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砖缝中,边缘的焦痕显示曾被火焚烧过,却在暴雨的浸泡下,显露出用鲜血绘制的云雷纹。
“嘶——”帛画入手的瞬间,太阳穴仿佛被重锤击打。
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苏晚棠穿着九幽门的圣女祭服,与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父亲)在楚墓石门前争执,虎符在两人掌心分裂,血珠溅在石门上,凝成与苏瓷掌心相同的缺口胎记。
父亲的声音穿透时空:“护好瓷儿,她的血能让虎符重生,殷墟的青铜器窖里,藏着九幽门的原罪。”
“殷墟……”苏瓷盯着帛画上逐渐显形的地图,与青铜剑鞘内侧的刻痕完美拼接,“是九幽门的发源地,也是初代圣女骸骨的所在地。”
沈巍的手电筒光突然定格在墙纸上,他扯下一片剥落的墙纸,露出背后用朱砂写的“殷墟”二字,字迹已经褪色,但笔画间的力度,分明是母亲的笔锋。
“你母亲当年没说完的话,”他的声音低沉,“殷墟的青铜器窖,不仅藏着虎符的秘密,还有——还有我父亲的骸骨。”
苏瓷接过话头,指尖抚过墙面上的血印,“陈立的记忆里,青铜鼎中浸泡的头骨,太阳穴处有剑伤,和父亲当年的致命伤一致。”
沈巍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手电筒光扫过楼下的阴影:“有人来了,是九幽门的‘骨卫’,带着机关兽。”
他将银哨塞进她手中,“顺着密道出去,尽头的槐树洞里藏着你母亲的日记,我来挡住他们。”
苏瓷还没来得及反驳,楼下的木门已被撞开。
青铜机关兽的低吼声传来,那是种介于金属摩擦与骨骼碰撞的声响,让她想起父亲日记里记载的“骨兽”——用历代圣女指骨与青铜熔铸的杀人机器。
密道入口在灶台下方,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苏瓷摸着石壁上的箭头标记,突然触到凸起的云雷纹——是母亲的暗号。
爬行十余米后,她看见槐树洞前的青石板上,用鸡血画着个小老虎,正是她幼年的涂鸦。
日记被油布裹着,放在树洞深处。
苏瓷翻开泛黄的纸页,母亲的字迹在手电筒光下流淌:“瓷儿,当你看到这篇日记,说明虎符已经在你掌心觉醒。
记住,殷墟的青铜器窖有三重机关,第一重‘骨鉴’,需用九幽门叛党的血开启;第二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