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八腿追四腿,何况又是大长腿,压力可想而知。
本来就全身湿透,安全感散失,老末吓得连摔三跤,连滚带爬地继续向前跑着。
慌不择路再加上寡不敌众,最终他败下阵来。
狼狗一左一右,将他包围起来。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上前撕咬,也没有对他龇牙咧嘴,只是静静看着,好像在等待什么。
身处居高临下的态势,恐惧只是他们延续快感的养料,而绝望才是他们证明存在的真实点缀。
一个头顶清凉,手持木棍的男人,杀气腾腾地走来。
雨还在下,只是变得稀疏了许多,依稀听到房檐滴水的声音,一点一滴向四周扩散。
这是独属于审判者的时刻。
两狗识趣地让出路来,啪的一声,一只猫倒在两米开外的水坑里,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男人紧跑了几步,将他一把拎起,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随着两次沉闷的响声,审判到此结束。
“没想到,就这?”
男人脸上挂着鄙夷的神色,成就感鲜明突出。
不同的是,他的成就感纵向分布,而狗的成就感是横向分布,仅此而已。
3 月下血誓月亮注下暗淡的光,朦胧的鸡鸣声像是湖面荡漾的微波,一波接着一波。
老末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他吐了几口酸水,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缓缓抬起眼皮,沉睡的意识也渐渐苏醒。
载着满身的污泥,他踉跄而行。
天亮了,雨停了,路上满是泥泞,大小不一的水洼随处可见。
走累了,他俯下身开始喝水。
泛起涟漪的水面映着他狼狈的模样,只有那几根雪白的胡须依旧傲然挺立。
跟清甜可口的泉水相比,雨水显得苦涩难咽,此时他别无选择,多么希望喝进去的水能稀释疼痛的浓度。
为了节省体力,他选择了近路。
眼前是一片稀疏的酸枣林,这是他经常出没的地方。
倒在满是石子的小路旁,他的意识开始解体,像是树上挂的酸枣一样小而分散;他的呼吸变得吃力,像是盖满尘土的绿叶一般沉重,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火红的太阳悬在头顶,释放着强大热能。
几只蚂蚁分工明确,对他进行着猛烈攻击,全身都散发着胜券在握的气息。
成群结队的狗屎蝇也闻讯赶来,在他四周嗡嗡地闹着,高兴得欢呼雀跃。
这时,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