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要药才能入睡。”
“你——”他扑过去时，她已翻到速写本某页：**2016.5.12 今天聂倩的颜料盒被打翻，她哭了**。
“为什么画我？”
聂倩颤抖的指尖划过泛黄纸页，七年间他偷画的速写如时光碎片——她深夜在画廊打盹的侧脸，化疗时蜷在病床的剪影，还有那张被咖啡渍晕染的咖啡厅初遇。
陆川夺过速写本，墨水瓶在地毯上炸开黑色涟漪：“够了。”
“不够！”
聂倩拽住他手腕，抗抑郁药的苦香混着她眼药水的酸涩，“你偷看我的日记，买空我画廊的股权，现在又...”她的声音哽在喉间。
警报声突然撕破夜空，陆川将她压在画架下：“台风要来了。”
他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指尖抚上她耳后未愈的化疗针孔。
聂倩突然咬住他手腕，血珠渗进西装袖口：“陆川，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窗外，雨幕中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第四章：画布与报表的战争聂倩的画刀划过画廊玻璃幕墙时，陆川听见了自己心脏的碎裂声。
“你把我的灵魂剪成碎片装裱！”
她将未干的油画刮下，颜料在陆川的报表上炸开血色。
陆川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抗抑郁药的苦香混着聂的松节油气息：“至少这样能活下去！”
他的指尖撞上画廊铁架，血珠滴在聂的白裙上，绽开一朵红梅。
<“活下去？
像你这样扭曲地活着吗？”
聂倩的画刀抵住他颈动脉，刀刃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你连看速写本的资格都没有！”
陆川夺过她手中的刀，却在夺刀时碰倒画架，未干的丙烯颜料泼在聂的裸露肩头。
“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聂倩甩开他的手，血渍在她锁骨处蜿蜒成河。
陆川突然抓住她手腕，将两人的伤痕并置：“你母亲的化疗费、画廊的房租、我收购股权的代价——够了！”
聂倩的尖叫震落墙上的画框，玻璃碎片在陆川掌心划出三道血痕。
她突然用纱布包扎他的伤口，指尖颤抖：“你永远在用钱修补，但伤口会痛。”
陆川的喉结滚动，将纱布系成死结：“聂倩，我数过你哭时睫毛会颤七下。”
“所以你偷画七年？”
她扯下纱布，血珠滴在抗抑郁药瓶上，“陆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