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跪在祠堂求我饶苏家一命呢。”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却强撑着冷笑:“所以你觉得胜券在握?”
将账本狠狠摔在桌上,又抖开密函,“楚家私藏火器、勾结权贵的证据,还有苏远挪用赈灾款的账册,我早备份送进宫了。”
楚寒的动作顿住,刀刃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你……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他猛地起身,震得案上砚台翻倒,墨汁在整具上晕开,像极了未干的血。
我摸出怀里那本破旧的古书,书页被雨水洇得发皱:“楚寒,你以为藏得滴水不漏?”
想起李嬷嬷被埋在地窖下,想起楚逸生死未卜,声音不自觉拔高,“你忘了?
我有读心术!”
死寂。
只有雨声噼里啪啦砸在窗棂上。
楚寒盯着古书,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苍凉:“原来如此…… 难怪你总能躲过死局。”
他笑声戛然而止,匕首直指我咽喉:“婠婠,你赢了。
但我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寒光逼近的瞬间,我猛地抽出毒匕首格挡。
金属碰撞声中,楚寒的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刺青 —— 正是那位死者身上的图腾。
“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咬牙将匕首压回去,“三年前在后院暴毙的丫鬟,还有地窖里被灭口的守卫,都是你......是又如何?”
楚寒突然发力,将我抵在书架上,“这天下本就是胜者为王!
你以为皇帝就干净?”
他眼底翻涌着疯狂,心底的念头却如冰锥刺来:“对不起......”没等我反应,外头突然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
楚寒脸色骤变,却在这时猛地将我推开,匕首擦着我的脸颊钉入木柱:“快走!
御林军来早了!”
我愣住,看着他转身抽出墙上的长剑。
暴雨灌进书房,他的声音混着雷声传来“记住,别信任何人......”楚寒的剑还未出鞘,书房的雕花木门就被踹得粉碎。
暴雨裹挟着泥浆灌进来,楚逸浑身浴血,身后跟着的御林军甲胄上还滴着血.他手里拎着楚家总管的首级,血水顺着剑尖在青砖上蜿蜒成河。
“表哥,该收手了。”
楚逸一脚踢开拦路的侍卫,目光扫过我脸颊的血痕,眼底腾起一簇暗火。
楚寒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却突然笑出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