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肯定会来找他玩。”
说完,她就慢悠悠地转身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小明的记忆?
还是…他弄出来的鬼城?
坠落的真相我继续蹬着自行车,手机导航的机械女声不知疲倦地播报着距离。
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不对劲。
老旧的楼房,街角的杂货铺,甚至空气中隐约飘来的煤炉味,都在粗暴地撕扯着我脑海深处的封印。
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曾印着我的脚印。
可现在回来,这里的一切都像一出劣质的恐怖片布景,虚假得让人心头发毛。
终于,视线尽头,那栋楼出现了——福寿里18号。
七层楼高,外墙是那种经历风雨后特有的、斑驳的土黄色。
几个阳台上还挂着随风摆动的衣物,被单。
太真实了,真实得刺眼。
我记得清清楚楚,十年前这里就被推平了,盖起了一个亮闪闪的商业广场,我还去逛过。
可现在,它就杵在我面前,好像时间在这里开了个恶劣的玩笑。
我停下车,手指哆嗦着才锁好。
走向楼道口,脚步像是灌了铅。
门厅那盏声控灯接触不良似的,明灭不定,光线昏暗。
墙上贴着“禁止吸烟”、“请勿乱扔垃圾”的告示,字迹都晕开了,边角泛黄起翘。
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
老房子特有的潮湿、灰尘和某种说不清的霉味混合在一起,钻进鼻腔。
我站在电梯前,盯着那个向上的箭头,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快跑。
可双脚不听使唤。
按下6楼的按钮,金属按键冰凉。
电梯门合拢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是熟悉的“嘎吱”声,慢悠悠地上升。
这破电梯,十五年前就这样,没想到一点没变。
电梯壁的镜面倒映出我的脸,惨白,额角有汗。
我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跳跳糖和猴王丹,塑料包装袋被捏得咔咔作响。
这冰冷的触感是唯一能让我确认自己还醒着的东西。
“滴——”六楼到了。
电梯门缓缓滑开,像舞台的幕布。
走廊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一声声,格外清晰。
尽头就是602室,门牌号的铜漆都剥落了。
那是小明家。
我童年记忆里最重要的一块拼图。
老式的暗红色木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