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画面。
她摸向口袋里的药瓶,却发现早已在推搡中掉落,滚进了燃烧的纸堆。
“林小姐身患重病还勾引周氏总裁,请问这是林氏医药的新型公关手段吗?”
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她鼻尖,晚棠后退半步,脚跟踩碎母亲遗像的玻璃碴,鲜血顺着丝袜渗出来,“听说您的心脏病是遗传,当年令堂的‘医药事故’,是否也和顾总养父有关?”
顾沉砚的瞳孔骤缩,他知道这是周若雪的圈套,她买通了当年的护士,将母亲的死因与假药案挂钩。
晚棠望着镜头,忽然想起陆沉舟今早的警告:“周若雪手里有段录音,是你父亲和顾明远的对话,能坐实顾沉砚‘为专利接近你’的罪名。”
“够了!”
顾沉砚扯下西装外套裹住晚棠,挡住她发抖的肩膀,“周氏会对所有谣言追究法律责任——”他忽然顿住,看见晚棠的视线落在他白衬衫上,那里洇开一片暗红,是她踩碎玻璃时溅上的血。
周若雪趁机逼近,翡翠项链在镜头前闪光:“沉砚哥哥,你忘了吗?
当年林伯伯说,只要你离开晚棠姐,就给我爸的葬礼送花圈——”她忽然捂住嘴,眼中闪过惊慌,“不,不是这样的,是林伯伯威胁你……”晚棠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坚决反对她和顾沉砚在一起。
顾沉砚的养父害死母亲,而父亲为了保护她,用周若雪父亲的葬礼做要挟,逼走了顾沉砚——两个家庭的恩怨,像张无形的网,将他们困在中央。
“晚棠,跟我走。”
顾沉砚拽住她的手,却被她挣脱。
晚棠弯腰捡起药瓶,烧焦的标签上,“有效期至”四个字已模糊不清,只剩“2023.12.3”勉强可辨。
她忽然想起陆沉舟昨天发来的消息:“周氏保险柜里有份文件,记录着顾沉砚为你预约的心脏手术,时间是12月31日上午九点。”
“顾总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晚棠将药瓶塞进他掌心,转身面对镜头,苍白的脸上绽开笑,“没错,我和顾沉砚有过一段情,他养父害死我母亲,我父亲逼走他,我们本该是仇人。”
她摸向颈间的翡翠项链,裂痕在警灯下闪着冷光,“但更可笑的是,我到现在才知道,他七年来收购林氏,只是为了保护我母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