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子弹打进我的肩膀,但我的匕首插进了他的喉咙——精准得像二十年来每一次训练要求的那样。
其他警察惊叫着散开,有人对着对讲机大喊“警官倒下!”。
小葵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们在玩捉迷藏吗?”
她问,声音发抖。
她把童话书举起来挡在脸前,好像这样就能把枪战变成游戏。
我跪在地上,血从太多伤口涌出,不知道该捂哪一个。
鬣狗在我脚边抽搐,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起,流进下水道。
“数到十...”我喘着气对小葵说,“就像...之前那样...”这次她听懂了,转身就跑。
红色蝴蝶结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弧线,像流星。
其他警察终于反应过来,三把枪同时指向我。
我笑了,举起沾血的手。
这场景真有意思——一个杀手,死前居然被警察包围着。
孤儿院的老修女要是知道,准会在圣经上记一笔。
“放下武器!”
一个年轻警察吼道,声音尖得变调。
我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匕首还插在鬣狗脖子上。
“已经...放下了...”我说。
这句话莫名好笑,我笑得咳出血来。
他们犹豫了。
好人总是犹豫,这是他们输给坏人的原因。
我趁机看向巷子尽头——小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扇红门后面。
好姑娘。
我松了口气,这口气带出了更多血。
“他有同伙!”
一个警察指着红门方向。
“不...”我想阻止他们,但说话太费力气了。
子弹比语言快,一直都是。
三发子弹同时打进我的胸口,把我钉在潮湿的砖墙上。
奇怪的是不太疼,只是很热,像喝了劣质威士忌。
我开始滑向地面,视线边缘出现黑斑。
黑斑扩大成隧道,隧道的尽头是那个红色蝴蝶结——小葵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个白发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拿着猎枪,天知道她从哪弄来的。
“不许欺负大灰狼先生!”
小葵尖叫着。
老太太的猎枪朝天开火,巨响惊飞一群鸽子。
警察们本能地蹲下,趁这个空档,老太太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拖向红门。
我的血在地上画出一道粗犷的红线,像小葵蜡笔画里的彩虹。
红门后面是间昏暗的厨房,有炖苹果和樟脑丸的味道。
老太太把我扔在餐桌旁的地板上,动作熟练得像扔一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