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扮成服务生混在后厨,但本该来换班的清洁工却迟迟未到。
“五百万。”
我懒洋洋举牌,故意让袖口的线头勾住曼卿的珍珠项链。
她转身时项链“啪”地断裂,珍珠滚进我手心,一颗颗冰凉刺骨。
上一世,这串珠子缠在她自缢的绸缎上。
此刻,却映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何先生的手,比赌场的骰子还滑。”
金牙辉的金牙咬得咯吱响,突然拽过我手腕:“阿阳喜欢这玩意儿?不如你陪曼卿跳支舞,骰盅就当彩头。”
乐队适时奏起《夜来香》,曼卿的指甲掐进我虎口,舞步却轻盈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忽然低语:“你身上有沉香味,是鬼叔的人?”
旋转到窗边时,我瞥见甲板上有一道黑影坠海。
是那个清洁工的尸体。
浪花吞没他的瞬间,我带着曼卿旋进帷幔阴影,将她抵在舷窗上:“周小姐的香水味,倒是像极了福隆新街的棺材漆味道。”
她突然抬膝顶向我胯间,我侧身闪避,她细高跟“咔”地戳破我的皮鞋尖。
“你果然不是普通荷官。”
她喘息着摸向发髻里的簪子,却被我擒住手腕。
她簪头的翡翠莲花“咔嗒”弹开,掉出张微型胶卷,那胶卷正是青花骰盅的X光扫描图。
拍卖厅突然灯光全灭。
人群尖叫推搡中,我护着曼卿滚到展台下,青花骰盅的釉面在应急灯下泛着血光。
她突然咬住我耳垂:“左边第三块地板有暗格。”
我摸到松动的柚木地板时,曼卿的呼吸喷在颈侧:“密码是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