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涌进来:“沉砚哥哥在ICU待了36小时,是在弥补当年的抛弃吗?”
她推门而入,镜头对准顾沉砚攥着晚棠的手,“还是说,您早就知道林小姐的心脏病能换来‘心脉宁’的专利,所以故意——够了。”
顾沉砚抽出录音笔,“你伪造的对话,我在周氏实验室的监控里找到了剪辑痕迹。”
他按下播放键,周若雪的声音从电流声中传来:“沈家说,只要拿到翡翠项链的代码,就帮我除掉林晚棠,让沉砚哥哥再也看不到她那张病秧子的脸——”晚棠的指尖猛地收紧,望着周若雪煞白的脸,终于明白七年前的“亲密照”、伦敦的匿名邮件、还有今早的记者围堵,都是她与沈家合谋的局。
而沈家,正是当年假药案的幕后推手,也是周氏最大的竞争对手。
“你妈妈死于假药,所以你恨所有和林氏有关的人。”
晚棠摸着颈间空荡的锁骨,“但你知道吗?
我妈妈研发‘心脉宁’,就是为了救像你妈妈那样的患者,而顾沉砚收购林氏,是为了阻止沈家篡改配方,让假药再次流通。”
周若雪的翡翠项链“当啷”落地,她盯着顾沉砚取出的钻戒,内圈的“T&Y 2015.12.31”刺痛她的眼:“可他明明可以爱我!
我比你健康,比你懂事,我甚至为了他去学医药专业——若雪,”顾沉砚的声音像冻过的棉花,“你还记得孤儿院的樱花树吗?
你说过,花开的时候要和我一起看。
但你知道吗?
每次樱花飘落,晚棠都会打喷嚏,所以我后来再也没去过樱花大道。”
周若雪突然笑了,笑得眼泪掉进项链的裂痕:“原来在你心里,连她的缺点都成了宝贝。”
她转身时踢到药瓶,顾沉砚捡起,发现标签背面的字被泪水洇开,“能撑到你爱上我为止”的“爱”字,早已被磨得模糊,像朵被揉碎的风信子。
跨年夜的钟声在远处响起,晚棠望着窗外的烟花,忽然想起2015年的教学楼顶,顾沉砚为她放的那盒烟花,火星溅在他校服上,烧出几个小洞。
“砚哥哥,”她忽然伸手,摸向他无名指的银戒,“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摘过这枚戒指,就像我没摘过颈间的项链。”
顾沉砚低头吻她指尖,咸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