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他举着紫外线手电,冷光下匣子表面浮现荧光编号:NT-07。指纹锁显示最近开启时间正是昨夜,密码提示问题:**你失去的第一样东西**。“要合作吗?”他转动着无名指的银戒,戒面刻着神经树突图案,“或者继续玩霸凌游戏?”我的后腰抵上液氮罐:“你早就知道?知道你每夜三点在寝室写密码日记?”他按下某个按钮,冷库突然响起童谣旋律,“还是知道陆沉后颈的芯片型号和我相同?”警报灯骤然亮起,我在红光中看见他解开衬衫纽扣。苍白的胸膛上蜿蜒着手术疤痕,心口处嵌着硬币大小的玻璃窗,里面悬浮着发光的荆棘王冠。“这是神经接口的观察窗。”他握住我的手按上去,“感受到吗?那些代码在模仿心跳。”玻璃窗突然发烫,我触电般缩手。顾暮生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观察窗内的王冠疯狂旋转,在皮肤上投射出跳动的血色倒计时。天台上晾着的白大褂在风中摇晃成招魂幡。我将偷来的镇静剂推入静脉,系统惩罚暂时休眠。我展开从冷库带出的碎片,燃烧残留的算式在月光下显现全貌:**if Love == true****break Crown()**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传来解剖室监控截图。画面里我正将药瓶滚向顾暮生,拍摄角度却显示当时屋里还有第三个人。“想要真正的解药吗?”新消息弹出,“明晚十点,旧实验楼。”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时,我在窗台发现一枚带血的数据卡。插入读取器那刻,满屏乱码突然聚合成监控视频:七岁的顾暮生被绑在手术台上,头顶悬着写有“林楚楚”名字的神经接驳器。视频最后闪过一帧奇异画面:现在的顾暮生站在相同手术室,正将芯片植入另一个女孩的后颈。而那个女孩长着我的脸。旧实验楼的爬山虎在月光下蠕动如血管。我握紧偷来的电击器,腕带显示生命值仅剩63%。铁门吱呀作响的瞬间,通风管突然坠落,惊起一群红眼乌鸦。“你迟到了两分十七秒。”阴影里浮出轮椅轮廓,老人膝盖上盖着印有神经突触图案的毛毯。他抬起机械义眼,虹膜闪过与顾暮生观察窗相同的荆棘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