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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枝无无全文

蜡笔仙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嬷嬷连连点头,“只不过,这后头难不成一直拖着?”贺李氏笑道:“急什么,且等赏春宴过了再看吧!”“赏春宴后?”后跨院,李云雅止不住怒气地看向对面的珍珠,“赏春宴后,我这肚子可就三……两个月了!她就不怕事儿闹出来,我与她儿子鱼死网破?”喜鹊忙朝门口瞧了眼,又赶紧地扶住李云雅,低声道:“大娘子息怒,您如今的身子动不得气儿。”将人扶着坐下,倒了一盏茶放在她手中,又道:“姑老夫人何等聪明之人?只怕早筹算好了,就算您真的不管不顾地将事儿闹开,表少爷顶多落个风流多情的名声,可您就真的活不了了。您可千万别中了她的计啊!”旁边的珍珠扫了她一眼。李云雅深吸了一口气,自然知晓这是那老虔婆的歹毒算计!将那茶盏撂在桌子上,美丽清新的脸上满是愤恨:“难道就要...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5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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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惹春枝无无全文》,由网络作家“蜡笔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嬷嬷连连点头,“只不过,这后头难不成一直拖着?”贺李氏笑道:“急什么,且等赏春宴过了再看吧!”“赏春宴后?”后跨院,李云雅止不住怒气地看向对面的珍珠,“赏春宴后,我这肚子可就三……两个月了!她就不怕事儿闹出来,我与她儿子鱼死网破?”喜鹊忙朝门口瞧了眼,又赶紧地扶住李云雅,低声道:“大娘子息怒,您如今的身子动不得气儿。”将人扶着坐下,倒了一盏茶放在她手中,又道:“姑老夫人何等聪明之人?只怕早筹算好了,就算您真的不管不顾地将事儿闹开,表少爷顶多落个风流多情的名声,可您就真的活不了了。您可千万别中了她的计啊!”旁边的珍珠扫了她一眼。李云雅深吸了一口气,自然知晓这是那老虔婆的歹毒算计!将那茶盏撂在桌子上,美丽清新的脸上满是愤恨:“难道就要...

《惹春枝无无全文》精彩片段


李嬷嬷连连点头,“只不过,这后头难不成一直拖着?”

贺李氏笑道:“急什么,且等赏春宴过了再看吧!”

“赏春宴后?”

后跨院,李云雅止不住怒气地看向对面的珍珠,“赏春宴后,我这肚子可就三……两个月了!她就不怕事儿闹出来,我与她儿子鱼死网破?”

喜鹊忙朝门口瞧了眼,又赶紧地扶住李云雅,低声道:“大娘子息怒,您如今的身子动不得气儿。”

将人扶着坐下,倒了一盏茶放在她手中,又道:“姑老夫人何等聪明之人?只怕早筹算好了,就算您真的不管不顾地将事儿闹开,表少爷顶多落个风流多情的名声,可您就真的活不了了。您可千万别中了她的计啊!”

旁边的珍珠扫了她一眼。

李云雅深吸了一口气,自然知晓这是那老虔婆的歹毒算计!

将那茶盏撂在桌子上,美丽清新的脸上满是愤恨:“难道就要任由她这般拖延着不成?”

这回却不等喜鹊说话,又看向珍珠,“乔氏说让芳姨娘做贵妾?”

珍珠点了点头。

李云雅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很是不解,“这个时候,不仅将中馈交出去,还要抬一个贵妾?”

忽然脸色一变,“她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喜鹊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娘子是说,她知晓您……”当下一慌,“那可怎么办?她若是知晓了您有孕的事儿,只管闹开,那您可就真的……”

“闭嘴!”

李云雅不耐听这种话,喝了一声,又烦躁地将桌上的茶盏推倒。

茶水汨汨地顺着桌子流淌开。

一直面无表情站着的珍珠忽然道:“夫人想必还没发现。”

李云雅眉头一皱,朝她看去。

“若是夫人发现,只管以此事要挟了老夫人与大郎君便是,何必又是送铺子又是抬贵妾?这分明是要讨好大郎君的意思。”珍珠道。

李云雅看着珍珠,须臾,露出个嘲讽的笑容,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若她当真知晓什么,以她那种乡野村妇的性子,此时只怕早打到我头上来了,哪里还会这般小意讨好姑母与贺郎?”

这么想着,她的神情又放松下来,“那这般看来,她抬贵妾只是是想保着自己的身份罢了。呵,这样的蠢妇,不足为惧。”

说着,朝喜鹊瞥了一眼。

喜鹊立时将一个金镶玉的手镯塞进了珍珠的手里。

珍珠看了眼,眉头微皱——这是乔婉晴的镯子,本是极好的和田暖玉。却因着有次被贺秀莲推了一把,撞出了一道裂纹,便成了残品。后乔婉晴便让工匠干脆敲成了两段,做成了金镶玉的款。

虽依旧是价值不菲,可到底是个破旧改制的物件儿。

李云雅居然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她?

李云雅自然注意到珍珠的神情,坐在桌边高傲地笑道:“眼下我手头紧,能给你的也就这些。不过你也别着急,等我进门后乔氏的嫁妆自然都是我的,到时自然有更好的给你。姑母那儿,还需得你多盯着。”

珍珠看了眼她头上那枚金钗,微微一笑,将那镯子掩进袖子里,福身道:“是,奴婢明白。”

待她出了门后,李云雅将胳膊往桌子上一搭,不想却被茶水浸透了衣袖,顿时恼怒抬头。

喜鹊吓得一哆嗦,赶紧地上前收拾。

李云雅看着喜鹊的动作,片刻后,道:“老虔婆想拖着不让我进门,无非就是想让祖父再许他们好处,另一头又能把住乔氏的财产。贪心不足的毒妇,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话听着颇有几分暧昧打趣,高文才彻底被哄好了,完全没想到这其中的猫腻完全由这女子一句话轻易挑拨而起。

将手里的棍子一丢,转脸看见被人扶起来的房掌柜,眼中又浮起几分凶悍。

冷哼一声,道:“弟妹倒是好性儿,可惜,手底下都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小人!”

房、赵两个掌柜可都是人精,听着这个东家的‘姐夫’所说的言语,再想起他方才嚷嚷的那句‘新主子’,顿觉不妙。

果然,随后就听乔婉晴道:“房掌柜,赵掌柜,这位乃是我大姑姐的夫君,高家郎君,今后由他暂时管理甜水巷和染坊街的几个铺子生意。”

房、赵二人脸色骤变!

尤其本已准备好上任二把手的房掌柜,听了这话当真无异于晴天霹雳,连身子都跟着晃了晃,本就摔得不轻,若非赵掌柜扶了一把,只怕都要跌到后头去了。

高文才看在眼里,又凶狠地舔了下尖牙。

赵掌柜也不曾想过竟有这番变故,赔着笑问道:“这……不知东家是何意?这位高家郎君……”

他欲言又止,只怕惹怒高文才,自己也要跟着吃一顿挂落。

到底都是铺面上的大掌柜,脸面等于威信。

房掌柜扶着腰亦朝乔婉晴看过来。

可不等乔婉晴说话,高文才已说道:“这有什么听不明白的?我这弟妹身子不好,照顾不了生意上的事儿,又信不过你们这些偷奸耍滑的东西,便请了我来管着生意。”

说着,又得意地朝四周面色各异的众人扫了圈,抬起下巴道:“以后啊,我就是你们的新主子!”

四下一片寂静,有些喝早茶的熟客摇了摇头,纷纷丢了钱在桌上便起身离去。

房掌柜也顾不上这些,看着乔婉晴不说话,分明是默认了的架势,只觉眼前又是一片黑。

到了口的鸭子飞了,还是叫这么个地痞流氓给抢了,他怎么能甘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竟是新来的高管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方才多有冒犯,还请高管事宽恕则个。小三子,快带高管事先熟悉熟悉茶楼各处。”

高文才虽没什么脑子,可也不是个十分傻的,自然听出这话是要支开他。

把眼一横就要发作。

却听乔婉晴笑道:“姐夫先去各处转转,我让他们将底下人都叫来,一道儿都来拜见姐夫,也好叫姐夫认认脸不是?”

这话哄得高文才顿时高兴起来,很是威风地点了点头,这才跟着伙计朝另一头走去。

见他一离开,房、赵两个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东家这是不信我?”

“东家何意?这样的人怎能管理铺面?”

二楼临着大堂的一扇窗户边,面若沉雪的兰辰安看着那被两个掌柜咄咄逼问的小妇人,眼眶一红,顿时露出了委屈可怜至极的神色。

清霜眼神微凝。

他听到那小妇人轻柔哽咽的低语。

“叫二位掌柜受累,是我的不是了。”

身后,有人走进雅室,刚要开口,却见他手指淡淡一抬,立时屏气无声站在后头。

柔弱和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落入窗内。

“二位掌柜是我信重之人,我也就不瞒二位了。前几日那番阵仗,想必二位也看出了贺家有意图谋我乔家财产。”

修长指间的青玉念珠轻缓捻动。

兰辰安并未再看向那小妇人,另一手慢条斯理地端起了面前的古朴茶盅。垂眸饮下那一口甘香回醇的茶汤时,底下轻柔的声音传来。


“嘶!”王招福摸了摸下巴:“不对呀,先前东家让小的去调银子,也没见过这般为难呀?莫不是瞧着你脸生,这才不肯拿银子?不然小的走一趟吧?”

乔婉晴却站了起来,“就不劳烦王掌柜辛苦了,你带周恒去做几件衣裳,再给他安排个隐蔽的住处,过几日我要用他做局,只怕夜里也要劳动,再给他妹妹买个口风紧的婆子伺候着。”

王掌柜一听就笑了,摇头道:“这小子以后怕是真的要把命交待给东家了。”

知他是调侃,乔婉晴也没说什么,又问:“对了,王掌柜,让你所寻那女子,可有消息了?”

王掌柜立马点头,“人打听到了,只是没有东家的吩咐,不知后头如何安排?”

乔婉晴沉吟两息后,道:“这几日,引她去一趟香云寺,我亲自见她一面。”

王掌柜应下。

乔婉晴又将后面的安排略略说了几句,临出门前问了往江南的信件,得知尚没有消息回复,心头略有不安,却也知这消息来回少说得要一月,只好按捺,出了银楼。

登了王掌柜安排的马车,往天宝钱庄行去。

……

天宝钱庄位于延康坊,乃是南景朝第一字号的钱庄,全国上百家分号,最远的甚至开到北疆南海。

听说背靠的东家乃是历经几个朝代都不倒的数百年钟鸣鼎食之家,只是极其神秘,至今无人知晓其真正身份。

整个南景无数权贵富绅将银子存在该钱庄,而天宝钱庄起的票号,最少也在千两。

当初乔婉晴嫁进贺家前往京城时,阿爹就为她存了整五万两在天宝钱庄,以备不时之需。

而为了给贺昌旭走动人脉,留个京官之职,这五万两,如今也被花去一半了。

坐在天宝钱庄后院的待客室内,乔婉晴翻着掌柜送来的自家账簿,看着每一笔支出的朱砂红印,就觉得可笑又荒唐。

三来年,她用自己的血肉一直在供养大的,是一群贪婪无底的豺狼啊!

这些印记,就像是自己心头滴落的血水,清晰又残忍地昭示着她曾经的无知与愚蠢。

兰辰安站在槅扇后,看这小妇人安静地垂首坐在那里,似乎在瞧着手里的账簿,又似乎在透过那薄薄的账簿看向另外的去处。

他无声捻动了着手中温润的青玉念珠。

“嘎吱。”

待客室的房门被推开。

天宝钱庄京城甲字号的大掌柜钱多元端着个托盘走进来,反手关门前朝门口立着的伙计看了眼,然后满脸是笑地走到乔婉晴跟前,客气道:“劳乔娘子久等。您要的银子多,账房那边已经在筹集,还要请您稍候。”

乔婉晴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

天宝钱庄的柜台一天进出款项少说得有数十万两,区区一万两,不是伸手就能提出来的?

此番不仅多次阻挠,甚至还是钱多元亲自接待她。

她心弦骤然绷起。

放下账簿,抬起脸却已是一派风轻云淡,微微一笑,道:“好,劳烦钱掌柜,我就在这儿略等等。”

“您受累。”钱多元笑得像尊弥勒佛,将托盘放下,道:“敝庄上好的碧螺春,您尝尝?”

然而,乔婉晴转过头去看到托盘里盛放的,却并非茶盏,而是一份盖着京兆府大印的卷宗。

槅扇后,兰辰安清晰地看到,小妇人的眼睫剧烈一颤!

手指缓慢地捏住青玉念珠中那颗赤金的顶珠。


贺秀月的脸又白了几分,抿了下唇,中还是些不安地说道:“可那些到底是她的嫁妆,她若是不肯……”

“嫁妆?”贺李氏饶是心情好,此时也被这废物女儿给说坏了,蹙眉喝道:“她嫁进贺家就是贺家的人,嫁妆铺子钱财自然都是贺家的!她不交出来才是图谋不轨!你莫不是心里还向着她不成?!”

贺秀月本就害怕自己的母亲,被她一斥,顿时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忙不迭摇头,“女,女儿不曾这般想。只是,只是……害怕夫君被算计,反会回来责怪我。我……”

她还想说什么。

贺李氏已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如今大郎出息了,他高家怎敢随便欺辱你?还不是你自己立不住?今日你回去后将话带给他,他对你自然只有爱重!”

贺秀月一顿,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咽了下去,默默垂眼。

贺李氏扫了她一眼,看她这张跟那个早死的丈夫一模一样的懦弱面孔又觉生气,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不忍苛责太过。

又道:“为娘不是不为你打算。乔家这二把手的位置什么人不能做?还不是想着那高文才是个没用的,即便当了二把手也没能力处理,到时候还不是要仰仗咱们家?如此一来,他们一家子自然只有上赶着巴结你,你自己再硬气些,这好日子不是就来了?”

贺秀月眼睫一颤,抬起头看向贺李氏,想说什么,可瞧见她眼底的不高兴,抿了抿唇,到底没说出口,又坐了会儿,才起身告辞了。

待到出了贺家的门,坐上回家的马车上,她终是没忍住,捂着嘴低低哭泣起来。

旁边伺候的丫鬟也不吱声,只漠然地看向外间。

贺秀月只不过哭了几声就停了下来,轻轻捋开袖子,看胳膊上一道一道斑驳痕迹,半晌,缓缓地闭上了眼。

而她经历的伤痛,并不是正踩着她的血肉享受富贵的贺李氏所关心的。

她正笑吟吟地在跟李嬷嬷商量着去赏春宴时要给两个姑娘准备的首饰。

面前三盒琳琅满目的珠宝盒子,正是从乔婉晴的库房里搬来的嫁妆。

见李嬷嬷拿起一对翠玉银杏耳环,看了看,有点儿嫌弃地说道:“老气了些,三娘正是花朵儿的年纪,该配些鲜嫩的颜色。这对就赏你了吧!”

李嬷嬷大喜,这翠玉水头这般好,可是价值不菲啊!忙道了谢,收了那对耳环,又陪她在盒子里翻找其他好看的首饰。

一边小心问道:“夫人,奴婢瞧着您这般安排,难道是……并不着急大郎君与表小姐的婚事?”

贺李氏又拿起一枚紫玉芙蓉簪子,看了看,道:“做什么要这般紧赶着?”

李嬷嬷一愣,“您是说?”

贺李氏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她着急,我贺家又不着急。前几日的事儿做了也算是给我那叔叔一个态度,我贺家是愿意为了你家闺女做些牺牲的。只不过,要进我家的门,却不能坏了大郎的官声。之后,便全看我那叔叔的意思吧!”

李嬷嬷顿时反应过来,满脸佩服,“夫人好手段!那表小姐以为拿捏了大郎君就能胁迫咱们家,却不想,如今大着肚子的人可是她,该着急的也是李家!”

她那肚子终究是等不得,想要进门,自然就要让贺家看到她能带来的好处不是吗?

贺李氏笑着点了点头,“乔氏自然不能留,可这云雅也不能让她轻易进了门。不然她李家还真以为我贺家是巴望着他们不成?”


李云雅从没想过会被这出身卑劣之人这般触碰,下意识想抽回手。

却见乔婉晴红了眼,低声道:“我也实在是没人说话了,表妹。”

李云雅心下一动,很是关切地问道,“表嫂怎么了?莫不是……姑母欺负你了?”

乔婉晴抿着唇,只当没听出这话里的陷阱,摇了摇头,与李云雅一起慢悠悠地走过这用她的嫁妆与心血装点精美的贺家宅子,一边哽咽着说道。

“婆母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中用,不能给大郎留个子嗣,心下苦楚,无处可说。”

李云雅瞥了眼自己的小腹,又笑道:“没有子嗣也不要紧,表哥不会嫌弃表嫂的。姑母也不曾责怪,表嫂不必难过。”

“正是因为婆母不责怪,反为我操心子嗣之事,我心下内疚,才觉苦闷。”

乔婉晴一句话,顿时让李云雅脸上的笑意消失。

她眉头下意识皱了皱,随即又含着笑看向乔婉晴,“姑母为表姐操心子嗣之事?这是……何意呀?”

乔婉晴用帕子点了点眼角,挨着她的胳膊,涩声道:“今儿个婆母让我过去,是与我商议,要给我过继个嫡子的事儿。”

李云雅眼眶陡然一瞪,惊讶扭头,“过继嫡子?!”

又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天真笑道:“我是觉得表嫂还年轻,说不准好好将养两年就能有孕了,姑母何必这般着急?”

乔婉晴只当没发现她话语里的遮掩,悲苦地笑了下,轻叹道:“我这身子,还不知能熬几年。婆母一片爱护之心,我岂能不明白?”

也不等李云雅说话,只如一个闺中无助的妇人般,拉着李云雅轻声诉苦,“婆母为护我正妻颜面,不愿叫我过继大郎那两个庶子,便特特从贺家旁支里挑了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只为着将来能一心孝顺于我。”

李云雅的脸色又变了几变。

她勉强笑着点点头,“如此看来,姑母可真是为表嫂思虑周全。”

“可不是吗。”乔婉晴笑了笑,又道:“这话本不该与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说,可我听大郎说过,你是最可心之人,便与你说句体己话。”

李云雅看她,满脸的知情达理,“都是女子,表嫂不愿要继子,我也能理解。”

乔婉晴却轻轻地摇了下头,很是舒心地说道:“表妹不知,我其实很愿意婆母这般安排。”

李云雅眉头一皱。

乔婉晴含着笑,慢声细语地开口,“有了这个孩子,我名下好歹有了子嗣,将来就算我不在了,这孩子也是实实在在的贺家上了族谱的嫡子。”

她眼角的余光觑着李云雅脸上极致隐忍的怒意,继而说道,“而且,若以后夫君再续娶,也总越不过他去。婆母一心为我这样打算,我这心里当真不知如何感激她老人家。唉!”

说着,又看向李云雅,“表妹,你是婆母娘家人,可知晓婆母有什么惦记的吗?我想着寻觅一二来,也好还报婆母这一片爱护之意。”

她满眼诚恳,却若一壶滚油,直把李云雅满心的怒火浇得直冲天灵。

指尖几乎掐破手上的帕子,才勉力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晓,待我写信回家问问阿爹和祖父,有了回音,必定立刻告知表嫂。”

“那可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咳咳。”乔婉晴高兴,忽而又偏脸咳了两声。

添喜忙过来扶住她。

李云雅嫌恶地皱了下眉,抽回了胳膊,笑道:“天寒风大,我就不扰表嫂清静了。”

“嗯。”乔婉晴微笑,“改日到正屋来玩,我喜欢与你说话。”

李云雅意外,“表嫂回正屋住了吗?”

“嗯。”乔婉晴点点头,“你表哥想着后罩房到底寒凉,不好养病,昨儿个特意与婆母说了,让我回正屋休养。表妹,我还要回去收拾,就先走了。”

李云雅含笑目送她离去,转过身来,脸就阴沉了下去。

身边的丫鬟喜鹊上前来,朝乔婉晴离去的方向看了眼,低声道:“大小姐,怎地这乔氏还好端端地站着?而且贺老夫人不仅要让她回正屋,还要给她过继子嗣?”

李云雅冷笑一声——这老虔婆!说好的要让表哥娶她,居然还敢背地里做这种手脚!用个乔氏的嫡长子将财产霸占在他们自己手里,再娶她得了她祖父在吏部行走的便利?

痴心妄想!当真以为这好事都能让他们占尽了不成?!

美眸阴狠地扫了眼主屋方向,低声道:“你悄悄去京兆府送个信,就说贺家闹出了人命官司。”

她方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马房那头死了人!

喜鹊惊讶,“大小姐?”

李云雅往自己住的厢房方向走,一边低声道:“乔氏那模样分明是想将事儿给遮掩下去,越是如此,咱们就越要将事情闹开。如此,乔氏一个商妇,对上朝廷衙门还能有什么能耐处置?贺家自然只能依靠祖父了。”

喜鹊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只有这样,贺家这些贪心的小人才会知晓,谁才是他们能依靠的人!大小姐好主意,奴婢这就去!”

瞧着喜鹊离去,李云雅的手慢慢地抚上小腹,阴狠眉间又现出几分苦楚懊悔——若非为了这个孩子,她何至于要将一生托付到这上不得台面的一家子身上?

……

后院马房中。

马夫老李头跪在地上,涕泗横流。他的身后,是一只被打死的大黄狗,以及他那状若铁塔似的傻儿子李壮。

纵使被五花大绑,却还能几度爬起来,试图朝前方冲撞!

“夫人,夫人!奴才就大壮这一个命根子啊!要是没了他,奴才就断了香火了!求求您,看在奴才效忠您一辈子的份上,饶过他吧!他真的不是故意杀了陶嬷嬷的,他只是当她是个玩意儿才,才……呜呜呜……”

老李头自个儿都编不下去了,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贺李氏铁青着脸看地上被啃得血肉模糊的陶嬷嬷,还有旁边那个不过人大腿长的白骨,又看那边野兽一般的李壮,还有那口鼻流血的死狗。

心下又是恶心又是愤怒——没用的东西!就这么暴露了,还怎么为她所用?!

厌恶地转头对身后的李嬷嬷道:“你去安排,将知晓此事的几个都处理干净。”

李嬷嬷应下,刚转身要走,珍珠忽然匆匆走来,焦急道:“夫人,门外来了一群京兆府的捕快,说是接到报案,咱们府上出了人命,他们特来缉拿凶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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