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6岁,地震发生后,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我坚信他还活着,甚至放弃了受资助去海外求学的机会,我答应过他不离开他,我总觉得我们还能再见,可再见时他却化成了一堆白骨。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把自己困在这个牢笼里不能向前。
大学前夕,院长将我的名字从“姜晚柠”改成了“姜柠”,告诉我人总得往前走,重新开始并不“晚”。
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轻响,我的思绪突然被打断。
一抬头,陆沉的影子就斜盖住我的身影:“你还要躲我多久?”
我站起身,将风衣裹紧:“陆总何必执着于一个骗子的过去?”
“骗子?”
陆沉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病历单。
纸张边缘焦黑卷曲,却清晰印着“姜晚柠”的名字和锁骨处缝针的记录,“老院长说,你到了医院都还死死拽着消防员的袖子问‘那个哥哥怎么样了?”
我猛地转身,陆沉已快步绕到我面前。
他腕间的表盘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内侧的刻痕“2011.7.21”刺得我眼眶发酸。
“你以为改个名字,纹只蝴蝶,就能把过去变成空白?”
“那滴血……这些年一直烫在我脖子上。”
“我昏迷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你锁骨下狰狞的伤口和染血的米黄色裙角。”
陆沉狠攥住我的手。
“放手。”
我挣开陆沉的手,声音发颤,“当年救你的是姜晚柠,而姜晚柠早就和那个孩子一起埋在地震里了。”
我指向远处施工队曾挖出骸骨的方向,喉间哽住一团腥甜。
陆沉一把将我按进他的怀里。
“我们不会忘记小屿的”。
“哇......”我紧紧扣住他的腰,终于大哭了出来,指甲几乎陷进了他的肉里。
直到哭喊声变成了抽泣声,他才缓缓推开我,指腹轻拂去我眼角残留的泪。
待我站定后,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转过身,露出后颈一处暗红色的印记。
我瞳孔骤缩——当年被我鲜血浸染的皮肤位置,此刻正烙着与我纹身形状相似的蝴蝶印记。
原来命运早将两道伤疤缝成同心结,我甘愿放任自己深陷进这滚烫的宿命里。
他转身扣住我的后颈,气息灼热地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