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把是反着的。我不明白这象征着什么,但是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好像有人花了极大的心血布置出这幅诡异景象。
忽然我注意到笼子里似乎有人影在蠕动。我仔细辨认,发现角落处蜷缩着一个面色灰白的女人,她披着一件破旧的毛毯,低头一声不吭。我和许随对视一眼,他示意我先别出声。我小心靠近铁栏杆,试探性地轻声呼唤:“喂……你还活着吗”
那女人微微抬起头,半张脸藏在毛毯阴影下。我看不清她长相,只看到她眼神涣散,好像已经没有意识。我刚想再唤一次,许随猛地按住我肩膀。他把手指放在唇边,然后低声在我耳边说:“别过去,她现在不算是‘正常人’,很可能已经变成他们的一部分。”
我被他的话吓得心里发凉,继而发现那女人好像在默默地抠着地面,指甲缝里都是血,却一直机械地动作。我压低声音:“那我们该怎么办”
许随看着我,神情复杂:“别管她。我们最好先躲在这里等到他们巡逻过去,再想办法离开。”我迟疑地望着那女人,她似乎完全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也没有任何表情。我心里一阵酸楚,却不敢冒然靠近,只能跟随许随退到另一个角落,和那女人保持距离。我们蹲在阴影里,各自不再言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外面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和类似铁器撞击地面的响动。每一下都令人神经紧绷。忽而从楼道上传来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像是在搜寻什么。透过通道缝隙,可以看见晃动的灯光在逼近,伴随着低沉的呢喃。我和许随屏气凝神,身体紧贴冰冷的墙面,祈祷那些巡逻人快点走远。
就在这时,那个蜷缩在铁笼里的女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像是咳嗽又像是哭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极其刺耳。我瞪大双眼,看见她似乎在用力撕扯自己的毛毯,口中断断续续地低语:“别过来,别过来。”她声音听起来格外虚弱,但却在地下一层回荡开来。
楼道上的那些脚步声骤然停住,随即变得更加急促了。我们可以清晰听到他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