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夜写的和离书草稿。
“夫君似乎很怕我与柳姑娘见面?”
江婉如弯腰捡起纸笺,指尖掠过 “和离” 二字,“莫不是怕我揭穿 ——够了!”
陆彦辰猛地攥住她手腕,“你一向贤淑,何苦与个妾室计较?”
他压低声音,“若再闹,别怪我......别怪你如何?”
江婉如忽然笑了,从袖中掏出陈大夫开的方子,“怪你用避子散害我不孕,还是怪你私通外室?”
柳诗诗脸色骤变,下意识摸向肚子:“你、你血口喷人!”
陆彦辰的目光在药方上凝固,忽然抓起药炉砸向墙壁:“反了!”
青瓷碎成齑粉,滚烫的药汁溅在江婉如裙角,“不过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还敢管起我来?”
陈大夫猛地起身:“陆大人,当年若不是夫人以命相搏......住口!”
陆彦辰抽出腰间玉佩砸向医案,“信不信本公子让你医馆开不下去?”
玉佩滚到江婉如脚边,露出内侧刻的 “诗” 字 —— 那是柳诗诗的闺名。
江婉如弯腰拾起玉佩,指腹碾过 “诗” 字:“原来定情信物早换了人。”
她忽然将玉佩掷向柳诗诗,“送你了,祝你们‘永结同心’。”
转身时,她听见柳诗诗的抽泣:“彦辰,她、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陆彦辰的声音混着药香飘来,“等她咽气,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
银杏搀扶着江婉如走出医馆时,暮色已染透屋檐。
她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忽然轻笑出声:“去把后院的梧桐树砍了吧。”
“夫人?
那可是您和姑爷的定情树......枯树而已。”
江婉如摸向腕间空荡的玉镯位置,“留着碍眼。”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声,惊起一群寒鸦。
她知道,有些东西,就像这暮色里的残阳,一旦落下,就再也不会升起了。
第三章:产房里的戏码卯时三刻,江婉如带着两个稳婆踹开柳诗诗的院门时,那女人正抱着金胎漆器碗喝燕窝粥。
“江婉如!
你疯了?”
陆彦辰从暖阁冲出来,腰间还系着柳诗诗绣的鸳鸯腰带。
“疯的是你们。”
江婉如示意稳婆上前,指尖划过柳诗诗凸起的小腹,“听说怀孕三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