。”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佝偻着，眼神空洞。他们的嘴形却在无声地张合，好像不停在念叨“垃圾桶不得有垃圾，床上不得有人躺，挂钩不能挂物，晾衣架不能晾衣……”
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喘息：“不是我，是他踩碎了多余的暖壶，求你们饶了我……”
我心里怒火中烧，也带着恐惧。我想说话，却不知能不能开口。那老者不屑地扫过男人，一张口就吐出一股腥气：“年轻人，要知道出卖同伴是最愚蠢的行为。你违反的可不止这一条。”听到这话，男人的脸一下煞白，似乎想再狡辩，但已经来不及了。老者身后伸出一只形状畸形的手，一把抓住男人的后颈。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那只畸形手指节瘦长，迅速扭断了他的脖子，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就像拧开一个瓶盖。
我看着男人的脑袋歪向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