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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给你买的防过敏支架,”他低头盯着我手腕的荨麻疹,“和你指甲油一个牌子,不会磨红皮肤。”
话音未落,暴雨在窗外炸响,保温杯被撞翻,滚烫的汤泼在他手背上。
他猛地跪地擦水渍,抬头时眼神清明得可怕:“抱歉,清禾,我只是怕你滑倒。”
递来的毛巾上,他无名指的圈印格外明显——比我的深两度,像是每天用红笔描过的痕迹。
监控截图还在邮箱里躺着。
上周许砚舟帮我查云盘,发现他装摄像头时对着镜头比心,背景日历上圈着我的生理期,旁边写着“适合送白裙子”。
此刻他坐在我工位上,翻着我的笔记本,每一页折角都被细心抚平:“砚舟说你喜欢在方案上画小月亮,果然没错。”
指尖停在我画的简笔画上,和他锁骨下方的纹身完全重合——那是我大二随手画的图案,不知何时成了他的纹身。
窗外闪电亮起,照见他后颈新冒的红痣。
我突然想起苏绾绾说的:“他连你瑜伽垫上的洗衣液味道都查过,说那是你大学时用的牌子。”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把婚戒摘下来,指腹碾过我指根:“圈印淡了。”
口袋里露出半截红色笔帽,是我大学时常用的款式——原来每天凌晨,他就是用这支笔,在我无名指上描红。
“清禾别怕,”他声音发颤,“我们连摘戒指的痕迹,都是天生一对。”
暴雨在午夜渐歇,他趴在我桌上睡着,手指还勾着我的婚戒。
我摸出备用手机,许砚舟发来加密文件——是他偷偷备份的监控云盘,300多个视频,每个文件名都是“清禾的第X个瞬间”。
工位的摄像头红光一闪一闪。
我长按电源键,红灯应声熄灭,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每个角度都调了27次,和你大学时拍照的习惯一样。”
原来他不是在装摄像头,是在给我搭一个24小时的戏台,每一幕都精准复刻我的日常,连皱眉的次数都数得清。
<5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工位上,我盯着桌上的白信封发呆。
拆开掉出张车票,发车时间是离婚冷静期首日,目的地栏空着,发车人姓名栏写着“裴昭临”。
许砚舟发来张照片,陵园新刻的碑文中,我的名字旁留着空白位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