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织围巾,暖光灯在她发间织出光的经纬,窗外的初雪正穿过二十年前的银杏叶,落在1998年的时间胶囊上——三个时空在画布上重叠,形成永恒的循环。
“其实画里藏着三个年份。”
林砚向观众解释,“2003年的涂鸦、2023年的书签、2024年的戒指,它们都在同棵银杏的年轮里。”
她忽然望向展厅角落,程霜正戴着蓝围巾与修复的古籍合影,阳光穿过她的睫毛,在展柜玻璃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画展结束后,她们在图书馆前的银杏树下系上了九百九十九条毛线穗子。
每条穗子上都写着观众的留言:“原来爱情可以这样安静我也要给喜欢的人织围巾”。
程霜摸着穗子上的针脚,忽然想起银匠说的话:“银杏叶的纹路,是树对土地的情书。”
“霜霜,”林砚忽然指着树冠,某片叶子正打着旋儿落下,“你说,当这些穗子落满地面时,会不会像我们初遇那天,阳光把书架切成的格子?”
程霜笑着接住叶子,叶脉间的纹路清晰如昨:“会的。
就像我们的故事,藏在每片叶子里,每团毛线里,每张速写里——只要有人愿意低头看,就能看见冬天写给春天的信。”
第二十章:冬夜永恒跨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大,阁楼的暖气片咕嘟咕嘟吐着热气。
程霜靠在林砚肩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城市灯光秀,忽然发现镜头扫过图书馆前的银杏树,树上的毛线穗子在风雪中轻轻摇晃,像串未写完的省略号。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儿过夜吗?”
林砚翻出积灰的速写本,最新一页画着她们此刻的模样:程霜穿着灰蓝围巾,手里捧着热可可,她自己的炭笔扔在地毯上,旁边是织到一半的毛线袜。
“砚砚,”程霜忽然指着窗外,“雪停了。”
月光给银杏树镀上银边,路灯的光晕里,几片迟落的银杏叶正旋出优美的弧线。
程霜起身拉开窗帘,让冷冽的空气涌进阁楼,围巾穗子拂过林砚的手背,像句无声的邀请。
她们站在窗台前,看雪后的城市渐渐入眠。
程霜忽然想起银戒指内侧的刻痕,想起时间胶囊里的信件,想起每个在图书馆度过的午后——原来爱情从来不是某个惊艳的瞬间,而是无数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