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全通道里，他用打火机点燃图谱，火焰腾起，将盆腔结构图上坐骨神经的走向投射在墙上。
这走向，竟与王娟老师X光片上的骨转移灶完美重叠。
灰烬落进收集瓶，他在标签上写下“第8节胸椎”，像是在记录着什么痛苦的秘密。
第四幕：安定的苦果随着病情加重，王娟老师的疼痛指数越来越高，突破8级那天，陈小龙看着痛苦的老师，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偷来了安定片，想让老师能好受些。
在掌心，安定片融成了褐色的糊状，就像过期变质的巧克力酱。
他把药拿给王娟老师，没想到老师却生气了，一个耳光打过来，震落了床头的野薄荷。
枯萎的叶片在消毒水洼里漂浮着，王娟老师愤怒又无奈地说：“你要让我当活死人看烟花吗？”
陈小龙没有放弃，他又在配药室调配了一种古怪的合剂，把薄荷油和镇痛凝胶装进眼药水瓶，制成了“止痛露”，悄悄涂抹在王娟老师变形的指节上。
可这事儿还是被主治医师发现了，医生严厉地斥责他：“你知道吗？
你这是在加速癌细胞扩散！”
陈小龙愣住了，他只是想帮老师减轻痛苦，却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第五幕：最后的除夕那年除夕，天台的寒风冷冽，把葡萄糖吊瓶都冻成了冰琉璃。
可陈小龙却在这天执意要用酒精灯煮火锅。
他把生理盐水瓶剪成锅，肥牛卷在锅里上下翻滚，输液架上挂着用止痛贴剪成的窗花，远处的烟花“砰砰”炸开，映照着这奇特又温馨的场景，那些烟花就像血色水母，在夜空中绽放。
“这是小龙的分子料理。”
王娟老师把化疗泵调成静音，用留置针挑起粉丝，笑着说，“比学校食堂的紫菜汤强多了。”
零点钟声敲响，城市的灯火在雾霾中晕成一片星云。
陈小龙把耳朵贴在老师胸前，在五次心跳的间隙里，他听见肿瘤啃噬肋骨的细微声响，就像春蚕咀嚼桑叶。
王娟老师突然咬破食指，在他的准考证背面画下一条扭曲的心电图，说：“这是老师最后的标准答案。”
第六幕：白露为霜在殡仪馆，晨曦中带着药水味的白露，陈小龙偷走了告别仪式上的野薄荷花环。
在防腐剂的气味中，他翻开陪护日记的末页，那里粘着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