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经理,而我,将是金牙辉最忠心的疯狗。
我摸出藏在袜底的警徽,鎏金鹰徽被体温焐得发烫,背面刻着阿玲生前最爱哼的歌谣:“月儿光光,照地堂......”
潮水漫过脚背时,我把警徽抛向深海。
这次,我不需要信物。
赌徒最珍贵的筹码,从来都是自己的命。
2
金牙辉的鳄鱼皮鞋在福隆新街的唐楼上踩出哒哒的声音。
父亲蜷在神龛底下发抖,母亲攥着念珠跪在关二爷像前,香灰簌簌落在她花白的鬓角上。
“阳仔,不是舅舅心狠。”
金牙辉用丝帕擦着金牙,钢制假牙在灯下泛着冷光,“你老窦上个月在‘富贵厅’输掉三十万,按规矩,要么留手指,要么留命。”
他尾音刚落,两个马仔就把父亲拖到八仙桌前,青筋暴起的手掌“啪”地按在砧板上。
我盯着那把斩骨刀,刀柄缠的红绳还是去年中秋我亲手系的。
上一世,这把刀剁过父亲三根手指,后来又被何大强捅进了我的肋骨。
此刻,刀锋离父亲的无名指只剩半寸。
母亲突然扑上来抱住金牙辉的腿:“阿阳刚考上警校,不能沾血光啊!”
“警校?”
金牙辉一脚踹开母亲,镶钻的皮带扣刮破她额头,“阿姐,当年你嫁个烂赌鬼我忍了,现在还想让条子的狗进我家门?”
他猛地揪住我衣领,金牙几乎磕到我鼻尖:“听说你上礼拜去考了水警?”
血腥味在我的喉头翻涌。
我当然记得这天,上一世我就是在警校体测时被选中当卧底,王警官给的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