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画画。”
程霜摸了摸对方滚烫的额头，慌忙翻出退烧药。
林砚却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划过她手背上的红痕——那是方才打翻热水壶时烫的，“霜霜的手，要用来织围巾、翻书页，不能受伤。”
急诊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林砚靠在程霜肩上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程霜忽然想起初遇时，这个总在窗边画画的姑娘，此刻却像片脆弱的银杏叶，需要她的掌心来托住。
“其实我最怕生病。”
林砚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揉皱的画纸，“小时候发烧，妈妈总说‘病好了就带你去看画展’，但她最后也没兑现。”
她的手指勾住程霜的围巾穗子，“但现在不怕了，因为你煮的梨汤比药甜，你的围巾比暖水袋暖。”
程霜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对方发间残留的雪松香水味。
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却让她明白，爱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守护，而是像此刻交叠的双手，你暖着我，我也暖着你。
第十五章：画展开幕式立春后的第一个周末，“物物情书”联展在市美术馆开幕。
林砚的组画《图书馆的四季》占据整面墙壁，每幅画的角落都藏着毛线元素：春天的画框缠着程霜钩的绿叶形流苏，冬天的画布嵌着真实的毛线穗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装置——用九百九十九片银杏叶拼成的爱心，每片叶子上都有两人的联名签名。
程霜的手作区围满了观众，展柜里陈列着她织的围巾、钩的书签，还有修复的古籍。
最特别的是本互动相册，里面贴着她们收集的所有车票、树叶，还有张泛黄的便签：“给总穿蓝围巾的姑娘——你的每个瞬间，都是我画笔下的光。”
“霜霜，来看这个。”
林砚拉着她走到《冬》的画作前，画中程霜站在阁楼窗边，灰蓝围巾垂落，窗外飘着初雪。
在画中人的视野里，美术馆的落地窗外，真实的雪花正簌簌落下，与画中的雪重叠成永恒。
有观众轻声说：“原来爱情可以这样被看见，藏在毛线的经纬里，躲在银杏的叶脉间。”
程霜望着林砚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她们在图书馆阁楼埋下的时间胶囊，此刻里面的信或许早已被时光浸得泛黄，但那些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