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B-0723。
公证处钢印下,父亲的血指印尚未干涸,仿佛还带着一丝温度。
“亲爱的妹妹,”苏承泽猛地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烧伤的脸,那模样竟与傅临渊如出一辙,“现在要杀死你的,可是苏家真正的继承人。”
苏映雪在弹雨中慌乱地摸到傅临渊后颈的芯片接口,二十年前的产房录音突然在脑海炸响:保女儿!
把儿子和傅家孽种一起处理掉!
——这是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母亲的怨恨,又有对自己身世的迷茫。
金库穹顶开始坍塌,巨大的钢梁纷纷坠落。
傅临渊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撑住坠落的钢梁,他的脸上满是坚毅。
苏映雪在这混乱的瞬间,看清他瞳孔里最后的倒影——五岁的自己踮脚为他系上染血的手帕,手帕角绣着“临渊映雪”。
“密码是……”傅临渊的呼吸混着血沫,喷在她胎记上,声音越来越微弱,“你第一次偷吻我的日期……”核验屏亮起绿光的瞬间,苏映雪在漫天飞舞的股权书里看清了真相。
最大股东栏的“苏临渊”三个字,正被系统自动修正为“苏映雪”,而受益人账户是傅临渊二十年前在瑞士开设的儿童基金。
“生日礼物。”
傅临渊最后的指尖拂过她锁骨弹孔,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不舍,“这次……换你活着恨我……”海警的探照灯刺破硝烟,光芒洒在这片废墟上。
苏映雪攥着染血的脐带夹,神情恍惚。
金库最深处的玻璃舱内,编号 B-0723 的胚胎正在培养液里舒展四肢——那孩子的后颈,泛着青蓝色的船锚荧光。
第九章玫瑰锈。
混乱过后,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死寂。
苏映雪浑浑噩噩地来到了太平间,这里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她缓缓走到傅临渊的冷柜前,隔着玻璃呵了口气,水雾瞬间蒙住了傅临渊苍白的脸。
他脖颈处的船锚胎记褪去了荧光,看起来倒像是小时候用钢笔偷画的拙劣涂鸦,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护士递来的遗物袋里装着一块老式怀表,表链上缠着一缕茶色卷发,那是傅临渊的头发。
苏映雪颤抖着拧开发条,秒针的咔嗒声里,飘出一段熟悉的旋律——是母亲哄睡时哼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