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的庶女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苏家新的主人。
但当我翻开父亲书房的暗格,看着里面藏着的半块玉佩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那玉佩的纹路,竟和楚逸的玉佩能拼到一起。
苏家和楚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被揭开?
他坐在马车里,腰间的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可眼底却藏着我看不懂的阴翳。
苏府的门缓缓打开,传来苏婉清的哭喊声。
这场用我做棋子的局看似落幕,可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08腊月的北风卷着细雪,刮得人脸上生疼。
我摩挲着暗格里取出的半块玉佩,书房外传来苏府奴仆重新布置牌匾的声响。
“苏”字金漆被擦得锃亮,可我盯着掌心的纹路,总想起楚逸腰间那块温润的玉。
“小姐,楚大人求见。”
苏景的声音在门外小心翼翼。
我将玉佩塞进袖中,推开门正撞见楚寒。
他一身囚服跪在雪地里,头发和睫毛上凝着白霜,哪还有往日的威风。
看见我,他突然向前爬了两步,铁链在雪地上拖出刺啦声响:“婠婠,我......别说了。”
我别过脸,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宫墙。
那些读心术下听见的“快走”、地窖里他突然的推搡,此刻像乱麻缠在心头。
可想起李嬷嬷被埋的模样、苏婉清恶狠狠的脸,又觉得这一切都该到此为止。
楚寒突然笑了,笑声震落肩头的积雪:“当年父亲临终前,让我护着苏家......”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我以为把你困在身边就是保护,原来从花轿那刻,我就错了。”
城墙上的梆子突然敲响。
我转身往城门走,听见身后锁链声越来越急。
“婠婠!
玉佩的事......”楚寒的喊声被风雪撕碎。
我攥紧袖中的半块玉,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自己:苏家、楚家,这些恩恩怨怨早该随着这场雪埋了。
登上城墙时,整个京都银装素裹。
楚逸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捧着件貂裘:“要走了?”
我望着蜿蜒的护城河,冰面下暗流涌动:“你早就知道玉佩的事,对吧?”
他沉默片刻,将貂裘披在我肩上:“等你想知道时,我会告诉你。”
我盯着他眼底的晦涩,突然想起地窖里他露出的疤痕。
但最终只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