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相遇……”我接住飘落的记忆晶片,芯片表面蚀刻着未完的算式。
我将晶片嵌入逆熵引擎,机械心脏突然迸发彩虹色极光。
圣约翰礼堂的穹顶正在数据化。
我抱着胚胎走上颁奖台,量子投影仪将他们的身影投映在二十七个世界。
程橙的残影在座椅间尖叫,电子苔藓从我七窍中疯狂生长。
“现在宣读最终结论。”
我轻触胚胎的机械心脏,极光扫过每个世界的程程,“真正的系统核心不是完美代码……”胚胎突然发出清亮的啼哭,声波震碎全息投影。
程橙的虚影如烟消散,露出核心处理器最底层的真相无数个顾暮生被困在神经接驳器里,每个都捧着我当年送的橙子糖。
“而是被爱允许的错误。”
我扯断红丝带,丝带化作数据流注入控制台。
所有世界的顾暮生同时抬头,荆棘文身绽放成玫瑰,将困住他们的电子牢笼撕成碎片。
13、地铁隧道的应急灯开始正常闪烁。
林朝朝坐在长椅上,腹部的荆棘纹路已褪成淡粉疤痕。
胚胎趴在我膝头沉睡,机械心脏的跳动逐渐与隧道共振。
铁轨尽头传来脚步声,穿连帽衫的男人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
“这次重构用了多久?”
我摩挲着胚胎的量子发丝。
顾暮生摘下口罩,耳后银色耳钉映着胚胎的虹膜:“足够让错误成长为新的法则。”
他摊开掌心,橙子糖在量子隧穿效应中忽隐忽现。
我咬住糖果时尝到血腥味,也尝到数据流特有的金属回甘。
远处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车灯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涂鸦墙上,那行被雨水泡胀的小字已变成:“世界是递归函数,而我们在循环里相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