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钟淑玲连忙否认,不断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听闻,丁子耿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外公突然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没有弄清楚个头!
你这个贱人,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打扰子耿,没想到你死性不改,还敢来!”
钟淑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石板地上,眼前炸开无数金星。
还没等她从疼痛中缓过来,远处就跑过来几个大汉,一把按住了她。
她惊恐地看着丁子耿,却只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冷漠,“钟淑玲,外公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如今你惹恼了外公,我也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几个大汉一把拽起了钟淑玲,把她塞进了轿车里。
车子不知走了多久,再停下时,已经是在一处荒地。
几个大汉二话没说,一把从车里揪出了钟淑玲,把她踹倒在地。
钟淑玲见状,倒也没有慌,她整整了头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我可是国家干部,你们敢对我动粗?”
几个大汉听闻,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转头从后备厢里抽出几把铁锹。
钟淑玲终于感觉到了害怕,颤抖着声音,“你们不能动我,我可是军人!”
几个大汉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一脚把她踹到了地上,接着拿着铁锹开始挥舞。
铁锹头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身上,清脆的骨裂声混着闷哼在荒野里回荡。
钟淑玲缩成一团,又被大汉揪住头发,猛地撞向地面,飞溅的鲜血在空中散开,犹如朵朵妖艳的红花。
“还敢不敢去找子耿少爷?”
为首的大汉突然一声大喊,狰狞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恐怖。
钟淑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迎接着如暴风雨般的重砸。
不知过了多久,钟淑玲醒来的时候,已经四下无人。
她抽了抽腿,想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已经毫无知觉。
她咬着牙,忍着痛,一步一步地向前爬着,身下染出两行血路。
不知爬了多远,也不知爬了多久,当天空微微亮的时候,她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时,她躺在了卫生院里。
听医生们说,她是被附近的村民送来的,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毫无生气,他们还以为她死了。
钟淑玲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地听着医生叙述着这一切,心里想的却是,子耿,我这算是赎罪了吗?
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医生见状,只以为她是疼得厉害,嘱咐她多加休息便出了门。
钟淑玲趁机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出了医院。
这个时候,把丁子耿求回来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就像当初她一心要把他送去乡下一样。
不管丁子耿怎么求她,她都没有改变心意。
那么这一次,她也一样,不管多少人阻止她,她也一定要把丁子耿带回沪城。